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靳蓝在很久我“自我反省”之后,敲响了德音的房门。
然而德音房内空无一人,且在房内设下了结界,无法出去。靳蓝无奈只能坐在房间里期待,还好有噗噗陪着。
此时的将军府。
德音在正厅的屋顶之上,隐身咒将自己的身影完全藏匿。看着眼前弯弯绕绕的走廊,亭台楼阁交织林立,实在是颇为头疼。自小长在鹧鸪村,习在不世境,都是乡村山野之地,于这城池之内认路一事,委实是不擅长。
是以现在只能先站在屋顶吹风,伺机看哪个能让自己探探魂,或者直接弄晕倒取而代之。
这方还在“风露立中宵”,那方已经有人飞速潜入。
德音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一瞬间立刻追上。
“这人没有灵力,但可以做到风过无痕的轻功,武功绝对是顶级的。”德音心想。
在一处四开四和的院子里,那人停在了屋顶之上,揭开一个瓦片。
德音正准备穿墙,手腕上的琉璃珠突然滚烫。
“攻击阵法。”德音心想:“看来是个布阵妙手,刚刚一直站在高处,竟然都没有察觉,这阵法部署的极其隐蔽,且攻击性强大,否则琉璃珠不会如此滚烫。”
步行前后进退,如果此时德音没有隐身,在别人看在看起来就会像是喝醉酒一样,法式凌乱,乱七八糟。
片刻之后德音来到门前。随手一个灵诀,让阵法先失效。
“蠢货!公主的结构险些让你都毁了!以后,就在府内不必出去了。”严明义的声音传来。
德音穿墙。
“这是……”德音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严明义正在对持。
“这都是公主部署的,我不外是衔命行事。你整日只会躲在这府里,生怕出去就被谋害,懦夫。”严明义说道。
双胞胎么?德音疑惑。
两小我私家长相上,别无二致,气度上也是分辨不出,身形,或是其他。双胞胎就如此相像么?
“不要忘了谁才是替身。这次皇和公主的计划绝对不能有失,这天下,必须是我炎岚界的。”其中一个严明义背着手走进了暗室。
另一个做到了主位上,说:“也不知道谁是替身,整天就喜欢呆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又不是老鼠。皇?公主?连真正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德音看了一丝但照旧看不出什么,眼前这个严明义似乎和自己见到的更像,那之前那个是什么?进城的这两天确实还没有探询过将军府的消息,原来这炎岚界的上将军是有个双胞胎的?
“谁?”严明义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兵书射上去,夹杂着灵力。
“这人,看来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无能。”德音摸摸腰间插着的玉箫。自雾璃不在其中之后,德音就将玉箫“占为己有”。好说也是灵气浓郁不行多得的一品灵器,天下武器谱上排名榜首的,传说中的雾人萧。
严明义没有叫抓刺客,直接飞身上屋顶打架。德音在屋内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首先就是刚刚的那个暗室,到底是哪里来的,都没有看清。这片墙壁之上基础都滑不溜手,没有漏洞,那人也没做什么行动。幻术,不是,没有灵气的样子,阵法,琉璃珠没有任何的反映,而且这屋内都是最寻常的部署,没有任何阵法的痕迹。
碰,屋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明日再打探打探这将军府的事情,再来探,
刚出门,就看到黑衣人手持着剑,迎面接着严明义的招数。严明义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一掌一式之间,全都是灵力,很显然已经看出那人武功顶级,但是灵力全无。而且将人往阵法里一步步逼进,黑衣人一直以极快的剑招化解对方的招式,应当也是知道此处有阵法,走位一直都是迂回的。
“熔岩。”德音认出黑衣人手中的剑,竟是熔岩。
行动比思绪更快,雾风咒召来一阵迷雾,连同隐身咒一起,德音将人救走。
等到了将军府门外,德音才放手,在一个偏僻的小巷中,两人显身世形来。
“多谢女人相救。”鹰扬露出容貌。
德音没有言语,鹰扬也一时无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来了?”半晌后德音问。
鹰扬颔首,道:“那日之后,我们突然就到了白城之内,第二日就要过往到炎岚界去,是雪翼王派兵前来救我和主子。若不是女人你……将他们打伤,怕是我们也无法从那疯女人手下被救走。”
德音笑了,很是客气的道:“不谢,你家小王爷好歹救过我两命,且都是舍身相救,此番就看成是还了一命罢。你来了,那你家小王爷也来了?”
小王爷?鹰扬心道:女人照旧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只是颔首。
“你为何夜探将军府。”德音问。
鹰扬道:“主子叫我来查查,自从回去之后,我们就视察这炎岚界,另有那蒙面女子,发现多处离奇。”
“什么?”德音问。
“原来雪明和炎岚是旗鼓相当的,这也是这些年以来轻易不会挑起战端的缘由,每次都是两败俱伤。但最近炎岚界竟然开始挑衅,先是蚕食我界域周边的乡村和大一些的城镇,近来更是无所忌惮的开始攻陷城池,而上将军严明义却是在这炎岚城中足不出户。”鹰扬说道。
德音道:“是以,你来一探究竟?”
鹰扬颔首。“要说起来,这炎岚界的年瑾言自从万顷雾林回来之后就有些差池劲,之前对子女不甚体贴,但是进来异常痛爱德公主年锦瑶。”
“嗯,我也听说了。”德音思索着。
“这公主之前本是名不见经传,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公主,但是谁都不怎么说起,在一众皇室中,岂论是相貌才情照旧灵力修习都不是出众的,但就是在百年祭祀之后,开始出宫救济穷苦,很快炎岚皇就封了个‘德’字,是以为德公主。”鹰扬将搜罗来的情陈诉知德音后问道:“看来百年祭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女人你知道么?”
德音摇头道:“我没回去,怎么知道。”
看到德音准备走,鹰扬叫住说:“女人,主子很惦念你,这段时日……”
“大可不必。”德音说完,声影消失在夜幕。
鹰扬蒙起面,也走了。
“王。”鹰扬前来复命:“他们果真有计划,而且有两个严明义,现在看来背后之人应当是圣女无疑。”
“见到德音了?”萧贺溟坐在软榻之上,手中咬着茶道。
鹰扬跪下道:“属下领罚。”
“说便说了吧,那些个消息都没什么。”萧贺溟道:“她,可曾说了什么?”
鹰扬摇头。
“没有提起我?”萧贺溟又问。
鹰扬摇头道:“女人看属下安康,自知王亦安康。今日女人能救属下,也是看在王的面子上。”
萧贺溟挥手,鹰扬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
“你可是忘记了还欠我一个回复?或是已经没有了说的须要?”萧贺溟在和自己说着话:“很快就晤面了,届时我再问你。”
笑着将大拇止亓扳指取下,放进滚烫的茶盏里。
“你会允许的,对么?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迎客来的厢房内。
靳蓝已经睡着,且噗噗趴在桌子上冒着鼻涕泡泡。
德音将靳蓝送回自己的房间内,才撤了空间结界。
鹰扬的话,看似合理,但是句句有漏洞。德音在这段时间里面,追念已往的一切,安歌到底是真心照旧冒充,已经分不清。但是那日,圣阶,附灵索对圣阶来说,睁开完全是可能的,但是他选择了不动,德音不知原理由是什么,也想不出理由是什么,村民们对他那么好,他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都被那么残忍的杀害而无动于衷。
德音没有发现自己翻来覆去在意的都是安歌为何不挣脱枷锁,而没有想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