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时间已往,蒙面大汉依旧势不行挡。
围攻他的捕快有十数名之多。
只见他剑锋一转,顷刻间便扫开数人。见状,一年轻捕快持刀向他刺来,他挑开刀,反手就是一剑,剑尖将年轻捕快胸前的衣裳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年轻捕快脸上一惊,慌忙闪身躲避,却又被他追上来的一剑砍中了大腿。
伤了大腿后,年轻捕快行动变慢。
说时迟那时快。
他被蒙面大汉以一个不行思议的角度,一脚踢飞向仇苏儿。
从年轻捕快攻向蒙面大汉,再到他被踢到仇苏儿那边,其实也就是刹那间的事,
做完这些之后,蒙面大汉立即用自己的身体盖住想要上前营救他的其他捕快。
与此同时,仇苏儿迅速制住那年轻捕快,然后取下插在头上的簪子,用簪子的尖端抵住他的咽喉,挟住他往后慢慢退去。
年轻捕快拖着受伤的腿,脚步蹒跚,连抬起脚都很吃力。
另一边,蒙面大汉众寡不敌,身中数刀而死。
可以说,他的泛起与悍不畏死给了仇苏儿一个契机。
他倒下时的最后一眼望向了仇苏儿。
那双睁着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不甘与恼恨,但更多的却是乞求。
仇苏儿,希望你能信守允许,逃脱后替娘子和囡囡解掉身上的毒......
......
“都给我往退却。快!”仇苏儿厉声吼道。她目光狰狞,脸上的心情既恐怖又阴森,“要否则我立刻要了他的命。”
同僚的生命受到威胁,众捕快立即停止不前,但是叶幽云没发话,他们自然也不能往退却。
见这些捕快没有到达自己所要求的,仇苏儿手上一个用力,簪子尖端刺入年轻捕快的皮肤。
肉眼可见,那血珠马上就接二连三的渗了出来。
“叶将军,你是不是不要你属下的命了?”
“啊?”
仇苏儿瞪着白多黑少的眼珠,咬牙切齿。随着那一声“啊”,她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年轻捕快脸上的心情越来越痛苦,但他却硬是一声不吭。
“退下。”
叶幽云一声令下,众捕快迅速退却。
此时,两方相距不外百丈远。
......
时间一分一秒的已往,年轻捕快失血过多,脸上越发的苍白起来。
若是再不送医救治,他定是要上西天。
叶幽云试着与仇苏儿谈判,“仇苏儿,你把手里的人质换成我。他伤了腿,你一路拖着他也不方便。”
“你当我傻,换成你我能打得过?”
仇苏儿虽然差异意。
她用力踢了一下捕快的伤腿处。
纵然是再坚强的人也被她这猝不及来的一下痛得“嗷嗷”直叫。
不外,这叫声有气无力。
仇苏儿不得不审视起自己手中的这小我私家质。
他似乎是真的快要死了。
死了的人质还能当人质吗?
虽然不能。
仇苏儿思忖片刻,抬起头,突然说道:“想要换人质?可以,给我换个女的。立刻,马上。”
再怎么说,女的人质也比男的人质更好控制些。
“另有,给我找一匹马来。快点。”停了一会儿,似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增补道。
换女的?
一时之间,哪能那么容易找到那么勇敢且又甘于为他人奉献的女子。可眼前年轻捕快的情况又不能再延误下去,叶幽云只能先允许她。
“好,我允许你。你且稍等。”
继而,他转过头告诉林逸,“让麻婆过来。务必。”
“是。”林逸领命。
麻婆,就是之前的那个邋遢妇人。她过来后,仇苏儿一看到是她,坚决不允许。
冷笑一声,仇苏儿道:“叶将军,我仇苏儿可是恳切与你做交易的,同时,我也希望叶将军你能够恳切一些。这小我私家,不行!”
就凭之前这邋遢妇人抓着她不放,而她却挣脱不开......可知,邋遢妇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若是换成她,那她岂不是自取灭亡么?
仇苏儿死差异意。
叶幽云沉吟片刻,只好对林逸道:“去找太子。快。”
......
肖亦宁从医馆出来,虽然行走间仍然能感受到脚腕处有些疼痛,但已无大碍。
从城外回来后,同行的几个捕快需要回大理寺复命,她便与他们离开了。在那之后,她则自己去了医馆。
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肖亦宁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去找司空礼文。
因为,她很想知道现在叶幽云他们有没有抓到仇苏儿。
另有,叶幽云他有没有事。
思索一番事后,她终于决定去找司空礼文,问一问他现况如何。
好不容易找到司空礼文,刚坐下没多久,还没开始问他,林逸便来了。
他一进来便道:“禀太子,那仇苏儿说要一个女的人质。大人让我过来找您。”
“女的人质?”
司空礼文惊奇。
林逸低下头,颇难为情,“有一捕快不慎被仇苏儿抓了做人质,眼下他身受重伤流了许多血,若再得不到医治必死无疑。仇苏儿非要一个女的才肯将他换出来。麻婆倒是同意了,可仇苏儿差异意。捕快当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女的了。时间紧迫,这一时半会儿的又找不到自愿去做人质的女的,于是,大人便让卑职过来找您想想措施。”
听了林逸所言,司空礼文也是头大。
叶幽云倒是好,直接把难题丢给了他。
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也是想找找不到啊。
总不能,在他的侍卫当中挑一个出来冒充女人吧?
那样万一露馅的话,仇苏儿一生气,立即就把人质杀了怎么办?
司空礼文半天没开口,眉毛也锁得紧紧的。
看样子司空礼文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措施,林逸急得满头大汗,但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能耐心地在一旁期待着。
“我想我可以。”
肖亦宁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原来她也不想冒这个头的,可听到人命关天,照旧忍不住毛遂自荐起来。做人质这事是很危险,但也不是“必死之局”。
更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闻言,林逸与司空礼文不约而同地齐看向她。
林逸是惊喜中带着一点不行思议,司空礼文则是面色肃然,直接就说不行。
肖亦宁反问他,“刻不容缓,你还能找获得其他合适的人吗?”
确实不能。
司空礼文缄默。
可是这事很危险,他不希望她涉险,更不希望她有事。
“太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仇苏儿只是想利用人质到达逃脱的目的,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肖亦宁说得信誓旦旦,尽力取消着司空礼文的记挂。
她想,既然决定了,那就要坚持到底。
司空礼文闷着头不说话,他知道目前除了让肖亦宁去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措施。最后,只能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