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刚刚从书房出来,到了沈府主宅门口,便看见了面前的轿子。
上午的时候,钟静才带着沈浩的回信前往金线巷,晚上,金线巷的那个名叫姜子曼的花魁就坐在轿子里,被送到了她的门前。
“《范进中举》后,虽然疯了,但从疯癫中恢复后,就似乎是跳过了政界小白的历程,直接酿成了政界老油条。上来就从张乡绅中拿了一笔钱。现在我身边的这个‘范进’,没有考中。反倒是我考中之后,变得像是《范进中举》里头的范进那样的人儿了。至于这个轿子里坐的那个女子,恐怕在心里也已经把我当成了范进那样一有功名,就着迷享受的权要主义的人儿了。”沈浩心里自嘲的笑笑,走到了轿子前。
抬轿的四个轿夫放下轿子,对着他施了一礼便离去了。除了远远侍立着的钟静,这里就只剩下了沈浩和轿中的人。
沈浩撩开轿帘,往里面看去。一个身着广绣流仙裙、披着大红盖头的女子正平静地坐在那里,流苏和碧玉坠角从发髻上垂下,从红盖头下露出一点闪光。不外,她局促地放在两腿间的双手和不怎么平稳的呼吸却昭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犹豫了一下,沈浩把手放在她的柔荑上。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甫一接触沈浩的手,便变得有点紧张和抗拒,一段时间后,才接受了沈浩的行动,任凭他牵着她走进主宅,进了卧房。
扶着她坐下,沈浩掀起了她的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精致的眼睛,一头青丝绾成朝凰髻,细致画眉,玫瑰红的胭脂在颊间浅浅晕染,花钿便会在眉心婉转绽放。胡姬的身段配上中原女子温婉的气质,简直是当世绝色。只是,现在的那双眼睛却并没有青楼女子常见的含情脉脉,看向沈浩的目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像只小兔子般,带着些许的躲闪。
“可惜是个女子,无甚么身份的来到古代,就很难有所改变...纵然是穿越者,也只能这样成为一件收拢人心的礼物。”沈浩心里暗叹一声,想着:“现在,应该可以和她谈一谈穿越的事情了。从《幽兰操》的时间上看,似乎我和她穿越的时间相近,不知道会不会来自同一个年代...”沈浩心里想着,便准备开口。
“嗯昂。”只是,一声突兀的驴叫打断了沈浩的行动,那是三两的叫声。
“这个时候叫唤下,想必是饿了吧...差池!”沈浩心里想着,就准备继续开口和面前的女子交流。只是下一刻,他心里就起了一丝警兆。
因为,三两从来没有在夜里这么叫过。这头驴子如果饿了,只会直接冲到屋子里头,在他面前打滚。至于通过嚎叫来获取食物这种属于牲畜的做法,三两从来不屑于做。
“那,三两这样做...难道是在提醒我什么?”心念急转之间,沈浩撇过头,小心的扫视了周围一圈。而在他最后一抹余光到达窗边的时候,沈浩心里终于一跳。
在窗户的右下角,有一小我私家形的黑影,正站立在那里。幸亏沈浩虽然扫视周围,但基本用的是余光,头转动的弧度不大。在外人看来,适才的转头行动,更像是在左右仔细欣赏面前的女子。
“那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哪个势力派过来监视我的吗?”人影很模糊,仅仅依靠一眼余光,沈浩分不清那人的形貌。但那人明显没有注意到沈浩的扫视行动,还在窗外窥视着他。
沈浩想跑出去把他给抓住,或者至少知道他是谁。但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一点点奇怪的行动想必都市引起警觉。越发有影响的是,因为适才心里的疑窦,现在他已经看着女子的脸失语了好一会儿了。再这样下去,纵然什么都不做,也足以让人生疑了。
“难道要我假戏真做?”沈浩盯着面前的女子,那姣好的面孔和令人心生怜的眼神,简直让他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火辣。但他原来只是想借此时机了解些穿越者的信息的。现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恐怕什么都说不了了。
他必须演的像个真的即将行洞房的男子。
“先演一演,做些看上去不叫火辣的前戏,装作要开始行房的样子,那小我私家不行能一直在这里看男女媾和的场景,应该是要回去汇报的,等人走了,我再开始攀谈也不迟。”深吸了一口气,沈浩下定了决心。
于是,沈浩从愣神的失语中恢复过来,坐在床边,半搂着女子,牵过她的柔荑轻轻的摩梭着。
“等下,外面似乎没人了。我似乎应该停下来了......”沈浩用余光看了眼窗外,心里挣扎起来。他想起身,但又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疯狂的回荡着:“...算了...该说的明天再说吧...今晚先...”
人就是这样,身体一旦过热,就会烧糊脑子。脑子停转了,身体就主宰了行动。
现在,沈浩发现自己的脑子热了。
窗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预计是带着面红耳赤或者嫉妒发酸的心情走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的晨光照满整个房间时,沈浩才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平常卖力喊他起床的钟静这一次倒是没有一道早就进来喊醒他,让他一直睡到了现在。
沈浩扶着床坐起来,穿好衣服。看着身边的女子还在熟睡,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