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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王爷清贫妾

5、王爷冒犯了不应冒犯的人

高调王爷清贫妾 陈秐莯晨 3870 2020-03-13 18:55:58

  自从妘纭进府,尘图就成了睡到日上三竿,倒不是因为他荒淫无度,实属每晚挨打太满身舒爽,有时梦到都是在被妘纭打。

  每晚从背后抱紧妘纭入睡,以一个尺度的勺子姿势,尘图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闻着她的发香,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尘图总要贴在耳边絮絮说一阵情话,妘纭从不回应,只是埋头在枕边,小王爷喜欢她的平静,喜欢她月光下旖旎的温柔眼睛。抱着心上人感受踏实的很,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小我私家足够了。

  睡前两片冰薄荷,尘图在尽力控制自己想要吻上去的激动,怕近在咫尺会一发不行收拾。

  还差一场盛大的婚礼,总要有个仪式才算堂堂正正成为他的人。尘图的心上人,不能随随便便看待。

  ……

  试试功力,尘图醒来无事叫来高明,“来跟本王过过招,别手下留情”。

  高明为难,王爷,您是知道的,小的擅长轻功,内功不行呀,您这是欺负小的,柿子捡着软的捏呀。”

  “本王有那么无耻吗?”

  高明心里想,有。嘴上不敢说,明面上受气小媳妇一样摆摆手。

  “叫宗示一起来,你们两个二对一。”

  这还差不多,嘿嘿。

  宗示一棍大鹏展翅上下分,直接打中尘图反枢纽,王爷没事人一样还击,不错嘛,以前这招下手直接跪地不起。

  “比本王爱妾妘纭差远了,都没用饭吗?”

  没,买菜做饭的还没回来。

  尘图已经想她了。

  仨人正斗蛐蛐一样满院子蹦哒,暗探兴奋回来了。

  “妘纭没回来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回来了?”

  “被妘管家发现了,遣我回来的。”

  早晨派人偷跟踪妘纭买菜这事做简直实不色泽,本王也是担忧爱妾宁静。

  “你露面可是遇上什么事了?”见王爷要发作,高明上来打圆场。

  “菜市场有一泼妇指着妘管家骂街,小的气不外就脱手了。”

  “打死了吗?”尘图的字典里向来闹事者打伤管赔打死管埋。

  “没有,被妘管家拦住了,您知道,小的打不外她。”

  妘纭当主厨,王府的采购择菜、面点、剥蒜等十四个下人就被派去了沐丰斋,妘纭一小我私家包揽了王爷御用小厨房从买菜到出锅一切事物,一个厨房容不下两个女主人,厨房虽大,妘纭不喜欢有人动她摆放的调料,第二天再用还得问人,延长时间影响心情。

  尘图还没醒的时候妘纭就早早抱着菜篮子出门了。

  市场卖猪肉老张看见妘纭总是抹个零送块肉,他旁边摆摊卖干果的老唐徐娘半老,五十岁开外,说话嗲嗲的。常年与市场格格不入的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每次都翻着白眼冷哼妘纭,面馆老板娘老李拽过妘纭:“你小心点,她吃你醋了?”

  “我?”何来嫉妒?

  “老唐她老头跑货常年不回家,她在菜市场天天勾通男人,只跟男的说话。她跟老张好了三年多啦。上月老张送了你块肉,她气的跑别处摆了两天摊,过两天一看老张没哄她自己又回去了。”老李捂嘴偷乐,“别告诉别人我跟你说的啊。”

  “那我以后买别家猪肉。”

  “你不知道吗,她说话那么骚穿金戴银的就是见男人就勾,你买谁家猪肉她都看不顺眼。”

  “呵呵,”妘纭提着篮子走了。

  提着满满一篮子菜走出菜市场的时候老唐拿着一把花生追了出来。

  “小贱人你别走。”妘纭一闪身,一把花生一个也没挨到她。

  “你跟张年老打什么招呼。你就是想蛊惑他。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就是想拆散我跟张年老,我跟你说拼了”。

  “你们搞破鞋关我何事?”妘纭语气平静,这平静却把老唐惹毛了。

  “你这种穿破布衣还买肉的就是随处勾通男人花他们的钱。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就活该嫁不出去。我现在想拿刀捅死你。”

  “来吧。你不想过了照旧不想活了。”捅死人偿命。

  ……“我……我不想过了,你就是想拆散我和张年老,我捅死你”。犯了狂鼠病的老唐原地跺脚喷唾沫不敢上前一步。

  兴奋心想这女主子被侮辱当手下的不脱手回去可能就要掉脑袋。拨开看热闹人群跳出来:“你嘴巴放洁净点,人家穿什么买什么关你屁事了”。

  “呦,又来个奸夫,你们看她奸夫来替她出头啦,她就勾通男人花男人的钱买肉”。

  妘纭一把抓住了兴奋要扇出去的手,“贱人都有最后一招,撒泼打滚耍无赖,给你演出恼羞成怒。这已经是它最后一招了,掀不起此外浪了,我要是跟她一般见识岂不是太看得起一条做贼心虚的疯蛆。”

  对不起,侮辱了蛆,蛆不会搞破鞋,蛆不会因为嫉妒乱骂人,在此向蛆致歉。

  妘纭抓着兴奋的袖子迅速向左边退了三步,一盆腥臭的水自二楼泼下来:“有完没完了叽叽喳喳的,老子睡回笼觉你这帮臭娘们嗡嗡嗡嗡”。二楼一个膀大腰圆猪脸男露出脑袋。

  “好。又来一个奸夫,都是她蛊惑的你们看看,她天天来菜市场勾通了至少仨男人”。

  后面一个抱孩子的妇女二楼冲下来:“你说啥。老娘撕烂你的臭嘴。”猪脸男老婆下来就跟老唐一团扭打。

  妘纭拽着高明快步离开了,“你先回去吧,我以后不来这个菜市场了,也不需要人掩护”。

  高明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尘图,“陈塘。”尘图气的脸发黑。

  “是。”兴奋领命出去,碰上跨进门槛的妘纭,妘纭伸手把菜篮子交给兴奋,“去干嘛?”

  “王爷让去杀人。菜市场那个泼妇。”

  “不用去了,跟我走吧。”

  兴奋知道此时府里谁说了算,随着妘纭回了王爷身边,“一点小事就杀人,你是杀人狂吗”?

  “她侮辱的是本王的女人。”尘图臭脸。

  “不用杀。没脑子的泼妇而已,打她脏了手。被人挑拨的,老李跟我说她坏话,背后一定也嚼了我的舌根,她是被老李挑拨的心里作祟,罪不至死。”

  你确定?

  “兴奋,去。”兴奋小跑出了门,一个时辰后回来。

  “回禀王爷,打骂之前面馆老板娘确实跟泼妇说了妘管家闲话”。

  “说。”

  兴奋摸出纸卷翘起兰花指学着李老太太说话的腔调:“谁家还没几件丝绸喝喜酒过满月呀,你看她穷的穿粗布衣,还买肉,穷成这样还想吃肉。没有小姐的命得了小姐的病。肯定是勾通男人过生活”。

  “正了八经首饰也没一件,破布条子绑头,你瞅她那穷酸相。昨天我一问她多大了?19了。还没婆家。她这种货色我见多了。肯定做了不守妇道的事嫁不出去。你可小心,我看她对老张眉来眼去的有意思,傍上老张就有不要钱的猪肉了。”

  妘纭被兴奋的样子逗笑了,一掩袖子。

  宗示看习惯了,绿豆糕往嘴里塞看戏一样,见妘纭不尴尬,继续听乐。

  兴奋接着说。

  “这个年纪没结婚,不是失常就是给人当二奶,我听说有人看见她从隔邻书院出来,衣衫不整,似乎跟教书匠亲热过。”

  宗示一口绿豆糕噎住了,赶忙灌水。

  “王爷,没影的事,我用人格保证。妘纭不会。”

  尘图舒了口气,本王虽然知道没人比本王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妘纭押了口水徐徐开口:“书院是去过”。

  你说啥?

  “常去。”妘纭颔首。

  “教书匠是我的老师”。

  尘图愕然:“带他来见本王。”尘图羞怒至级。感受头上有点冒绿光。

  兴奋高明看看妘纭。

  “既然要与我结婚是应该先见见他,你自己去比力好。”妘纭站起来。放下水杯。

  示意尘图跟上。

  去就去本王有婚约的还会怕了外面的圈外人不成。

  书院门口,尘图看着掉下半拉垂着快掉的招牌,说这是书院都是绝大的讥笑,还没破庙宁静。

  伸手敲门,挂不住的匾额扑棱一声坠地裂成三块。乌烟瘴气。尘图呛得直咳嗽,妘纭没憋住嘴角上扬。

  此时身后却是冲过来一个包着头巾膀大腰圆的妇女。

  妇女也不敲门推门就进,院子里趴着写字的开裆裤小娃子一惊爬起来往劈面白衣中年人身后躲,说是白衣,上面打了无数布丁,除了颜色洁净,真还不如街上要饭的。

  中年人站起来,身高比尘图还高上半头,三十多岁年纪,面容毫无波涛,眉眼甚是悦目,妇女不管这男人多悦目,上来拽走孩子一顿拳打脚踢。

  “叫你念书。叫你识字。识字能当饭吃吗。跟你说了别来这你不听,好好跟你爹学做买卖,再来老娘打折你狗腿。”

  “这什么情况。”尘图一脸黑线,这村妇比本王爱妾还凶悍,妘纭说打就打从来不恐吓不骂街啊。

  唯一的学生被拖走了,教书匠看着妘纭,又转头看看气哼哼的尘图

  “看什么看。再看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衣服补过了,怎么又来了?”越过尘图对妘纭说。

  “他要来,我只是带个路”。

  “他会补衣服照旧会种菜?”

  “本王种菜?你还给他补衣服,本王的衣服都没给补过。不外本王衣服也不用补”。

  “斗胆刁民,敢让本王爱妃补衣服。哪来的老男人扮清高。”

  教书匠一脸不行置信:“没教养。”

  “没教养的才会蛊惑别人老婆。你看上这个老男人哪里?看上他穷?看上他会念几句酸诗?照旧看上他长的人五人六。”

  宗示出门见了兴奋高明,嘴里说着:“坏菜了”一路小跑冲进来找尘图,正听见老男人长老男人短,“完了完了,王爷最后一门亲事也要被退咯……”

  宗示拽王爷,后者:“滚。”

  “王爷求您,闭嘴。”

  “疯了你。敢让你主子闭嘴。”

  “本王就是要骂本王就是要说,本王还要把奸夫抓去浸猪笼”。

  宗示跪了,眼泪哗哗:“王爷,你冒犯了不应冒犯的人。”

  “豹国天子的胡子本王也敢揪,本王另有不敢冒犯的人!”尘图提倡脾气堪称猛虎咬人。

  妘纭不说话,摆出一副入宫时的低眉顺目,尘图看着火气就大。

  “王爷,这位是譞白”。

  宗示冷汗都下来了。

  “也姓譞?”

  “前朝太傅,三朝元老譞白。”

  本王三岁小孩吗?譞白只有三十岁?

  宗示耳语:“妘纭家有长寿基因,最高寿的活到246岁,一百五时像三十常有的事。”

  “不是说去世了吗?”

  “老爷子脾气暴,谁贪污弹劾谁,挡人财源被买凶追杀诈死归隐多年了”。

  “你早不说。”

  我都跪了也拦不住王爷,尘图扑腾在黄土地上跪下,“晚辈尘图见过前辈。”

  譞白摇摇头:“若儿,这就你给我找的孙女胥?”

  “前辈。晚辈多有不恭,可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您不要不让妘纭嫁给我呀。”

  “换我以前的脾气肯定是不喜欢这么嚣张的年轻人,人老了,过了一百岁也就平和多了”。

  “一百岁?”看着没有皱纹、抬头纹、鱼尾纹,三十多岁的譞白,宗示仔细端详:“前辈您今年贵庚?”

  “一百零七”。

  ……

  王爷还在门口跪着,妘纭进菜园收拾白菜,宗示陪着王爷看看贫无立锥,“王爷,原来妘纭穷是祖传的。”

  “闭嘴!”这是清高。

  “线报说老爷子脾气如何?”

  “自己不贪污也不让别人贪污,谁贪污就参谁,冒犯了满朝文武!”断人财源最缺德,难怪他跟他孙女遭报应穷成这样。

  妘纭把胡萝卜洗了放框里拿进去给譞白,他今天的口粮。

  “唯一的学生走了?”

  “常事。都说念书无用”。

  “是爷爷您不巧当了反面教材,看见您谁敢让娃娃念书。”妘纭摇摇头。

  “臭小子还跪着呢?”

  “可不。你不让起来”。

  “这小子比我年轻时候还嚣张。”

  “他没你嚣张,你一直是最嚣张的。”妘纭削萝卜皮。

  “不外不吭不哈嘴甜如蜜的可能潜伏祸心,这小子有什么不快喊出来不藏什么坏心思,敢作敢当,敢骂敢跪。身体可好?吃几碗饭?对你知冷知热吗?”

  “不告诉你。说了不管我的事。”

  “人老了糊涂了,我不跟你们玩了,我河滨钓鱼去了。”老爷子萝卜也不吃空着肚子扛起鱼竿说走就走。

  路过尘图宗示看都不看,妘纭使了个眼色,跟上。

  尘图爬起来抢过譞白得鱼篓,又接过鱼竿扛上,妘纭让宗示起来吧:“来吃萝卜,自己种的,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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