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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青青子衿

奈何 第二十一章

山海经之青青子衿 威亚 3085 2020-04-18 09:00:00

  虽然语态平常,青榖和廉子衿却知道他已经决定,遂不再劝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姐怎么会跑去云门,又怎么会被你伯母所伤?”青榖看着昏厥不醒的萧雨歇,就有抽出笑浮将下手之人狠抽几鞭子再刺上几剑的激动。

  “那日半兽族进犯,伯父传来消息,我便立即赶了回去。”云流景说道:“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乱作一团。”

  “萧……”云流景看了眼萧雨歇:“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了,正和半兽族人打架……”

  那日,云流景刚赶到云门就察觉到差池劲。

  往日半兽族来袭顶多三五小我私家,且都是黑暗作乱,像这样规模浩荡还直接攻上玄门的阵势,只在他们还没有显露身份之前泛起过。

  就在青榖救下灵兽的那个广场上,打架分作几个区域,云徊、云流岸以及云门全部门生都加入其中。

  此外,另有不少别家门生,而不远处那个湖蓝色身影,不是萧雨歇又是谁。

  赤面乌骨扇抛出,为云流岸挡去即将落到身上的一掌。

  云流岸转身,看到云流景之后又极其不自在地将视线挪开。

  云流景脱手,自然引起了半兽族的注意。很快有几个黑袍人过来攻击他。

  “为何没有人布阵?”云流景一边脱手一边问道。

  云流岸本想看成没听见,但缄默沉静了片刻见无人应答便开口道:“本是布好了阵法,但是被破坏了。”

  今日前来的黑袍人,首先便向守阵之人举事。云门这边一时预防不全,布好的阵法被他们破坏之后,想要再布却一直没能乐成。

  云流景许久之前便发现了从不死国求来的阵法的毛病——这种阵法,搪塞为数不多的半兽族人尚可。一旦敌人人数多起来,想要将局面控制住就会很难。此时,即是这种情况。

  不需要再隐藏实力,云流景在半兽族人的围攻陷也应付自如。但对上他们的移形之术依旧是无可奈何。

  近半个时辰的缠斗,围攻他的黑袍人都或轻或重地受了伤。但好频频眼看就要活捉他们,最后都没能乐成。

  杂乱之中,一个锦袍妇人无声田地入战场。在所有人都没有留意的情况下朝着云流景的偏向快速前行。

  长剑破空而下,刺向前方正和黑袍人缠斗的持扇之人,却在剑刃即将接触到云流景的衣袍之时,被另一柄突然泛起的长剑挑开。

  萧雨歇飞身而来,在空中险些将身体和手中的剑摆成一条直线,才堪堪将刺向云流景的剑挡开。

  但那锦袍妇人的修为明显不低,而且留了后手。先前的一剑被萧雨歇挡开之后,紧接着便将灵力注于左手,再次击向云流景。

  三人的距离实在太近,看着打向云流景的手掌,萧雨歇想也没想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背后传来武器相击的声音时云流景便想转身,但前方黑袍人的攻势却猛然变得凶狠。一招之差,仅仅只是慢了一瞬,当云流景转过身去,萧雨歇的身子便直接从空中落入他的怀里。

  一口鲜血涌到了云流景胸前的衣襟上,前襟瞬间被染得鲜红。

  云流景抬眼望去,看到脱手之人后,双眼在刹那之间涌上多种情绪——惊讶、失望、痛心、决绝……

  左手抱着已经昏厥的萧雨歇,右手将赤面乌骨扇猛地掷出之后,又提起萧雨歇手中的剑刺向前方。

  那锦袍妇人搪塞赤面乌骨扇已经应接不暇,自然躲不外云流景随后的一剑。

  剑到心脏处时略偏一寸,自肩胛骨贯串而过。

  “母亲!”陪同着云流岸一声痛呼,云流景将剑从那妇人的体内拔出,抱着萧雨歇御扇而起,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而原本正和玄门众人打架的黑袍人,在萧雨歇受伤的瞬间,有志一同地消失在原地。

  ……

  听云流景叙述完来龙去脉,青穀和廉子衿的神色也极为庞大。“你伯母为何要侵犯于你?”青穀问道。据她所知,云徊对云流景极其疼爱。

  “我伯父是我伯父,她是她。”云流景看着青穀的神情,便能猜中几分她心中所想。

  “我自认为,自己的分量没有那么重,对她儿子的威胁也没有那么大。”云流景嗤笑道:“不知是我把自己看的太轻,照旧旁人将我看的太重?”

  他看向青穀和廉子衿,开口道:“放心,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自会解决。定不会让她白白受伤。”

  见状,青穀和廉子衿不再追问。

  一连几天都未曾合眼,修为再高也抵不外肉体凡胎,此时确定萧雨歇已经脱离了危险,倦意便徐徐袭来。

  青穀和廉子衿离开萧雨歇的房间,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便有门生过来传信,说廉霁要见他们。

  二人这才想起,昨日为了赶回来送幽灵草,他们是白昼从外面回来的,且没有避着门中门生。所以,知道或者能够猜到他们私自外出的人并不少。

  来到廉霁的居所,青穀和廉子衿听到的却非意料中的训诫。

  “近日接到不少门派的来信,”廉霁说道:“他们说,最近半兽族的攻势愈发凶猛,想要请你们前去援助。”

  “兄长,我们在禁闭,终身不得出长白门。”廉子衿回覆道。

  “关于这个问题,众家已经商议过了。目前大敌当前,处罚可以延后。”

  “可是兄长也知道,阿穀她……”闻言,廉子衿打断道:“处罚即是处罚,岂有延后之说?”况且,这个处罚,当初是他们配合使力一手推动的。如今自己抵御不住敌人,便又忏悔了吗?

  ……

  “人心本就庞大难测,这世上自然有心怀大爱、不求私欲的人,但一直都是利己者众。”回去的路上,青穀对廉子衿说道:“这是师兄曾经对我说的话,自己却忘了吗?”

  闻言,廉子衿看向青穀:“我自然清楚。”

  “那现在却为作甚了不相干的人烦扰?”青穀嘴角微扬,对着廉子衿笑了笑:“我知道师兄在担忧什么,不外这只是他们的想法,我们就在这山中不出去,他们又能奈何?”

  廉子衿抚了抚青穀的头,皱起的眉头略微舒展:“纵然清楚人心利己,一旦切身却照旧会叹息。”尤其是牵扯到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旦触及到利益,似乎连自尊、继续这些清高之词也能从云端坠落泥地。

  ……

  生活再次归于平静,萧雨歇在用过幽灵草的第四日醒来。

  “师姐,你总算醒了。”云流景将重伤昏厥的萧雨歇带回来那日,青穀没有哭。此时见她醒来,眼中却噙上了泪水。

  她从狱法之山来到这世上,全部的温暖都来自廉子衿和萧雨歇。看到他们任何一人受伤自己都恨不得以身相替。

  “傻丫头,哭什么。”萧雨歇笑笑,扶着青穀的手臂慢慢从床上坐起。

  “你醒了?”明显带有惊喜之情的声音传来。

  萧雨歇抬头看去,只见男子手捧着一只碗站立在门槛处,一只脚迈到了里面,另一只还在外面。正满脸喜色地看着自己。

  青穀感受到萧雨歇起到一半的身子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仍然是熟悉的音容相貌,再见却不能像以往那样体现得若无其事。

  云流景动身往里走,萧雨歇却无声地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移开,借着青穀的力量坐起来。

  “路先生说你现在身子虚的很,要好好养几天才气下地走动。”看着萧雨歇想要下地,云流景连忙阻止道。

  闻言,萧雨歇没有抬头,却把刚刚从床上移开的小腿移了回去。

  云流景自然地坐到床边,熟练地用勺子舀了药汁向萧雨歇喂去。

  见状,萧雨歇连忙伸手从云流景手里接过药碗,道了声:“我自己便可。”

  将药汤一饮而下之后,萧雨歇立即忏悔了。这药汤不仅苦,还辣嗓子,她强忍着才将呕吐的感受压下去。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捻着一颗杏脯送到了她面前。

  萧雨歇看着那只手,一时间愣在那里。

  云流景似乎没有察觉到萧雨歇的不自在,手又向前伸了几寸,直接将杏脯塞进了萧雨歇的口中……

  萧雨歇昏厥期间,一天十二个时辰,云流景每天回去休息一个时辰,剩下的十一个时辰都待在她的房间。

  青穀和廉子衿赶了许多次也不收效果之后,索性不再管了。横竖昙筑和竹轩独立在招摇之山的一头,除了他们几个鲜少有人踏足。自然也不会有人指责他们违背礼仪。

  如今萧雨歇已经醒了,云流景自然欠好再和前几日一样,只能乖乖地回到竹轩。

  他每天往昙筑跑不下五次,但是不巧,五回当中萧雨歇有三回在休息,剩下的两回则是在和青穀说话。

  三五天下来,再缓慢的人也知道对方在有意躲着自己,况且云流景也曾有过“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经历。

  但让人奇怪的是,他依旧每日往萧雨歇的住处去许多次,纵然一面也见不着也是满面东风地已往再满面东风地回来,似乎并不将对方的冷淡放在心上。

  青穀和廉子衿两个局外人看得满心疑问,但两个当事人都默不作声,他们也欠好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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