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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追魂

寒玉追魂

NA往昔 著

  • 武侠

    类型
  • 2020-03-14上架
  • 200898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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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往事如风(上)

寒玉追魂 NA往昔 5644 2020-03-14 11:40:41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细细深涧雨,悠悠一醉翁,经常言道凶,寥寥无明公。滔滔江水去,每每西到东。巍巍心中空,默默不甘庸。潇潇冷气过,凛凛显神通。”又是一年初冬,气温骤降,一少年白衣素袍、蒙面露眼,身后背一对双剑,腰间拴一葫芦、身披蓑衣,步履急遽地行走在山涧中。寒风下少年的身躯显得十分单薄,法式却显得特别轻盈飘然,约摸走了半个时辰,那少年看了看头顶耸立的山峰,高耸入云,他停了下来,握紧拳头,对着山涧上空说道:“三年了,我回来了,可你……还在吗……”,向远方望了望,依稀看到有一座草堂,伶仃在群山之间,他步履急遽,快速向草堂奔去。

  到了草堂,已是黄昏时分了。草堂周围破败不堪,菜园荒芜一片,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那少年自欺欺人又恭顺重敬地敲了敲草堂的门,无人回应。空旷的山野中除了少年外并无一人、空气寂静地让他感应孤苦,耳畔寒风的咆哮声和偶尔传来的一声鸟鸣让他觉得心惊。少年推开门,草堂内一片狼藉,桌子上充满了灰尘,墙上另有着黯淡的血迹,他扶起凳子,用袖子擦了擦,徐徐而坐,打开那腰间葫芦上的塞子,一阵清新的桃花味和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原来这葫芦里面是装满了今年春季在城外桃林收罗的桃花酿造成的酒。

  那少年摘下面罩,清秀的脸庞上中透露出一丝憔悴和惋惜,又夹杂着一股风霜和烟尘,他如炬的眼眶中滑落出一滴泪水,他饮了一大口酒,深吸一口气,竟把那葫芦中剩下的酒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糕点,手上用力,竟把那点心捏得破坏,同样洒在了地上。他一小我私家在草堂中坐了很久,自言自语地低声道:“这是你最喜欢的……你……尝到了吗……”

  夜幕悄然降临,那少年看了看草堂内的一切,久久不愿忘怀。窗外寒风阵阵,吹得他心情降低,吹得他心中冰凉。他低头沉思,回忆一幕幕袭来……

  追念当年,正直春天,群芳争妍、百花齐放,京城外的桃林开成了一片粉色的海洋,一位少年在桃树下随风舞剑、步履翩翩,他面容清秀、英姿飒爽,手持一柄“寒玉剑”削铁如泥,一套“百里剑法”使的入迷入化。

  “寒哥,你这套剑法好厉害哦,特别是最后一招,叫什么……花落倾城!”

  “是倾城落花,”那少年收起了寒玉剑,转身向身后的女人说,“小凌,你怎么跑出来了,白叔叔不是让你在贵寓诵读《诗经》的吗?另有,我这招是倾城花落,不是花落倾城,你要记着了。”

  “人家在家背书无聊的很呐,这桃花一年也就开这一次,你也不带我出来赏花,只知道在这一小我私家拿着宝剑在这练呀、练呀、练。”

  那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你最近熟读《诗经》,那我问个问题考考你如何?”

  “啊?照旧不要了吧,每次你都给我装正经。”

  “我……”那少年不知说什么好。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考考我,那就说问题吧,但是说好了哦,如果我能回覆出来你的问题,你就陪我玩好欠好?”

  那少年道:“好,看好了!”说罢便拔出寒玉剑,剑锋指向身边的桃树,演示了一招“桃花映面”接着又是一式“傲雪孤梅”。那少年心想,我这两招划分是体现了两个季节,一去一回,一春一冬,答案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桃花映面”是百里剑法中,依据崔护诗中“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依旧笑东风”演化而来,出此招时,剑气如兰,若东风吹拂桃花般轻柔而缱绻,使剑者来回往复彷徨,可将对手包裹在剑气中,虽然无坚强凌厉,但随处剑气困绕在对手身旁,也足以使得对方不敢贸然进手,乃是一路防守剑法。“桃花映面”代表了春末,桃花就要落、人就要离开那种无限柔腻愁思感受,既让人恋恋不舍、若即若离,又让人驻足留恋、不忍舍弃。“傲雪孤梅”是依据梅花傲然屹立在冰雪中的姿态而演变,苏东坡曾有诗云:“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这招“傲雪孤梅”一出,尤其是配上自己就质地冰凉的寒玉剑,霎时间那少年犹如冰清缥缈的仙人下凡,伫立在风中,风姿潇洒。“傲雪孤梅”代表了隆冬,是“百里剑法”进招时的一招尺度姿势,既能展现出发招者的宛如仙人的姿态,又如隆冬美人一样让人觉得可望而不行即、气势逼人。

  “我知道了,寒哥!你剑指桃花,树下又是我们两个,是不是《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是不是?”

  那少年浅笑,没有颔首,也没有摇头。

  “我说的对差池嘛?干嘛不回我。”

  “对,你说的都对。但是小凌,你还没等我那招‘傲雪孤梅’使完,就直接下了结论,这样欠好吧……”

  “好了好了,下次等你演出完我再说。我们一起去游春赏花嘛,时候再迟一点爹爹又该满城找我了。”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今天我就陪你在城外游玩一番,怎样?”

  那少年即是百里寒,身世百里世家。而那女人却名白沐凌,家父在京城担任官爵。百里世家自百年前即是护卫京城的一个重要组织,统帅三军,现在担任禁军统领的正是百里寒的父亲——百里幕。而白家,世代在京城为官,基本深厚。正直世道安好、天下太平,全国一片大好景象:千里无盗贼,居民路不拾遗,家家夜不闭户。百里世家却丝毫没有懈怠,他们一直严格要求家族的每一小我私家:惩奸除恶、忠心于自己的使命和事情。

  二人驱马向城外疾驰,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草地,只见四周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野草已经盖过了马蹄,白沐凌和百里寒下马,让马儿吃个饱。只见白沐凌深吸一口气,说道:“寒哥,郊外的空气就是纷歧样,比府内的要清新许多几何呢!”

  “哦,是吗?”百里寒挠了一下头,“那你看这些花儿开的这么好,你最喜欢哪个呢?”

  “嗯……我想想……”白沐凌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认真地看着四周盛开的鲜花,万紫千红之中一时也难以取舍。她突然看到脚旁有一株蒲公英,这时蒲公英已经开完了花朵,毛茸茸地像是一个小圆球,白沐凌弯下腰将蒲公英摘下藏在身后,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是什么?”

  “就是……这个!”白沐凌深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取出那一株蒲公英,当着百里寒的面,一口气将蒲公英吹得他满脸都是。

  “好啊,你这小女人又捉弄我,看我不整整你……”百里寒伸脱手,想要去抓白沐凌的咯吱窝。

  百里寒的手还没碰到,白沐凌就哭笑着求饶道:“寒哥,我不敢了,以后不敢了,你知道,我最怕挠痒痒……哎呀,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日头高照,白沐凌的肚子咕地响了一声,她对百里寒说道:“寒哥,我饿了!”

  “好,我们启程回府。”

  “不嘛,我才不要闷在贵寓。这儿离叶城没多远,我们去叶城好欠好。”白沐凌不停地摇着百里寒的手臂。

  “你是又想去吃醉糖酥了吧,也行,既然都出来这么远了,顺便去叶城看看也好。”

  叶城,街道上店肆如云,人来人往,一片繁荣,许多招牌、旗帜飘扬在各大酒楼饭馆和摊贩门口,吆喝声、叫卖声、嬉笑声,嘈杂不停,二人来到一家铺子前。

  “陈老爷子,麻烦给我们称半斤醉糖酥,再来一壶清茶。”百里寒将一块银子恭顺重敬地放在柜台。

  “哎呦,这不是百里少统吗?难得您惠临本店,快快,里面坐。”陈老爷子连忙招呼道,“阿黄,去给百里少爷称半斤醉糖酥,要最好的那块!四喜,上好的绿茶来一壶!”

  陈老爷子是醉糖酥的老板,也是这款小吃的首创者,虽然已经年近古稀,但仍然精力充沛,打理着小店,每天来往的客人络绎不停。醉糖酥,顾名思义,就是有三个特点——“醉”、“糖”、“酥”,“醉”要用到叶城特产的黄酒,“糖”必须用上好的白糖熬制成粘稠状,而最重要的照旧要在“酥”上面,“酥”所用的就是芝麻和花生,一定不能用陈芝麻或者陈花生,要用新鲜的,配上糖浆,这样才气保证“酥”的彻底,“酥”的美味。

  眨眼功夫,醉糖酥和绿茶已经被端了上来,白沐凌吃了一口醉糖酥,又喝了一小口绿茶,茶水的清香淡雅,刚恰好可以解糖的甜腻。她大口地嚼着醉糖酥,一脸享受地看着百里寒,说道:“寒哥,你也快吃啊,一会儿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呢!”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白沐凌,百里寒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小凌,你吃慢点,好歹你也是白府的千金巨细姐,怎么照旧没个吃相。”

  “哼,要你管。”白沐凌向百里寒翻了个白眼,拿起茶碗喝了一个底朝天。

  “那你未来要嫁人了,总不能照旧这一身小孩子习惯吧。”百里寒端起茶壶,给白沐凌又倒了一小碗茶水。

  “嫁人……”白沐凌脸颊上透了一丝微红,随后立马摇了摇头,说道:“本小姐才不嫁人呢,有寒哥陪我就够了。”

  “小凌,你又乱说了,女孩子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啊。”百里寒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管,横竖没人敢干预干与本小姐的自由!”白沐凌一口又将茶碗给饮尽,“茶水没味道,寒哥,我要喝酒。”

  百里寒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无奈隧道:“小凌啊,我们一会儿还要回京,你现在喝什么酒啊,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喝太多酒欠好的。”

  “不嘛,难得有这么好的醉糖酥下酒。”白沐凌也不擦手,就摇着百里寒的肩膀说道。

  “京城离叶城不远,我随时可以来买给你尝醉糖酥的啊。”

  “但是这个要趁热吃,冷了就欠好吃了。”

  “那改天我们早点出发,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我们还要在天黑前回京。”

  “不嘛……”

  百里寒拗不外白沐凌,只好去打了一坛桃花酒回来,给白沐凌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白沐凌把鼻子凑到碗前,闭上双眼说道:“嗯,果真是好酒呢!”说完便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又抓了一块醉糖酥放在嘴里品味。

  百里寒小口吮了一口酒,看着眼前的白沐凌,心道:小凌,你喜欢我,我又何尝不知,可我只不外是一个禁军的少统,你父亲他会同意吗,怕是你父亲最终照旧让你嫁给皇子之类的位高权重的人,不外即便如此,我也会尽力地掩护你,不让你受伤害的。

  只见白沐凌又斟了一碗酒,刚喝了一口便吐出来,说道:“酒虽然是好酒,但是花儿陈了一点,这是去年的桃花制成的桃花酿。”

  百里寒哭笑不得,说道:“今年的桃花还在树上,采摘酿酒也要一段时间。”

  二人相互对了一眼。

  “去采桃花!”白沐凌兴奋地喊道。

  “明天一早吧……”

  “不嘛,就现在。”

  “小凌听话,再晚一些回京,你父亲怕是要怪罪我了。”

  “寒哥,你又拿我爹吓唬人家,你一点也不体贴我……”白沐凌眉头一撇,摆出一副受委屈想要哭泣的可怜模样。

  百里寒无奈地结了账,又骑马和白沐凌去城外桃林采摘桃花,回到京城已经是晚上了。

  百里寒将白沐凌送回白府后,自己骑马回百里府,进门就被喊住了。

  “百里令郎,老爷有事找你。”一卫兵道。

  “小寒,怎么现在才回来?”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浓眉大眼,一副尺度的国字脸,面色威仪,眼睛炯炯有神站在庭院中,叫住了百里寒,这即是百里寒的父亲——百里幕了。

  “回父亲,孩儿因为些私事,延长了好大一会儿,还望父亲见谅。”百里寒低下头,思考着要不要把白沐凌说出来。

  “为父怎么教导你的,在外边不行贪玩,要勤练武艺,如今虽然太平盛世,但是朝廷上下暗流涌动,随处潜伏着危机。为父也不敌当年了,今后禁军统帅这个位子还要你来扛起来啊。”百里幕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定当勤学苦练,弘扬我百里家雄威!”

  “什么我们百里家?小寒,做了千军万马的统领,难道只是为了呈呈自己家的威风吗?要以黎民为主,以朝廷大局为重,只有心系黎民、忠军报国,才气真正的流芳千古,扬名后世啊。”百里幕拍了拍百里寒的肩膀,又说道:“现在正值春耕季节,但是许多黎民却没有足够的苗种去播种,这样吧,为父白昼已经将家中的银钱去换了菜种,都交予你,明日你带两三小我私家,去京城周边的乡村给大伙儿发一下,好让老黎民吃上自己种的农作物。”

  “可是……我该怎么分配,才气让各人都觉得公正呢?”百里寒挠了挠头,心中有些疑惑。

  “小寒,能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你已经长大了。其实现在各人都过着太平的日子,但是仍然有许多人觉得不公正,觉得世道亏欠了他。殊不知,一旦天灾人祸来临,各人都要一起遭殃。我们种子有限,你不能平均到每小我私家头上,也不能觉得谁应该拿的多或者谁应该少,而是应该合理地分给他们,这个就要靠智慧了。”

  说完百里幕便转身离去,留下百里寒一小我私家在院中。百里寒心道:之前从来都是惩恶扬善,抓捕贼人,怎的今天突然让我去做这种事情?父亲一定有他的深义,只怪我脑子不灵,倒不如明日去找小凌,她脑子转的快,一定可以帮到我的。想到白沐凌,又想到白昼二人去叶城之事,百里寒心中一暖。

  第二天,百里寒早早便起来,带了两个卫兵,拿上种子便去白府。

  “原来是百里少统,您先进府喝杯茶,我这就去通报小姐。”守门的仆人看到百里寒说道。

  “不必了,我一会儿另有事情,就不进去了,麻烦您通报一下,就说百里寒在门口期待。”

  在门外等了好一阵,白沐凌刚刚迈着慵懒的法式出了门。

  “寒哥,一大早的就来喊我,有什么事吗?”白沐凌虽然简朴的化了妆、更了衣,仍然是有些睡眼惺忪。

  “小凌,我有事要告诉你。”

  “诶?”白沐凌眼睛完全睁开,好奇地说道,“是不是今天要带我去玩?”

  “不是……是那个,我要把这些种子发给那些耕作的人,但是又不能让各人觉得不公正。”百里寒将昨夜百里幕交接给他的事情复述给白沐凌。

  “就这种事情,就来打扰本小姐睡觉,寒哥,你照旧自己胡乱一发得了,记得发完了来陪我玩。”白沐凌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已经丝毫没有好奇和兴奋,她转身就要回去。

  “哎,小凌,你别回去啊。”

  “寒哥,记得早点回来找我玩儿。”白沐凌哪听百里寒的话,她仍然向府内走去。

  百里寒心道:好不容易等她出来,但是她对这件事似乎也不体贴,为了完成父亲的任务,看来我要用激将法了。

  “小凌,你一定是不会分对差池,早说嘛,我就不为难你了。”

  “哎?谁说本小姐不会了?不就是分个种子吗,让我想想……”白沐凌皱了一下秀眉,“如果每小我私家都平均,对于穷人是不公正的。但是凭据需求来分,各人都市纷纷去抢,又没措施去问清楚到底谁需要的多,谁需要的少。”

  百里寒叹了口气,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然后呢?”

  “寒哥,我知道了。你可以稍贵一些去村里收购粮食,家里有粮食卖给你的,你就分给他们种子少一些,卖给你少的或者不卖给你的家庭,一定是穷咯,你就多分一些种子给他们,顺便还能把从那些卖给你的粮食也给他们分咯。”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小凌,你真的好智慧!”百里寒一拍手,对白沐凌投向夸赞的眼光,随即就启程出京城发种子去了。

  一天下来,百里寒凭据白沐凌的要领,居然在险些所有人都满意的情况下把菜种分给了黎民,正在他骑马准备回京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十来小我私家黑衣蒙面,绝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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