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飞顶着两个熊猫眼找到祝岚与邵梦。
“所以说是这个赵广义在背后搞鬼了?真是王八吃秤砣……”
“师姐你是不是想说:乌龟吃煤炭——黑心王八?”
“唔……算是吧……”祝岚哼道:“我们已往把这只王八抓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放了孩子们不就好了。”
“恐怕没这么简朴。”邵梦黛眉紧皱:
“这赵广义顶多是个南州城城主,而此事将整个南州各地的孩童都卷了进来,肯定不是这一个区区城主就能办到的,即即是周……”
说到这邵梦白了一眼周飞:“即即是周令郎说的那个淮真人也或许率是个小卒子而已,我们照旧得小心行事。”
“不外还好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三天之后,我们另有一些时间能够准备准备。”
邵梦说完又对着周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次得辛苦你了。”
周飞:“?”
你就是这样辛苦别人的?
三天后,定军山脉。
赵广义拿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渍,这几天终于紧赶慢赶的凑齐了孩子的数量,只要凭据约定午时之前能到山上就可以了。
想到即将得手的丹药,赵广义就心痒难耐。
又抬手擦了擦汗,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车后的巨箱当中藏着的三十个孩子,就是自己此次的目的。
听着箱子当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喊声,赵广义哼了一声:
“不要怪我狠心,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就不要做这缺德事呀。”
“可是……谁?!出来!”
赵广义猛然反映过来跳下马车,一柄宝剑跃然而出攥在手中。
周飞与邵梦从路旁的树林中跃了出来。
“哼!区区两个开光期小修士谁给你们的狗胆!你们可知我是谁?!”
赵广义怒道,浑然忘记自己也是开光期。
“赵大城主好大的脾气啊!”
周飞脸上挂着挖苦的笑容说道:“我二人只是仰慕赵城主许久,想要借此时机见上一见。”
赵广义眉头一皱:“想要见我去我贵寓预约即是,何以偷偷摸摸跟我到这里来?”
周飞嘿嘿笑道:“三天前不才去过贵府造访,可惜啊……贵贵寓空无一人。”
“三天前……你!”
赵广义猛然间二目圆瞪,真元吐露,抬手便把宝剑掷向周飞,转身便跑。
周飞皱着眉闪身躲过,宝剑擦着身子飞了已往:
“可真是白瞎了这张正派人物的脸了!”
没管赵广义,转身走向马车,马车后的巨箱被一块黑布盖着,周飞用神识一扫,发现箱中的孩子大多只是虚弱的晕了已往,并无大碍,想来应该是那位淮真人需要孩子在世的缘故。
周飞重新盖好黑布,孩子不能这时候放出来,一是这山涧之中无法宁静返回,纵然回去了也容易将这些孩子所遭遇的事情传扬出去。
第二也是周飞需要他们,周飞自己都能通过神识察觉出车中孩子的几多,如果真是空车的话,想来很难瞒过前来接应的人。
盖好黑布一转身,只见邵梦拖着死狗一般的赵广义走了回来。
抬手将赵广义扔在地上,赵广义滚了几圈一翻身坐了起来大叫道:
“你们二人好大的狗胆,竟然将我城中孩童拐到这个地方,你二人到底有何居心?!”
“别演戏了赵大城主,劫你之前我都视察了一遍,这周遭十几里都没有人,您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周飞笑道。
赵广义脸色一变:“既然二位都知道赵某所为却并未痛下杀手,想必也是同道中人,这样,如果二位放过赵某一马,赵某愿为二位备上厚礼。”
周飞嗤然一笑,走到赵广义面前,运足了六颗真元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疼的赵广义瞬间酿成了一只虾米,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呕。
“我都没有形容词能来形容你了,人再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
周飞厌恶问道:“说罢,这是要去哪啊?”
“截山……啊!!!”
周飞一脚踏在赵广义撑在地上的手上,真远运转下手骨破坏的声音“咔咔”作响。
“截山在东边你往南边走什么!祸惠临头还想耍花样!真当我好骗吗?”
“啊啊啊……”
赵广义疼的险些都要晕已往了,常年养尊处优的他哪受过这个罪,哪怕是金丹期的淮真人也只是用企图让自己染上瘾物,迫使自己就范。
抬起头本想再嘴硬两句,结果发现迎接自己的依旧是周飞四十四号的鞋底。
这次是左脚。
周飞一脚踏中赵广义脚踝,在周飞真元的加持下,赵广义的脚踝瞬间被踏的破坏,酿成一个离奇的形状。
赵广义脖子一梗脸色一青晕死了已往。
掐诀施了净水咒浇在赵广义脸上,赵广义被凉水瞬间浇醒,传来的痛感与眼前的一切都告诉着赵广义不相助的结果是什么。
赵广义见周飞又向自己走来,慌忙挣扎着抬起头声嘶欲裂道:“二位少侠,二位少侠!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啊!”
“说罢,带着孩子们这是要去哪啊?”
赵广义哆嗦成了个球,哆嗦着说到:“定军山,定军山!”
“定军山离这里好几天的路程,就凭你个开光期,还带着这些孩子,今天子时想抵达定军山,恐怕不太可能吧?”
周飞又靠近了些,将赵广义吓的在地上不住的扭动。
“可能!可能!不是主山!只要进了定军山地界就可以了,到了之后引燃这个,这些孩子自有人前来接管。”赵广义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于石块的工具。
周飞伸手接过,放得手中把玩道:
“接你的是难道照旧淮真人?”
“嘶……不是,前两次都不是淮真人接管,他应该只卖力联络我。”赵广义疼的直哆嗦。
果真跟周飞想的差不多,纵然是大型宗门,金丹期的修士也是珍贵资源,整个南州几十个城池,如果这种运送的事情全由金丹期卖力,那这紫烟阁不如直接造反自己当天子好了。
周飞蹲下喂给赵广义一颗止痛的丹药。
“一共送出去几多孩子?”
吃下周飞给的丹药后赵广义脸色稍微好转:“或许一百左右吧,其时还挺多的,我也就没细算。”
周飞闻言脸色有点难看:“这些孩童最后怎样了?”
似乎是疼痛缓解了一些,赵广义脸上的气色稍微有些好转:
“这我便不清楚了,不外听淮真人什么之前有不少都失败了,想来应该是死了吧。”
“……”
“这些孩童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你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来!”
身后的邵梦听到赵广义所说的话忍不住道。
赵广义似乎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一样:
“这些贱民算是人?我家里的狗身份都比他们高尚!”
“你为何觉得你口中的贱民不能称作为人?”周飞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们肮脏,腐臭,毫无感恩之心,出尔反尔,见利忘义,如同一群秃鹫一般吸食着他人的血液,永远不会改变!”
“你乱说!”邵梦说道:“基础不是这样的!”
赵广义似乎看到了最大的笑话一般:“小女人,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只是被表象迷惑了而已,他们都是虎豹,都是野兽,是跗骨之蛆!你说我拿走他们的孩子跟他们拿狗崽子出去卖有什么差异吗?哈哈哈……”
周飞厌恶看着赵广义,他并没有改变赵广义想法的意思,数十年如一日扭曲的人生观,岂会因不疼不痒的几句话就动摇改变。
“邵女人,准备的如何了?”周飞问邵梦道。
“……准备好了。”似乎是赵广义的话影响到了邵梦,她的心情失落了许多。
“如此的话便送你走吧。”周飞转头对赵广义说道。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赵广义磕头如捣蒜一般。
周飞看着脚边的赵广义:
“愿你下辈子还能投个好人家。”
手起刀落,赵广义的人头倏然飞起,周飞手掐法诀,一团火焰飞出将赵广义尸身烧为飞灰。
伸手一召,一枚乾坤袋落入手中,输入真元,不知是不是赵广义嗑药花掉大多数工业的缘故,乾坤袋中都是些琐碎日常物品。
抬手吸来赵广义落在一旁的佩剑,这佩剑勉强能算一把法器,这可能是他身上唯一算是值些钱的物件了。
“你既然本就计划杀他,为何还要给他伤药。”邵梦问道,看不清心情。
“可能因为我是喜欢出尔反尔的贱民?”
周飞咧嘴一笑。
邵梦猛然抬头看向周飞,突然间感受周飞的形象此时竟然异常高峻,一时间看的竟有些痴了。
“琢磨什么呢?”周飞问道。
“我琢磨着你这人忒有意思,有时像个死板的正道,有时像个邪魅的邪修。”
“吼?人家都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兴趣的时候就是要沦陷的时候。”
周飞嘿嘿笑道,随即一团如同面团一样的工具砸向周飞,力度不大,周飞伸手接过。
“这玩意怎么用的啊?”
“照旧我来吧……”邵梦拿过“面团”,揉搓了起来。
“我琢磨着你也挺有意思的。”
“什么?”
“你这屁大的丫头,明白的工具比你师姐还多。”
“我本就比我师姐年岁大些。”
“嗬!”周飞的目光在邵梦身上审察了一圈:“那她看起来可比你大多了……唔!……”
邵梦手中“面团”啪的一声呼在周飞脸上。
“是大是小看身材还看不出来么……”
邵梦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