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政终于在薜陵的鹞子老师傅用心到满身都被虚汗湿透,嘴角哆嗦到麻木这般坐卧不宁地谆谆教诲下学会了扎鹞子,而且是薜陵鹞子这等武艺。
仲孙政扎了两个,一个依然送给了僖德妃,一个想要送去给仲孙延赫……
结果刚走到仲孙延赫的居所却发现夏滁在门口打着瞌睡,仲孙政也难得兴致高昂,蹲下来,逗了逗夏滁:
“诶!诶!夏滁公公!”
夏滁一时间没听出来是皇上的声音,还拿拂尘往皇上身上扫了一下:
“哪里来的毛孩子,这几天你爷爷我累坏了,一边玩去。”
夏滁的师父夏长禄在一边气得脸红了白白了黑地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混账工具!”
这时候夏滁倒听出了师父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是皇上,一个激灵起来,结果被门槛绊倒,胳膊在空中转了好几圈但照旧很无奈地跌倒在地。
仲孙政也没生气,甚至把夏滁拉了起来问道:
“慌张皇张的做什么?你家王爷呢?”
这时候公玉琅嬛听见了消息出来给仲孙政请安,说自己最近老是犯懒犯困,仲孙延赫就带着洛意欢出去玩了,仲孙政问道是在荷花池,就让公玉琅嬛赶忙回去休息了,还嘱咐她,公仪睦月的婚礼办的简朴,要多多照顾她,公玉琅嬛应下就回去了。
仲孙政一路走到荷花池边,也没有付托其他人去提醒仲孙延赫自己来了,到了不远处,仲孙政看见仲孙延赫在一艘画舫上,正在给一个女子描像,那女子扇着扇子很是慵懒地躺在仲孙延赫的劈面,仲孙政看着,不禁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
“等到转头,找个年节,好好地把这洛意欢封给他做侧妃才是,朕记得南绝不是也很看好这个女人吗?到时候一定要以公主嫁礼部署。”
“皇上怎么这么看美意欢女人啊,给她这么大的膏泽。”
“且不说她可以让藏湫越发归顺,就说他们这情意,就真是难得,九尺宫墙有如银河天堑,这么真挚的情感,需得好好珍贵才是。”
仲孙政看了看手里的鹞子,说:“这个转头照旧先送回去,咱们再回那个老师傅那,我和他学学怎么扎小女孩喜欢的鹞子,你转头让夏滁以仲孙延赫这臭小子的命义送给洛意欢。”
说罢,仲孙政就带着夏长禄偷偷地转身离开,只是突然感受心跳的无力,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滑倒,还好夏长禄很实时地扶住了仲孙政,仲孙政攥着夏长禄的胳膊说道:
“别声张,别吓着延赫。”
……
“哎,这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热了……”
洛意欢无比纪念以前的三菱大空调,企鹅小风扇,满冰柜的凉饮……
想来真是悲苦,奈何还要穿这么多,起了痱子连痱子粉都没有……哎,照旧我大中国自在啊……
“你穿的已经很是轻便了,还嫌热。”仲孙延赫笑骂道。
“奴家穿了几多,大人怎么知道,难道大人对奴家已经着迷到如此痴狂的田地了吗?”
洛意欢凑已往用扇子拂了一下仲孙延赫的脸,“大人何须偷偷摸摸,奴家恨不得大人灼烁正大……”
仲孙延赫笑着把她推开:“放肆的小工具,回去坐好我还没画完呢……”
“仲孙延赫,你怎么把我的腰画的粗,意欢的命明明就是勾大人灵魂的刀啊……”
洛意欢噘着嘴赖在仲孙延赫身边不走。
凉风微过,掠面冰凉宜人,洛意欢靠着仲孙延赫不知觉就睡了已往,仲孙延赫随着画舫飘啊飘,飘到了藕花深处……
在这歇息的水鸟惊了起飞,鸟鸣声伴着船划过水的声音,莲花的清香伴着洛意欢身上的熏香,让仲孙延赫在这种梦幻到不真实的静好岁月中不知不觉也徐徐睡了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