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宫槿汐就这么个纪屿离开,离开的早晨,南宫槿汐以为纪屿会有一点点的挽留,她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心中希望纪屿能对她有一点挽留。
许是在皇宫待久了,南宫槿汐并没有体会到什么人情的温暖,除了自己的亲兄妹关系好,其余的皇亲贵胄都是为了权贵才与她来往。
先皇在世,众皇子争储,众贵妃争宠,皇亲贵胄,朝臣权贵更是拉帮结派。
先皇病逝,南宫麒明继位,他最初整顿吏治都极其费劲。
也就是在宫中这么多年,南宫槿汐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人性的善与美,她所看到的只有宫斗和政治斗争。
所以能够遇见纪屿,是南宫槿汐没有想到的,她没有见过一小我私家可以不计利益地去资助别人。
她也见过许多温润如玉的令郎,但却都没有纪屿这般自然,不做作。
只是,他们照旧成了过客,不是吗?
想着,南宫槿汐心中又不禁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在叹息什么,可能是叹这缘分太过急遽吧?
虽然南宫槿汐知门路线,但是不太熟悉,所以照旧买了一张舆图,然后问着路,走过几个城镇,辗转几天,到了明城领土的小镇——白坡镇。
也不知道是真的熟悉路线,照旧南宫槿汐不愿这么早回宫,原本七天的路程,南宫槿汐走了快半个月。
凭据南宫槿汐的话,也算是沿途看看风物吧?
进入白坡镇,天色已暗,南宫槿汐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就落了脚。
在客栈前台拿出钱袋付钱,南宫槿汐竟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纪屿。
这个钱袋是纪屿给她的,里面的钱足够她月余的花销…纪屿想的真的很周到。
“女人?”收账的伙计轻声唤了唤南宫槿汐。
南宫槿汐这才回神,她欠美意思地说:“歉仄歉仄。”
“无碍无碍。”伙计也是给了一个笑容安南宫槿汐的心。
南宫槿汐付了款,接着转身在伙计的指引下上了楼。
“谢谢。”南宫槿汐进入房间转过身微微弯腰致谢。
“不必客气。”店小二和善地笑着,“若是女人有什么付托,只管叫我们即可。”
“嗯,好。”南宫槿汐却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接着店小二欠身后就转身退下,南宫槿汐便关了门。
而此时,客栈大堂已经悄然入了几个神情诡异的男子,他们的目光都直直地投向了南宫槿汐的房间门。
南宫槿汐进屋事后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桌子拖着下巴,有些无神地看向窗外。
入夜事后,窗外是万家灯火,街上是人烟寥寥,远方可否有人待归?
灯火入眼,在南宫槿汐的眼眸中即是璀璨星河,可是眼底的几分落寞从何而来呢?
而已,而已,尽人事,听天命。
想着,南宫槿汐起身正准备去梳洗,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跳入,巨大的声响让南宫槿汐愣了好一瞬。
“你是谁?”南宫槿汐警惕又畏惧地退着步子。
“明尧国大公主,南宫槿汐,还真是让我好找。”黑衣人却只是冷笑一声,接着一步步迫近南宫槿汐。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南宫槿汐心中狐疑,她故作镇定地说:“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如今又是在明尧国的境内,你不怕…”
“怕什么?”黑衣人轻蔑笑了声,“我们本就是抓住你然后去找明尧国皇室要钱!”
“你要钱,我给你即是。”说罢,南宫槿汐从怀里掏出钱袋就扔向一旁,想让黑衣人去捡,同时她就能够在男子捡钱袋的一瞬间跑出去,此时她已经离门口很近。
“哐啷”
是钱袋里面的银锭子落地的清脆声音。
黑衣人却只是睨了眼钱袋,他看起来并不在乎地面上的钱袋。
“说吧,是要我强制地去绑着你?照旧你自己乖乖被我绑?”黑衣人眼角流露着自信。
南宫槿汐却禁绝备就范,扯开嗓子就开始喊:“救命!救命啊!”
几声后,楼下却没有一点反映,这时黑衣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你想让楼下那群怂包救你?”
话音刚落,南宫槿汐就听的楼下突然就传来了打架声,但是纷歧会儿声响就平息。
“若不是怕你跳窗逃走,我也就没须要从窗子进入堵你了。”黑衣人像是给南宫槿汐解释楼下声响一般。
“你们把店家怎么了?”南宫槿汐眼里流出了恼怒。
“没怎么样,我们就是想拿点钱而已。”黑衣人装作讲原理得模样说着。
“如果你乖乖相助,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黑衣人说着,竟然坐在了凳子上,他盯着南宫槿汐露出一抹坏笑,“我也是怜香惜玉的人。”
“你!”南宫槿汐气结,现在她真是忏悔没有随着南宫念一起学习武功,她总以为武功这等玩意儿是劳什子,现在看来…还真是…
刚想着,突然楼下又传来了骚动。
南宫槿汐和黑衣人都齐齐看向房间门口,黑衣人敏锐地发现事情已经不那么简朴,于是悄悄起身准备先擒南宫槿汐。
可是他的行动还没有实施,只见房间门猛的一下被撞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纪屿!
“纪令郎?”南宫槿汐瞪大眼睛惊呼了一声。
纪屿白皙的衣物有了几道口子,他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划痕,血渍印在纪屿白皙的脸上也是耀眼万分。
而此时黑衣人见情形差池,赶忙想要大步上前抓住南宫槿汐。
南宫槿汐还处在震惊之中,完全没有戒备之心,或者纪屿的到来让南宫槿汐很放心。
纪屿立刻就发现了黑衣人的异常举动,他连忙抬起手将桌子用力往前一推,接着就只看的黑衣人被桌子抵住直接退到紧贴墙壁。
黑衣人还想反抗,这时纪屿几个移步将地面上的凳子又齐刷刷地扔向黑衣人。
“砰!砰!砰!”几声巨响。
转眼间,黑衣人已经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纪屿对黑衣人这副模样只是冷哼一声,接着他拉着还处于连续懵愣的南宫槿汐低声说了句:“我们走。”语气里还透着几丝的恼怒。
“啊…嗯…好…”南宫槿汐只能呆呆所在了几下头,接着随纪屿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