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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露天影戏院

第六章 那年圣诞:心动与感动的瞬间

1997露天影戏院 一粒沙白宋 4649 2020-03-13 19:48:44

  众人散去后,留下的项远与楚云开漫无目的的闲聊着。

  项远:“心里原来还没底,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没想到你却允许了。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好感的?”

  “什么时候啊?”白羽歪着脑袋想着:“那年你在这里教我骑自行车的时候吧。”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项远:“从你借我的15块钱那时开始吧。”

  楚云开:“哦。高一那年的圣诞节……”

  1997年12月24日,平安夜,清晨。

  院子里各家忙乱地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各自冲上自行车,一路往学校狂奔而去。

  楚云开,还没有学自行车。只好一路狂奔,终于在上课铃响的那刻冲进了教室,英语老师恰好也正拿着书本进教室。

  “哎哟,好险好险!”楚云开坐下后,轻声默念。

  “运气真好,赶着点儿来了。”女同桌低语,一边帮楚云开把英语书找出来掀开,要瘫在她桌上。被楚云开一把夺过来。

  “哎哟,我补个觉,昨晚我妈给我吃什么人参鸡,半夜搞得我没睡好,早上跑得实在太快了点,又困又累,”楚云开,趴在桌上,把英语书挡在头顶,“老师过来了告诉我。”

  女同桌点颔首。

  讲台上,英语老师已经在讲着今天的课程:

  “同学们,我们今天要温习的是初中的语法知识,数词,我们先一起背诵一下12个基本数词。”

  “one ,two ,three, four……”

  这简直是在给楚云开催眠,同学们五还没数完,楚云开已经急急遽去参见了周公。

  “好,知识点我们就学完了。下面,请各人把这句话翻译成英文,”老师一边在黑白上写,一边念道:“一加一即是几?”,老师转过身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各人。

  “即是二,老师!”趴在桌上酣睡的楚云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到老师终于问了一个自己知道的题目,一边高举着手,一边激动的高声喊道:

  “一加一即是二。”

  全班哄堂大笑。

  就在12月23日,平安夜前一天。

  深更半夜,楚妈挨个儿喊起上下铺的楚天阔和楚云开:

  “起来起来,把这吃了再睡,”楚妈递给兄妹俩一人一个碗。

  “妈,这是什么呀,我正做梦吃好吃的呢!”楚云开揉着眼睛。

  “妈,真香啊!”楚天阔已经埋头吃了起来,“这是什么肉!”

  “哦,鸡脯肉!加了上回白羽妈妈看外婆从上海带来的人参,给你们补补。”楚妈说。

  “那干嘛要半夜喊我们起来吃,晚饭吃不就得了。”楚云开道。

  “懂什么,晚上吃才效果好,”楚爸走进屋,“你妈熬了半宿,守着点儿喊你们起来吃。”楚爸语重心长:

  “天阔、云开,你们学习要用点儿心哪!至少得对得起你妈的一片苦心吧!”

  “嗯嗯,知道了爸。”两兄妹边吃边吱唔着,“我们会努力学的!”

  “真是我的乖儿子、乖女儿”楚爸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两人的头。

  哎哟,楚妈的这番苦心,可能是被辜负了。

  平安夜当晚。

  同岁的四人聚在白羽家给他庆生。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白羽生日快乐!”

  “许个愿再吹蜡烛!”楚云开嚷道。

  白羽闭着眼睛许愿,随后吹熄了蜡烛,各人一起鼓着掌。

  “谢谢你们能来给我庆祝生日,我想……”白羽正准备发表自己17岁的感言,结果发现各人疯狂埋头抢起了蛋糕,一眨眼的功夫,蛋糕被一扫而光,楚云开拿着最后一块递给白羽:

  “吃吧,最后一块,你的。”白羽看着楚云开一副眼睛还没饱的样子,摇摇头说:

  “你吃吧,我不爱吃甜。”

  “啊!真的呀,谢谢白羽,欠美意思,那我就替你吃了!”楚云开,三下五除二,将蛋糕塞进嘴里。

  众人面面相觑。

  “你那是吃吗,是倒好吗!”楚天阔一脸嫌弃的看着楚云开,“唉,作为你的哥哥,我还真是感应十分丢人。对不起了,对不起各人的眼睛了!”

  “想死!”楚云开作势要拿脚踢楚天阔,“诶,现在到送生日礼物的时间了吧,各人都给白羽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一波儿礼物砸向白羽。白羽一边致谢,一边挨个仔细地打开礼物摆在床上:

  一张古典音乐VCD,舒慧送的;一盒奥斯卡金奖英文歌曲磁带,楚天阔送的;一个卷轴,项远送的。

  “这是什么?”白羽好奇的问,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

  “你看了就知道了。”项远拿起杯子喝了口橙汁。

  卷轴展开,是白羽一家三口的画像。白羽看着画在自己右边的父亲,瞬间红了眼圈,模糊的视线中,爸爸的头顶泛起了一个金色的光圈,背后长出了两只洁白的翅膀。

  “你不是说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照一张全家福吗,我……正好能画,想着……可以帮你画一张,”看到红了眼圈的白羽,项远有些出乎意料又于心不忍,疑心自己是不是送错了礼物。

  他继续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画的欠好,欠美意思啊……你要不喜欢我再送你此外。”项远说着伸手拿画像。

  白羽一把把画像揽到胸前,有些哽咽:“这……就是我要的礼物,……这……谢谢你……项远。”

  “我的!”楚云开一看气氛不太对,于是夸张地叫起来,递给白羽一个仔细包装的书状物。

  “是什么呀?”白羽好奇的打开来:是一本带锁的日记本。

  “特地给你买的,你在外面角逐啊加入运动的时候,我们不能陪在你身边,所以如果你自己在外面的时候,感应孑立了,想找人聊天了,就把你想要说的话都写在这本日记上,让它陪着你,以后你一小我私家要去再远的地方,也不会觉得太寥寂了!”

  “哎哟”众人一齐喊起来,“真肉麻。”

  楚天阔说:“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以后不要说我是你哥!我不认识你。”

  楚云开冲着楚天阔做了个鬼脸。

  各自从白羽家出来,项远问楚天阔,“诶,有没有钱,借我15块。”

  “干嘛?”

  “你先借我啊。”

  “你说干嘛”

  “买礼物”项远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什么?真的假的,送谁的?你这是要讲明啊!”

  “管那么多!钱拿来。”

  “哈哈哈,对不住了我零花钱早花没了,我只想套你的话。哈哈哈”

  “你这家伙!”

  楚云开不动声色的跟在哥哥后面,突然转身从包里翻出漫画书:

  “呐,还给你,我看完了!”楚云开把漫画递给项远后,各自进了家门。

  项远一脸沮丧地坐在书桌前,把楚云开还给他的漫画摔在桌上。漫画里面掉出一个什么工具的角。项远拉出来一看,皱巴巴的十五块钱。

  人一生中,总会有忍不住想要尽一己之力去帮某人一把的迫切的美意。

  然而帮到某人,却又不急着彰显自己的“好”,也尽力不让接受资助的人感应过重的情份或欠美意思,这种照顾到他人尊严的“不着痕迹”,不也是一种应其时时为止的“善”吗?

  第二天,项远起了一个大早,赶在上早自习之前将自己偷偷叠的幸运星和三只玫瑰,偷送到杜晓钥的课桌上。尔后偷偷趴在围墙外张望着。

  走到座位上的杜晓玥,拿起玫瑰上的纸条一脸茫然:亲爱的,今晚7点半,影戏院门口见。

  既无收者名,也无送者名,杜晓钥以为是谁放错在她桌上,喊道:

  “谁的幸运星和花放我桌上了!”

  一个淘气作怪鬼听见杜晓玥这么一喊,立马举手:“我的我的!”

  可怜,自己精心准备的讲明礼物,却就这样被别人拿走了。

  围墙外,项远一脸失落地跌坐在地上。

  回忆到此,项远叹道:“第一次讲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惨败了。没想到我哥那天却讲明乐成了。”

  事情真是突然又奇妙。

  楚云开说:“谁说不是呢?我还记得那天我拿着两张老爸单元发的影戏票,问遍了全院的人,楚天阔硬是不想去看,说对恋爱片没兴趣;舒慧为了结业后去美国,晚上有外教的英语课;白羽拒绝了,说自己明天跟自己的老师金教授有个重要演出,一天都不在。”

  楚云开讲道此处,项远有些欲言又止,他知道,那天白羽其实一整天都在家。

  “最后找到你,你说可以的时候,我真是兴奋地要跳起来又不敢跳。”楚云开开心地回忆道。

  那年的圣诞节,楚云开和项远一起去看了《泰坦尼克》。

  影戏院里,项远远远就看到了坐在前面两排的哥哥和杜晓玥,这次明白,原来哥哥也一直喜欢杜晓钥,而且还乐成讲明了。

  那夜看完影戏楚云开又红肿了眼睛,项远不依不饶:

  “早知道你这么爱哭,求我都不来了!好好的影戏,给你哭得稀烂的……”

  “切!”楚云开不平气的哼气,看到项远歪着的大衣,于是上前帮他正好衣领,顺便把拉链拉上了:“天很冷,别伤风……你脖子冷不冷?”

  项远:“冷又怎样,你不会还能变出条围巾吧?”

  楚云开掀开包,打开一个纸盒,里面躺着一条编织得不太细致、漏洞白出的围巾。

  “这个先给你围吧!”

  “这是要送给谁的礼物吧?”

  “是啊,原来想送给白羽的,他今天要演出啊。你冷的话这条你先围,我织了两条,家里另有一条呢!“

  “开什么国际玩笑,要这么帅气的我围这么丑的围巾,同学岂不是要笑话死我。”

  楚云开有点小受伤,刚想拉上包,被项远一把抢过来:

  “拿来,给白羽的是吧,我一会正好要去他房间还磁带。顺便帮你送了。”

  “嗯,那谢谢啦。”

  “不外,话说昨天你不是已经送过礼物了吗?”

  “昨天?昨天那是生日礼物啊!作为朋友虽然要送的。”

  “拿这是什么?”项远晃着盒子。

  “圣诞礼物……”楚云开声音越说越低。

  “所以呢?”项远追问。

  “送给,送给……喜欢的人”最后一句话险些没有发作声音。

  “什么?”项远高声问。

  “哎哟!没什么啦!你尽管送已往就行了!话这么!横竖送给你也不要,嫌我织得丑,我不问也知道白羽肯定不会嫌我织的丑。”

  “对!白羽人太好了!每次都不忍心跟你说实话!”

  “切。”楚云开嗤之以鼻。

  两人在院里作别后,项远去了白羽家,发现白羽基础没演出,自己在家练琴。

  项远问:“不是跟楚云开说有演出吗?”

  白羽只是笑笑地看着项远,什么也没说。

  临走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什么的项远问到;“你是不是……”

  白羽一脸疑惑:“什么?”

  项远:“你是不是……”项远迟疑着,一手扶着门,“没什么,早点休息吧。”

  ……

  楚云开摇摇陷入回忆中的项远,“那年圣诞节我哥和我送了老爸的奢侈大礼你还记不记得?“

  项远忍不住扑哧一笑,“百达斐丽是吗?”

  楚云开笑得前仰后合。

  1997年,刚上高一的楚云开和楚天阔决定给楚爸买份生日礼物。

  原因是,两人偶然看到,爸爸对舒慧老爸的手表羡慕不已,因此两人合赞了半年的零用钱,想在生日时给爸爸一个惊喜。

  为了保证品味,楚天阔建议楚云开喊上时尚专家舒慧跟她一起去。两个女生拿着钱,进了一家名牌手表的仿货店,在店里磨叽着。

  “要不选这块吧!”舒慧指着一块假劳力士。

  “不行!你忘了上次拿给我看的,你爸的那本杂志了吗,这是个大牌子,知道吗?很大很大的牌子,不能买这个,显得太假了。”楚云开撅着嘴,摇头。

  “这块不错,”楚云开指着另外一款表兴奋地对舒慧说:“你看这块怎么样?”

  “嗯,样子是蛮好的,表盘简练流畅,指针利索古典,镶金色显得大气,蓝色指针蓝而不言,很时尚。”舒慧果真是时尚专家,说起来一套套的。

  “那就这块啦!这个牌子没在你爸的书上见过,应该是个小牌子。”楚云开开心的把自己和哥哥合资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拿出来,付完钱,拿着表和盒子开心的回家了。

  “老爸生日快乐!”楚天阔和楚云开拍手。

  爸爸收到礼物很意外也很开心:

  “喔唷,我们家女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给爸爸买礼物。”

  楚云开资助爸爸把手表戴上,楚爸笑得合不拢嘴。哪知,好景不长,这块表戴上没两小时,停了。

  楚爸于是送去修,修理的人一看这表就乐了:“百达斐丽啊!世界十台甫表之首啊!”

  楚爸也随着乐了,小孩子买的,应该是假的;表店老板点颔首,说并没有合适的机芯,只能给调一下,不能保证管用,楚爸说成,孩子们送的心意,能转就行,没机芯也无所谓。

  果真,修完表的楚爸,刚一抵家,发现表又停了。

  怎么办呢?为了不让女儿儿子发现纰漏,楚爸只好一直带着这只停了的手表。

  直到有一天,爸爸脱下手表洗澡去了,楚云开拿爸爸的表看时间,才发现时间差池,调了调发现不管用,才知道表坏了,问爸爸为什么不去修,楚爸这才讲起表店的事,兄妹俩为此郁闷了好几天。

  再等到楚妈生日,两兄妹决心买一个不会停的工具,于是凑钱买了一个连座样式的钟,这个钟另有定时的功效。

  楚妈笑纳了。

  直到项东和项远听说后,笑得直打滚,项远道:“给爸爸送表就算了,因为爸爸很喜欢,又正好没有。给你妈送钟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原来各人没觉得有什么,经项东这么一说,各人秒懂,全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哎哟,我说你们可真是爸妈的绝世好子女啊!”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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