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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王爷清贫妾

23、糖水小哥哥

高调王爷清贫妾 陈秐莯晨 2688 2020-03-21 18:36:36

  “月黑风高夜,杀人纵火天。”

  乌云把月光藏了起来,朦朦胧胧月光时隐时现。一个身材婀娜的黑衣人影手持铁锹伫立乱坟岗,给一片小墓碑大花圈挨个相面。

  “挖你?不行,你是酒后掉河里淹死的。不要你。”

  又看看右边小墓碑:“你?嗯嗯。”妘纭摇头:“你抽大烟还卖大烟还卖假药,吃出人命被苦主眷属打死的,也不挖你。”

  妘纭喜欢单独行动,没带辅佐一路走一路念叨,回忆着县志看到的先后下葬顺序,判断土壤新旧水平。

  穿过一片片乱宅兆碑,突然盯住一片小土堆:“就你了,抽大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棺材都是丫头卖身葬父换的,墓碑都没有一块,抽大烟害人那。”妘纭把面巾摘下来包住头发,不要荡土。

  开挖,土竟然是松软的,两下就挖空咯,似乎是谁把土挖出来没填,土形状欠好自己倒下坑填成这样的。

  “有人捷足先登?哎呀呀,我的棺材菌,二叔的剑鞘。”妘纭使劲刨,把土离开,露出墓坑。

  穷人家的墓没有什么墓室耳室、陪葬坑,就是普普通通砖头磊的正方形,容纳棺材进去一人高,妘纭点燃火折子,低头钻进去。

  玄色大棺材稳放中间,妘纭看见了棺材缝上有一棵扭扭巴巴小灵芝。像干透腐烂的蘑菇。

  “应该就是你了。”妘纭用匕首割下来收好。

  “本岛主打道回府。”欢快奋兴往回走,一转身踢到一个软软的工具,妘纭踩踩拧一拧,足底的触感真柔软,啥工具?

  “陪葬品?”

  “这种墓肯定没有”。

  “陪葬牲畜?”

  “死三十多年了应该早就腐烂不软了。”

  “墓主人爬出来了?”

  “欠好好舒舒服服躺着睡觉,出来干啥?”

  妘纭借着火折子幽暗的光一看,棺材钉的好好的,严丝合缝。

  “哥们你谁啊?”妘纭用火光照已往蹲下身,低头仔细看。

  “人形,长的帅。二十岁上下,昏厥不醒。倒在别人墓里昏厥不醒。小哥你长的这么帅为什么要当盗墓贼?”妘纭摸了摸自己的脸:“嗯,也挺悦目的,也是来挖坟的,看来是同行。”

  妘纭伸手探探鼻吸,呼吸均匀,只是昏已往了。

  “小哥,这一没尸毒二没外人,你怎么把自己弄晕的”?简直了。

  昏厥的人像死猪一样死沉死沉的。妘纭弱女子没多鼎力大举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拉硬拖把小哥拽出来。

  小哥长的挺清秀的,虽然脸上落了点灰尘照旧白皙如玉,除了帅另有些许面善。

  妘纭做件好事,把土填回去,她入了匪帮,却不是管杀不管埋的缺德匪。填满了再踩实,免得过路祭拜的绊倒。

  忙活了半天对自己缔造的工程基本满意。转头一看,月光下一个白衣身影正在愣愣的看着她。

  “小哥,你醒啦。”小哥睁开眼睛更悦目了,这眼睛,怎么形容呢,像天上的星星,迷人,深邃,面善,怎么看都是个低眉顺目温和善良之人。

  “欠美意思,吓到女人了,我有点贫血,适才低血糖了”。

  小哥哥从地上站起来四处找,走了几步从地上拿起个被土掩埋了一半的葫芦,扒开塞子往嘴里灌。

  怎么有人喝水这么悦目的?主要是长的悦目妘纭想。

  妘纭:“……”我也渴了,忙活半天了,但我截胡了你的棺材菌怎么美意思再向你讨水喝。

  悦目小哥哥喝了一阵,用白衣袖抹了抹嘴角。看到妘纭期待的眼神。

  “要喝吗?”小哥哥客气。

  “啊,我是渴了,不介意的话分我点吧”。

  “拿去。”

  妘纭接过小哥哥抛过来的葫芦把葫芦嘴抬高一点不接触唇,仰头等水倒出来。

  某人是有洁癖的,共用一葫芦即是间接接吻,虽然口干舌燥,该有的矜持妘纭照旧有的。

  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甜的?怎么像……不管了,是毒药也要喝,喝完一滴不剩还给小哥哥”。

  “欠美意思太渴了没给你留。水里放的什么,真甜。”

  “红糖水。”

  妘纭差点一口吐出来:“你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红糖水?”现在流行男人也坐月子吗?。

  “女人有所不知,在下自幼贫血,时常昏厥,适才多谢女人援救……”

  “好说好说,棺材菌我截胡了,你介不介意都不会还给你的,呵呵”。妘纭傻笑。

  “看来它本不属于我,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先看到也会晕倒”。小哥哥说的很无所谓。

  妘纭觉得这小哥不错,心态好难怪长的那么面善,声音也好听,悦耳。

  两人一起出了乱葬岗,妘纭收起折叠铲。把夜行衣脱下来,里面穿的是正常绣花锦缎。

  一路行走到闹市,妘纭想问小哥哥何时分道扬镳,一想也许他恰好顺路呢。

  狮国没有宵禁,初夏有人在摆夜市。

  妘纭问小哥哥,“还渴吗?”

  小哥哥颔首。

  “我也渴,咱们买个西瓜吃吧。”妘纭一掏口袋,“呵呵,出门没带荷包”。

  再看红糖水小哥哥腰间空空如也。

  “啊,有点尴尬。等我。”妘纭跳起脚从树上摘下几片叶子,选了最肥厚的一片其他扔掉。领着红糖水小哥哥走了几步,在人多的地方蹲下,用树叶吹出歌。

  小哥哥一时看愣了,本以为她是个傻白甜没想到音乐造诣如此之高,一片树叶都能吹成诗,百转千回绕耳不去。简直天外之音。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围着看。妘纭喊小哥哥:“哥,去收钱。”

  小哥哥没听明白,妘纭用嘴叼着叶子,手放下来做了个手捧的姿势。然后手迅速放回叶子上,声音不停。

  小哥哥会意,两只手合在一起,对围观的路人低头鞠躬,有人掏出铜板放在小哥哥手心里。小哥哥激动极了,似乎是他赚过的第一桶金。

  收了半把铜板后妘纭瞄了瞄:“可以了。不收了不收了。”

  妘纭又吹了两首豹国民歌。放下叶子对父老乡亲拱手抱拳,比起红糖水小哥哥的羞涩妘纭一看就是老江湖,且脸皮厚。“谢谢列位赏脸。今天卖艺到此为止了。谢谢谢谢。”

  妘纭挑了个大西瓜,老板给切成快,妘纭先递给红糖水小哥哥。

  “你先吃,你劳绩最大”。

  小哥哥推让。

  妘纭把大西瓜塞给小哥哥自己又拿了一块吃。

  帅哥美女俩人就蹲在夜市马路牙子上啃西瓜。

  呱唧呱唧啃完一个“真解渴。”妘纭拍拍吃撑的肚子。

  小哥哥也吃好了,斯文的擦擦嘴,从袖子里掏脱手帕递给妘纭,妘纭伸手接过擦擦。

  行动太自然了,吃饱了就不动脑子。擦完看看用过的手帕,“我洗洁净再还你吧,不外,过了今天或许就找不到你了。”

  小哥哥笑不露齿,斯文翩翩:“不用,送你了,洗好了收着吧,或许他日有用。”妘纭看得手帕上坠着一枚粉色宝石,好奇特的宝石,月光下反射出一点紫晕,像在上面有一只眼睛。

  “似乎很珍贵。”妘纭很识货,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

  “嗯,是一把钥匙,可以打开我家门的钥匙”,小哥哥和颜悦色道。

  “你家用手帕开门啊,好高级。妘纭收下。

  小哥哥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女人,在下苏小南,女人尊姓?”

  “妘纭。”

  “妹妹好名字”。

  “妹妹?妘纭惊奇”。

  “在下今年二十有三,妹妹不外十六七岁,称谓妹妹有什么差池吗”?

  “二十三?我结婚早的话孩子都和你一样高了”。

  “妹妹是在逗我?。”苏小南认认真真。

  “我三十出头,比你大许多,叫我妘纭就好。”妘纭大大方方说出年纪,总不能骗人家纯良小哥哥。

  “妘纭,我们是朋友了”。小哥哥一挥手:“后会有期。”笑容真甜。

  小哥哥走了,妘纭蹦蹦哒哒回青楼,找匹快马,上老不死药圣家换剑鞘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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