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黟山传

第卅五回 战合肥袁航冷箭 攻黄山于粲扬帆

黟山传 愚长庚 3055 2022-01-18 23:18:53

  且说文武领了三千军夜袭江夏,刚停泊上岸,只听闻周处高喊道:“我等恭候多时了!”

  文武吃了一惊,还未缓过神来,却早已杀声大起,周处首当其冲,宛如山中猛虎,水中蛟龙,杀的文武溃不成军,文武纵马上前,把掌中枪一挺,就欲刺去,周处见状,大叫一声,手中鬼头刀猛地一挥,那文武险些把枪失手,再挥一刀,直把文武砍作两截。那手下人见主将死了,都主动放了武器,逃得逃,降的降,种种都有。

  周处安置好了那些人,却从他们口中得知,侯昌欲率一万精兵南下,真个不给喘息的时机,立即又点了五百轻骑去迎侯昌,剩下的人返归江夏。那侯昌此时还行军行的缓慢,真个闲庭信步,捉摸着文武早就奇袭乐成,占了江夏。少时只听远方略微有马蹄声,声音愈来愈响,愈来愈烈,想来应该是文武告捷报信而来,可细细看去,大旗伤竟写一个“周”字。

  侯昌见状,叫人捧来铁脊蛇矛,抓来耍了一耍,静等着周处来。周处也见前面的“侯”字大旗,勒马驻足,高声呵道:“前面可是那晋民贼将侯昌否?”

  侯昌应道:“是,你就是那江东之害的周处吧,早有耳闻啦。”

  周处一听就知有讥笑之意,呵道:“晋民贼子,不忠不义,本是魏国臣,却为晋国犬,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侯昌也甚为恼怒,叫道:“谁可擒住此贼?”监军——严禹道:“我愿前往!”说罢,严禹舞马拍刀,奔周处而来,仅两三个回合,被周处砍下马来。

  侯昌见状,叫道:“另有谁愿意迎战!”别部司马——于会道:“贼子当由我来擒!”说罢,于会挺枪便来,仅三五回合,被周处砍下马来。

  侯昌把蛇矛紧握,叫道:“我军无人乎?“裨将军——弘杨道:”我来为将军分忧!“说罢,弘杨舞锤奔来,战了十来合,被周处砍下马来。

  侯昌按捺不住,把铁脊蛇矛一挺,纵马而来,呵道:”贼子休狂,侯昌来也!“

  周处叫道:”等得即是你!“

  周处猛地把刀砍去,侯昌直接横矛来挡,直震得二人两臂痛麻,侯昌不禁叹道:”竖子,好怪力!“不禁暗自犹豫道:这人连斩我三员将领,另有这么多余力,真是天生神力。

  听敌将敬畏,周处不禁暗自欣喜,但马上回转回来,挥刀劈去,叫道:”再吃某一刀!“

  侯昌见状,也把蛇矛打去,叫道:”来得好!“

  两人你来我往,直打得旭日东升,也未分出个结果,二人都早已汗如雨下,枢纽酸痛,侯昌暗自思量,是碰着怪人了,好个神力!侯昌叫道:“你我战了一夜,可谓是不分胜负,就算人另有力气,马也需要歇息了,你我他日再战,今日就此罢休。”

  周处应道:“也罢,下次你再敢进犯江东,定叫你有来无回!”

  侯昌大笑,回到阵中下令退却,众将士也待命了一夜,满身疲惫。侯昌随即卸了战甲,旁人见了,叫道:“此时周处还可再追杀过来,倘若叫他追上,将军性命可能不保……”

  侯昌把战甲卸下,里面衣裳都如水洗了一般道:“你们都说他曾是江东一害,不讲甚么道义,今日与他一战,我见他为人忠义正直,定不是那种奸诈之人。”

  再说镇西将军——高吉率领三万雄师进犯合肥,高吉是员老将,曾随加入石亭之战,先后反抗嘉兴侯——朱桓、钱唐侯——全琮两路雄师,后高平陵事变,太尉——王淩等人意欲废齐王曹芳立楚王曹彪,高吉随宣王——司马懿平叛,逼王淩自尽。

  此时高吉年过六旬,眼神有些昏花,声音也有些沙哑,却依旧提着五十斤的凤嘴刀率军临阵,因见了许多人的阵亡,便不会哭了,总是嘿嘿的笑。偏将军——庾韩道:“将军年岁大了,仍不愿请老归乡吗?”

  高吉笑道:“噫不归不归,老夫戎马一生,可不想最后病逝于卧榻。”

  高吉虽然年事已高,但耳朵照旧听得清晰。少顷,却听得前方马蹄声阵阵,高吉尽力望去,却见劈面主将人高马大,手里还握着碗粗的双鞭,高吉笑道:“欸呀呀,伐吴小事何须金鞭将徐倪亲自出马,交给老夫便可。”

  旁边庾韩道:“老将军您糊涂啦,徐倪将军早就阵亡了,来的是黄山贼将袁航。”

  一听来者是对头人,高吉一听,一下来了力气,来者正是袁航领张茂、徐焕、郑享、杜亨并五千军。高吉把掌中刀耍的呼呼挂风,呵道:“小子过来,让老夫试试你的能力。”

  袁航笑道:“老将军不返归乡里,享儿孙绕膝之福,反而到阵前舞刀弄枪,晋国无人乎!”

  高吉嘿嘿一笑,道:“谁去迎他?”

  阵中裨将军——庾杭舞着钢枪道:“老将军暂歇,交给我便可!”猛抽胯下马冲出阵来,袁航见来势汹汹,把腿一夹,缓慢上前,见庾杭另有三步即至,猛挥一鞭,便打的庾杭人仰马翻。

  阵中偏将军——庾韩见了,震怒,道:“老将军暂歇,贼将我可擒之。”扯起缰绳来战,袁航见此人有些能耐,与他战了二十余合,袁航奋起神威,挥鞭将其打垮马下。

  高吉看淡了生死,嘿嘿一笑道:“都是急性子,还得老夫出马。”

  袁航见了,还真是个怪老头,折了两员将佐,仍是不怒,见他拨马上前,手握长刀。张茂见这领军的老头要出马,以为应该没什么大能耐,叫道:“袁头领疲了,由张某来战!”

  其他头领一听叫喊,也都来了斗志,张茂催马出阵,袁航叫道:“莫要上前!”

  张茂猛一勒马,驻足在那,袁航见这老头面色红润,舞刀轻快,与那江东丁奉似乎平分秋色,袁航猛一横心,不管高吉如何,挥鞭打去,高吉直接去截,袁航吃了一惊,这老将军武艺不俗。却见高吉舞刀发力凶猛,脆快利落,丝绝不拖泥带水。

  这两人交手刀鞭想见,一个劈砍斩剁,圆活彪悍;一个抽划扫架,收放自如。

  张茂、徐焕、郑享、杜亨见了,都默叹高吉老当益壮,猛壮汉袁航丝毫未占上风。

  高吉嘿嘿笑道:“欸呀呀,你这袁航武艺不俗噫,当了山贼甚是可惜哩,不如入了我晋国也可谋一正当官职。”

  袁航叫道:“笑谈,忠君不事二主!”

  高吉道:“还真是执迷不悟。”

  二人又斗了二十回合,郑享偷瞧敌军几眼,又左右瞧瞧,与杜亨对视了一眼,顺手掏出别在马鞍上的弓,俯身对着高吉射去,高吉身后人马虽已觉察,哪里还来得及,却听高吉大叫一声,倒下马来,一支箭正中高吉左臂膀。

  袁航那莽撞人,打的正酣,一鞭还未等打下,高吉却已落马,那鞭正中马颈,直打的那马尸首疏散几丈远,血迸如倾盆泻下,滔滔不止。

  高吉顺势翻身而起,捂着臂膀,先嘿嘿笑道:“果真是山贼,不讲道义,冷箭伤人!”又瞧了瞧自己胯下宝驹,佯哭道:“噫……我的上品宝马,随我征战十余载,可惜可惜……”

  袁航转头望去,见郑享正藏弓,索性道:“我等并非君子,无需做君子所为之事,你若要战,我可再借你一匹马。”

  高吉笑道:“你这贼子,明知老夫有伤在身,还要与老夫打,还真是欺人太甚。”

  袁航把鞭一收,勒马回道:“饶你一命,下次再与你一战。”

  高吉如同看叛逆孩子一般,叹笑道:“倘若老夫再年轻个十来岁,都可斩你下马。”

  说罢,高吉部下又牵了匹马给高吉,高吉照旧轻快上马回营,暂且不提。

  且说于粲领三万戎马往黄山而去,声势赫赫,水陆并进。再看这于粲一身雪白的亮银甲,再看样貌,不外三十上下年纪,俊秀昳丽,英气特殊。

  于粲登立船头,远望黄山道:“这黄山,还真是风物秀丽,绝美壮观,是个绝佳去处。”

  骑都尉——项蕊道:“师傅竟一ㄇ个闲情雅致之人。”

  这项蕊是于粲之徒,自幼学习兵法,即便久经沙场的老将见了她商讨几句也不由得由衷赞叹,可惜是个女儿身,无法担任多大官职,于粲封她个骑都尉,要她随军,待告捷归来,再请求皇上封个将军职位。

  这项蕊生的也是容貌清秀,惹人垂涎,不少王公大臣都曾推荐过自己的儿子,但项蕊不喜,想要自己择偶,便连看都不看,请侍从或师傅推脱了,惹得那些王公大臣不喜。

  于粲还再三嘱托她:“莫要亲自上阵,只要一旁观瞧。”

  项蕊连连颔首允许,说道:“师傅之言已如兵法一样,烂熟于心啦。”

  于粲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这天真烂漫的脸上不知藏有什么心思。

  转眼间船只靠岸,于粲率领着戎马登陆,行军,一路上流通无阻,直至山脚下,项蕊视察四周,道:“怕是有埋伏。”

  于粲心中早有怀疑,看那山上旌旗都未插一支,宛若无人一般,迟迟不敢下令攻山,忽听后方军队杀声大起。不知此战黄山胜负如何,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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