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肖亦宁推行“打不外就跑”的原则。
一看情况不妙,就立即撒开两条腿朝着一个偏向拼命的跑了起来。
一边打一边逃了约摸一刻钟,肖亦宁照旧被朱莽逼到了一处悬崖之上。
这处悬崖旁的峭壁陡如斧削,高高的直耸入天际,壁面凹凸不平且长有些许灌木。而悬崖之下,云海翻腾,犹深不见底。
肖亦宁无处可逃的窘迫样落在朱莽的眼里,使得他的气焰马上嚣张起来,“哼!臭三八,你再跑啊!没地跑了吧?啊哈哈...真痛快,你那同伙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杀掉了。嘿嘿...看谁还能来救你,你的小命老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肖亦宁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高度让她的腿不禁有些发软。
悬崖底下的深渊似乎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都可以将她吞了去。
肖亦宁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险些欲哭无泪。刹那间,穿越以来的影象定格成一个个片段,如幻灯片般的在脑海中回放。
难道今天真要命丧于此?
要是这样能穿回去了也还不错。
不外去阴曹鬼门关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感受有些遗憾,六殿下,叶将军,没时机跟你们说再见了。
江修的武功那么好,他应该会没事的。
崖上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害得肖亦宁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这股风既打断了肖亦宁的千头万绪,也让她清醒过来,同时更是激起了她的野性。
肖亦宁看向劈面的朱莽,把心一横,暗道:“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豪爽之气,肖亦宁丝绝不惧地指着朱莽邀战,“有种你就放马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死惠临头还他妈嘴硬,老子就玉成你。”
朱莽大喝一声,强烈的杀意喷薄而出,足下一跃,便跳出好几丈远。
眨眼间,他就到了肖亦宁的身前。那张扭曲可怖的脸孔也随着两人间距离的突然缩短在肖亦宁的眼前倏地放大。
“嗖”。
朱莽抱着刀对肖亦宁的面门直劈下来,肖亦宁连忙右腿后撤一步,两腿屈膝扎成马步,提刀招架住了朱莽落下来的刀。
朱莽的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眼神阴鸷,阴阳怪气地说道:“念及你当初的“美意”放老子一马,你就说说你想要一个怎样的死法?是选择千刀万剐照旧让老子把你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断碾碎,再慢慢地亲手折磨你?呵呵...不外,身体像一条软蛇那样可欠好受。不如,你照旧选千刀万剐吧。这样一来,老子也好省时省力。”
说罢他两手握刀施力。
刀,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压。
那股巨力顺着僵持中的刀传到了肖亦宁这边,她的腿被压得越来越挨近地面。
肖亦宁满头大汗,体力徐徐不支。
她不平输地瞪着朱莽,用尽全力架着刀,咬着牙努力坚持着。
能熬多久熬多久,再坚持一会儿江修就来了。
加油,肖亦宁!
......
我的刀,似乎要断了!!!
“啪”。
果不其然,肖亦宁手中的刀断成两截。在这同时,她迅速地一个翻腾,有惊无险地躲了已往。
朱莽的刀顺势砍在空气中。
继而,他慢慢直起身子,像猫捉老鼠般戏谑地看着肖亦宁。
肖亦宁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虽然是把脸上的汗水擦掉了一些,但脏污也一并留在了脸上。
只是她的心现在跳得厉害,基础没空去管这些。
好险!差一点就先送人头了。
脚下的石子“簌簌”地往下落,她已是站在了悬崖边上。
再往退却一步,即是万丈深渊。
朱莽看着肖亦宁身后的悬崖,抬起下巴说道:“想死得轻松一点,就自己跳下去。”
“呸,要跳你自己跳。”肖亦宁的脸虽然苍白,但是却无惧色,接着她话锋一转,“你空话太多了,你不知道坏人都是死于话多吗?”
说话间,她也在快速思考着到底要如何才气与这朱莽同归于尽。
横竖就是宁死也绝对不能让朱莽好过。
朱莽动了动肩膀,刀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最后指向肖亦宁,“哼!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投胎了。”
“拼了。”感受着身后悬崖带来的空旷感,肖亦宁眼珠一转,对着朱莽贱贱的说道:“有本事你过来啊。”
只要这朱莽肯过来,就有时机把他一起拉下悬崖,而且这也是唯一的时机。
“哼!”
朱莽面目狰狞,大步踏向前。他跳了起来,高举起刀对着肖亦宁横劈已往。眼见刀刃即将划破身体,肖亦宁原地一个侧身躲开。
此时,朱莽的身体前倾,拿着刀的手伸着,还没来得及收回。
“时机来了,乐成照旧失败就在此一举了。”
肖亦宁坚决地伸脱手一把攥住了朱莽,从悬崖边缘一跃而下,“一起死吧!”
“啊...”
声音还在回荡,肖亦宁与朱莽已一同往悬崖之下掉去。
...
蓦地,肖亦宁停止了下坠。
感受后背的衣服被什么工具给勾住了,她如履薄冰地回过头一看,竟是江修。
千钧一发之际,江修从崖上跳下来抓住了她。
江修使劲使得额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他一只手紧紧抓住肖亦宁的衣服,而另外的一只手则用力地握着剑柄——那把剑恰好插入峭壁间的漏洞之中。
两小我私家就这样险之又险地挂在悬崖绝壁之上。
碎落的石渣从肖亦宁的眼前掉落,她急得大叫,“你自己上去。江修,快松开我。”
江修不答,只是死死地抓着她的衣服不放。
风过,肖亦宁的身体慢慢摆动,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行动。
“江修。”肖亦宁眼睛一红,呜咽着,“你松手,要否则我们会一起死。”
“闭嘴!”
江修艰难地发作声音。
“呼呼···”
这里的风很大。
那漏洞处的石块已是摇摇欲坠,“窸窸窣窣”不停地有石渣散落。
终于,它再也撑不住两小我私家的重量,石块分崩离析。
他们掉了下去。
“对不起,江修,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