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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念凡间

勿念凡间

二号雪怪 著

  • 仙侠奇缘

    类型
  • 2020-03-13上架
  • 112549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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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惊为天人

勿念凡间 二号雪怪 8767 2022-02-27 17:03:59

  盘古开天地以来,万物皆生,六界八荒各司其职。本应互不滋扰,然鬼界第五任鬼王宗言不甘屈服于现状,妄独大,因此进攻人界,黎民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神帝震怒,派神官下凡镇压,诸神协力,将宗言封印,其灵力疏散于天地各方。为防止宗言突破封印作乱,诸神拒绝回到神界,留守人间,广纳英才,建设门派。

  “二师姐,为何归仪继位与其他门派差异?”

  一堆小孩子围着她问,她道:“因为师祖有仙侣,他们孩子的资质极高,所以他继续了掌门之位,而周家正统子女的灵力都很强,久而久之,掌门继位就形成了这样的规则。”

  为首讲话的女子身着青色衣饰,长发散落身间,约摸十六七岁年纪,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唇齿轻启,眉眼带笑,明艳感人,与眼含柔情的女子差异,她的眉宇间有着几分英气。

  这位即是归仪掌门周啸的女儿——周念伊。

  周念伊将几位孩子哄走,去到自己大师兄的住所——柳榭,师兄正在练剑,她随即捡起一旁的树枝,喊到:“师兄!”

  两人在院子里比试起来,周念伊剑术精湛,平时又勤加练习,跟周易霜能打个平手。

  “剑术精进不少。”

  周念伊抛开树枝,道:“我知道您让着我,否则以我的技术,怎能和您打个平手?”

  周易霜坐下,直接问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有什么事?”

  被戳破了小心思,周念伊轻笑着坐下说:“我想下山。”

  “不行!”

  “归仪女子满十五便可下山,我快满十七了,为何还不行?”

  周易霜瞧着她,无奈道:“别明知故问,你十四岁那年独自下山,丢了半条命,师父和空逍长老废了好大精力才救回了你。”

  “年少无知,那时我轻狂……”

  “现在的你也不见得好。”

  周念伊转头,说此话的正是空逍长老。

  “师父……”周念伊垂下头,奄奄的像被戳破了的空气糖人,起身走到空逍身旁,空逍笑着看她,说:“近日后岚山似乎有邪灵作祟,你下山,去看看。”

  “真的?”

  “师父不骗人,把你该带的都带上。去后岚山的人不少,你可能会遇上其他门派的人。”

  周念伊走后,空逍向周易霜说:“你派个门生随着她,切记不要被她发现。”

  临行前晚,周念伊去了趟归仪后山,那是她父亲闭关的地方,这次,她依旧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总是很忙,总是闭关,甚至频繁到母亲重病去世那天也没有出来。

  她还记得那天,母亲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含泪而终。那几天她一人跪在灵堂,看着柜台上母亲留给她的那把九弦冰丝琴。

  母亲是秦家的嫡女,秦家不善灵力,但善于医术,是小门派,母亲从小精修琴技,被称为仙门才女,她最爱的就是伏在桌子上,听母亲奏琴。她很少见父亲和母亲两人在一起,就算一起,父亲也是说几句话就走,待的时间从不会凌驾一炷香。母亲病重,她也从未见他来过,而直到母亲入土那天早晨,他照旧没有来。

  周念伊其时不外五岁,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其时恨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看待母亲,那时,她跑到父亲的房间,他正身着白衣品茗。她气极,走上前把茶杯打掉,对着父亲的脸哭着说:“娘走了,你为什么不见她!”

  “为什么不见她?”周念伊站在门外,喃喃道:“不见我,不教我。您的心中只有归仪和自己吗……,我要下山了,师父允许的,其实跟您说不说都无所谓,您和我的关系似乎只是关系。”

  屋里的周啸听得真真切切。

  后岚山曾经是一座荒山,好不容易有些农户来这儿定居,可最近老是发生怪事,甚至镇上的人家也遭了殃。

  周念伊来到后岚山旁边的镇上,归仪朴素,街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富贵。她一身青衫,手拿初见,青丝上只有几个简朴的饰品,背上背着一个包裹,看着街上的新鲜事物,笑意明显,所到之处无一人不惊叹其面貌。一旁的一个卖饰品的小女人见她生得悦目,便问:“女人,你叫什么?”

  周念伊愣了下,回覆:“呃,未便见告。”

  那小女人笑了笑,又说:“我见女人长得悦目,便问问,你要买点什么吗?”

  她看了看铺子里的饰品,感受都没太喜欢的,她看向小女人,小女人笑着介绍:“你要不看一下这个簪子,或者面纱。”

  “那……就那支粉色的桃花发簪吧。”

  “好。”

  周念伊收好发簪,随即说:“女人,跟你探询个事儿。”

  “什么?”

  “你可知后岚山近日有什么异常?”

  “这个啊?今日你是第二个来问我的了,后岚山向来不太平,但近日似乎越发厉害,这你得问后岚山上的农户,他们知道,这里的人都是耳食之闻。”

  周念伊离开镇子,向后岚山走去,走了没多远,背后不知是谁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扯,身后的人差点没站稳。

  初见本要出鞘,她定睛一看,劈面的人一身黄色衣饰,一双桃花眼生得十分悦目,眉目如翠,黄色的衫子显得皮肤白亮,唇角微微上扬,模样温柔至极。

  “下手挺狠。”

  说话的人是周念伊的玩伴——郁离歌,清风门掌门的女儿,清风门的小师妹。

  周念伊小声嘀咕:“谁让你没事吓唬人。”

  郁离歌笑道:“我没吓唬你,我还没来得及喊你名字,你就动手了。”

  “你直接喊我不行吗?”

  郁离歌懒得争辩,道:“你刚下山,敏感也是正常的。”

  两人背靠背坐在小溪旁,周念伊问:“你来这里,是和我一个理由吗?”

  “不是,我去镇上采购,来之前先去了你们门派,周易霜说你在这儿,我想着有些时日未见,便来看看你。”

  “那你和师兄……”

  没等她说完,郁离歌起身,道:“我还要去镇上服务,你办完事,便来镇上的客来客栈寻我。我已经在那里要了房间,到时你去柜台那报你名字就好。”

  走近一户人家,她想:会不会因为那些事,这里的人不愿给陌生人开门?

  带着一份忐忑和初次下山与外人相处的陌生,周念伊长呼一口气,撇撇嘴,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妇人,许是未曾见过这般洁净鲜艳的衣物,又许是看见她手中握着的剑,她稍微愣了愣,尔后道:“这位女人,有什么事吗?”

  “哦,这位婆婆,我想问……”

  “等等,”妇人向外面看了看,道:“进来说吧。”周念伊想了想,笑问:“婆婆您就不怕我是恶人?”

  “哎,大青天的,一个漂亮女娃能是什么恶人?我信你,快些进来吧。”

  周念伊放下心,随她进去。

  院子里十分简朴,两人相依坐下,周念伊见大门敞开,便问:“婆婆,您怎么不关门?”

  “哦,我家老头子要回来了,给他留个门。”

  她笑着说:“您们情感可真好。”

  两人外交几句,随后进入正题,问到:“婆婆,您是一直住在后岚山吗?”

  “不是,我啊,是在五年前搬过来的。”婆婆眼神不时看向门外,“我老头子是砍柴的,以前的家离山远,不方便,就搬到这里来了。”

  周念伊点颔首,又问:“那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有,近几天门口老是有狗叫,我出去看又什么都没有。不外这山里一直不怎么太平,我也没太在意。”婆婆想了想,又问:“哎?女人,你是什么人?怎么问我这些?”

  “我……”

  “老婆子,我回来了!”周念伊还未说,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喊声,老婆婆一边起身一边问:“今个儿怎么回来的比平时早?”

  “哎呀!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周念伊听闻,起身向外走去,只见门口一位老翁灰头土脸,腿上伤口留着污血,被一男子搀扶。而那男子身着绣着少许云纹的白衣,看上去还未及冠,却透着一股冷傲气质,面庞棱角明白,剑眉星目,容颜如画,许是有些累,他眉头微蹙,额头上沁出少许的汗珠,却使他稚嫩的的样貌染上几分妖孽。

  真是,太漂亮了。

  “哎呀,你这人大惊小怪的,等我坐下慢慢讲给你听啊。”

  老翁边说边往凳子旁走,周念伊见此急遽让路,老翁看见她,停下脚步,问:“这位女人是……”

  “真是的~”老婆婆走过来扶住老翁另一边,责怪他,“你先坐下来我给你看看,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会儿告诉你即是。”

  老翁听此颔首笑了笑。坐好后,男子又将老翁裤腿轻轻卷起,伴着老翁轻轻的哎呦声,可以看见裤腿下干燥粗拙的小腿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里面的血肉清晰可见,像是被什么用指甲抓了一下,只不外伤势严重些而已。

  周念伊皱眉,心想伤的着实不轻。

  “这,这怎么伤这么重?老头子,你怎么走的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着老婆婆焦急的样子,那男子起身微微拘礼,说到:“老爷爷并非俗物所伤,”随后看向周念伊,眼神与她有一瞬间的交汇,却很快回神,问:“不知女人可懂医术?”

  “看过医书,但没有精修。”

  “那你可分得草药?”

  “能,”周念伊想了想,问:“老爷爷的伤需要哪类草药。”

  “老爷爷是被怨灵所伤,刚刚我已将毒素排出,”男子轻道:“现在只需阻止出血,让伤口愈合,麻烦女人去找些草药。”

  她点颔首,说:“等我一下。”

  “唉,”转身离开时,男子叫住她,说:“山里兴许有些危险,当心。”

  周念伊礼貌一笑,“多谢。”

  待周念伊回来,已是酉时末。一进门老婆婆就看见了她脸上的小伤口,而周念伊先是将手中的药交给了那男子,随后将手放在脸侧的伤口旁,轻轻催动灵力将伤口愈合。

  老婆婆惊讶地盯着她原先受伤的那处,周念伊道:“婆婆,我是修仙之人,小伤可自行修复。”

  约莫一炷香后,老翁伤口处置惩罚好。男子起身理了理衣襟,看向周念伊。

  青色衣衫,想来是归仪门生。

  男子这样想,进而拘礼道:“临鹤峰云宣云子虚,幸会。”

  周念伊心想:其实不用告诉我,你告诉我一遍我可能也记不住。但照旧回礼,“归仪周念伊。”

  两人聊了一会儿,道明此番来意,天色不早,便相约同去镇上客栈。

  两位老人见他们要走,忙道:“两位恩人,这么晚了,山里晚上不宁静,如果你们不嫌弃,就留下来吃个饭歇一晚,明早再走?”

  “老头子说得对,”老婆婆拿着碗筷出来赞同道,“我饭也做好了,就留下来吧。”

  周念伊谢道:“老爷爷,我朋友在镇上已经找好住所,还在等我回去,实在未便留宿。”

  老人欠好硬留,待他两走后,老婆婆坐下问老翁:“哎!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伤怎么弄的?”

  老翁想了想,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说:“老婆子,真怪。”

  “咋怪?”

  “我其时有些累,就躺下眯了会,迷糊之中听到狗叫,刚闭眼我就感受小腿一阵刺痛,最后又似乎被什么工具推了我一下。就掉沟里去了。”

  “刚那两娃不是说什么灵吗?”老婆婆凑近小声说:“那女人也问我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肯定是来视察的,这山里的工具连修仙的人都容不下了,这两天我们哪也别去,就在家待着昂。”

  “你说我跟这山里的工具也不熟,它咋来害我呢?”

  “那种工具谁知道?用饭。”

  镇上已经有了灯光,街上的人也不见得少,灯光下的街道,甚是悦目。周念伊看着周围,不禁叹息:“夜色下的镇上比白昼里悦目。”

  “凡间确实比修仙之地富贵不少。”

  “云……”周念伊顿住,毫无疑问,她忘记他叫什么了,“……云少侠,外传临鹤峰的门生潇洒不羁,最是生动。为何你看起来稍微内敛?”

  云子虚轻笑,他早些年便听说规则向来多的归仪派,其二师姐周念伊相貌特殊,举世无双,宛若天女下凡。但其全然不受规则所束缚,因其天姿卓越便格外贪玩,性情活跃,“天真烂漫”,年方十四便独自下山弄了个体无完肤,但也因其古灵精怪的性格,归仪自此便不让其下山。

  “周女人初次下山也稍显拘谨。”

  周念伊听此,略显尴尬的看着他。本想反驳,但却想把今天这淑女的形象贯彻到底,便微微颔首认可他说的话。

  两人配合回到客栈,来到柜台前,周念伊向掌柜的问:“你好,我想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吃的?”

  “哎呦,客官,您这是第一次住客栈吧?”掌柜的一边说话一边算账,“我们这儿吃的可不少,就是不知道客官您喜欢哪种的?”

  “我喜鲜辣。”

  “那我给你上条鱼怎么样?再来几个菜。”

  周念伊颔首,云子虚见此走上前,问:“掌柜的,莲藕鱼和豆腐,两份各自送。”掌柜听闻抬起头看,云子虚正看着他,“我那份请清淡。”

  云子虚知道,掌柜的欺负周念伊初次下山什么都不懂,想要讹她钱,他说的那份鱼价钱高,其风味实不如一块豆腐。

  两人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旁桌的人讨论着镇上大户人家的事。

  “听说没,邹令郎两伉俪中邪了!”

  “早听说了,那邹夫人不知从哪听说后岚山那间破庙能够送子,急急的拉着邹少爷去拜,当晚两人回来就躺床上睡,第二天一早下人进来,两人脸色发黑,四肢僵硬,满身酷寒,医生说,都死一半了。”

  “我也听说,他们是去了其时她死的那个地方,碰见她的魂来索命了!”

  “我靠,这么邪门?”

  “可不是吗?邹良原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骗了人家女人的心,不知怎的还让人把命给搭进去了,这就叫因果报应!”

  几人一阵发笑,周念伊看着他们:她?是谁?

  两人上楼,周念伊在房门前顿了会儿,侧身看着云子虚,道:“云少侠,谢谢。”

  尔后莞尔一笑,在烛火的照应下,这个笑极为温柔。云子虚明显一愣,待他反映过来,她已经进了房门。

  “包子,香喷喷的包子哎!”

  屋外的吆喝声将屋内的两人从睡梦中叫醒,周念伊两人一人身着青色里衣,一人身着黄色薄衫,长发很自然的披在身上,在桌前用早点,坐姿随意。

  郁离歌问她:“昨日回来就见你睡了,怎么,很累?”

  “没有,”周念伊咬了一个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想着还要查后岚山的事,就睡得早了些。”

  昨日因为对外物的陌生,再加上因为云子虚,周念伊一直保持淑女的形象,岂论做事照旧讲话都是轻声细语,行为举止都较为优雅,今日照旧去老婆婆那里,且应该不会遇见他了,可以放开一点。

  不外……那么漂亮的一小我私家,看不见似乎有点可惜呢。

  周念伊一边想,一边将发簪插好,出了门。

  她再次来到老婆婆那里叩门,老婆婆并未开门,而是稍微警惕的问:“谁啊?”

  “婆婆,是我!昨天那位青衣女人。”

  老婆婆开了门,见着周念伊,请她进院子里说话,周念伊拒绝了。她说她时间有限,需要尽早解决这件事回归仪,老婆婆便告诉她,后岚山有个山洞,听说里面有邪祟,害死过许多人,但也因为这件事,在世的人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如果你不怕,可以到那里去看看。”

  周念伊离别她,独自上了山。后岚山山底还算正常,但越往里走,山里的雾就越多,路也越来越宽敞。

  周念伊再次遇见了云子虚,纵使心里万般不愿,也欠好劈面告诉他自己不愿同他一起。两人配合找到山洞,山洞外迷雾更浓。

  周念伊感受踩到了什么,向正在往前走的云子虚说:“等等,我似乎踩到什么了。”

  云子虚看她一眼,催动灵力,将迷雾化开。

  “真课本气。”

  说罢朝脚底看去,一截人的腿骨正在自己的脚下。

  “不是吧?这山洞吃人?”周念伊想了想,又道:“唉,那个谁……你叫什么来着?”

  “……”

  “你觉得怎样好记就怎样叫吧。”

  周念伊干笑两声,这样的“侮辱”她蒙受得起,不外虽说在某些时候,影象力这方面她实属蠢才,但剑法与术数她倒可以烂熟于心,同门都打趣她确实只有修仙入道的天赋。

  山洞内有不少白骨,算上来应该有十几小我私家的,周念伊照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人骨。尽管是修仙之人,但照旧有点畏惧,她看看旁边的云子虚,把他往前面推了推。

  “云乌有,你走前面。”

  “你这样是没用的,如果它从后面偷袭,你会先遭殃。”

  周念伊听此催动灵力,幻化出一根灵绳,将自己的腰系上,随后看着云子虚的腰。

  这根灵绳是有触感的,绕他腰上会不会以为我心怀不轨?她这样想,随后把绳子另一端缠到他的手腕上,云子虚不解的看着他,周念伊十分满意地说:“这样我们两的命就绑在一起了。”

  两人正看着,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周念伊猛地转头,看到的是一张被放大的极为漂亮的脸,但眼里却有藏不住的怨气和恼恨。

  周念伊被吓一跳,不受控地向退却去,云子虚见此忙将她拉回来,微微皱眉看着她。

  “你怎么了?”

  “我……,刚刚明明看见后面有人。”

  “什么?”

  云子虚听闻向后看去,并未看见什么,周念伊此时弱弱地叹了口气:托付,你有这个闲心来问我,适才怎么不把你的脑袋往后转?反映有这么慢吗?周念伊一边这样想一边扯着嘴角干笑道:“有些事,要眼见为实。”

  云子虚转头朝她示意,“我看见了。”

  周念伊转身,前方的雾气徐徐消失,冰桌旁,坐着一位青衣女子,女子长相妩媚感人,一头青丝盘得很整齐,坐姿随意,笑着看他们,但眼里依旧是藏不住的怨气。

  “两位?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声音空灵妩媚。

  哪有人住这种地方?

  “我们……”,周念伊想了想,反问:“这些人骨是你干的吗?”

  “这可冤枉我了,”女子幻化出一只狗,看着它说:“这些人可都是它背着我杀的,与我无关哦,”顿了一下,又说:“狗饿了,想吃工具,我也有劝阻,给它此外,它嫌弃,偏得吃这些,我能有什么措施?”

  “你!”周念伊眉心微蹙,修仙之人,她以苍生为重,如此多的人命就这样葬送在眼前的女人手上,她竟还能当做无事发生,天经地义?果真,怨灵是不会讲原理的,纵然生前是多善良的人,含恨而死不愿轮回的人,只要挨过了刑罚,都市酿成怨灵,听说怨灵杀人不眨眼,最是狠毒。

  究竟是什么事让她放弃轮回,宁愿受忘川腐蚀之痛?

  “两位,我对这些人也很歉仄,所以我把她们的尸骨放在我的房间,算是我弥补他们的了。”

  “尸体难道不应入土为安?”

  “那是你认为,”怨灵起身在围着桌子走动,“这天下,哪有人心甘情愿去死?无论是自杀照旧他杀,是病死照旧老死,生前都有不宁愿宁可的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尽如人意呢?人们把他们埋了,与世阻遏,不外是想让他们投胎转世,存个念想,怎知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随后她走到一具穿彩锦的尸骨前,道:“这位年芳十八的女人,从小就喜欢邹令郎,好不容易感动了,却因为他死了,而自称非她不娶的那位邹令郎,转身便与他人琴瑟和鸣,她不甘,不愿入轮回,我见着可怜,便让我的狗把她精魄吐出,给了她肉体,让她去复仇,她还我两个精魄,等价交流,你知道吗?”

  “若你的狗不去害她,她早就成邹夫人了。”

  怨灵摇摇头,对着周念伊说:“我家里可不止我狗杀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边说边笑着坐下,用手撑着头“只要是含恨而死的人,愿意给我精魄,我都收了。”

  周念伊总觉得,她的笑容明明妩媚感人,勾人心魄,但她却觉得,有几分悲凉和渗人。

  “男人口是心非的多,爱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怜的只有那些女人,”此时她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伤痛,“苦苦的等着那些亏心郎,挽留那些人,不惜支付生命,最后自制了别人。”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怨灵闭上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不杀你们,你们回去吧,放心,我会管好我的狗,至于邹令郎的事,那是他们的事。”

  两人无奈出了山洞,周念伊盯着一言不发的云子虚,问:“刚刚在洞里,为什么你一句话不说,只盯着她看?”

  “似乎见过她。”

  周念伊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说:“这句话你应该刚刚在里面和她说。”

  “为什么?”

  看着云子虚不解的眼神,周念伊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只高声说到:“因为这样她会看上你!”

  真是……谬论。

  山洞里,青衣女子抱着怀里的狗,看着徐徐消散的白骨,自言自语道:“不是最爱苍生,最守大义吗?我都这样了,你照旧不愿来见我吗?”

  两人在茶室里头相对而坐,茶室里的戏演的奇奇怪怪,周念伊耷拉着头,问:“你说这事算解决了吗?”

  “不算。”云子虚端着茶杯,淡淡的回覆。

  周念伊抬眼瞧见旁边桌子上的糕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再加上自己走了那么久的路,她略微吞了吞口水。云子虚见此,招来小二,轻道:“劳驾上盘糕点。”

  “客官,我们茶室糕点可多,您想吃什么?”

  云子虚看着周念伊,问她想吃什么,周念伊忙直起身子,说:“跟他们一样。”

  “好嘞!”

  归仪的糕点种类繁多,且膳房师父们都知道她爱吃糕点,便经常研发新的糕点,换着花样给她做,也很不错,但是这盘糕点是在归仪没有吃过的。

  她一面吃一面淡淡道:“山下真是有趣,明明是简朴的糕点,却能做得这么好吃,还取了个这么有诗意的名字。等我回去,也让周大叔给我做。”

  “邹郎,你看看我啊,你看我回来了啊。”

  “走开,走开!”

  戏演到了热潮,周念伊也朝戏台看去。戏台上有两小我私家,一小我私家倒在地上爬,挡着眼睛,另一个女子步步紧逼。

  “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啊,邹郎。我那么爱你,把我的命都交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我……”

  邹郎?这台上演的莫非就是昨日在客栈里听到的?

  台下看戏的人看见这戏纷纷谈论,“邹良平常为非作歹,现在就是报应!”

  “就是,自己寻花问柳的那些事如今被我们拿来鉴赏,怕是知道了直接两眼一翻的去了。”

  “去就去呗,邹家难不成差他一个男丁?自己看人家女人长得悦目,完事后又不卖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能不中邪吗!?”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周念伊心里悄悄叹息:看着邹良平常没少冒监犯,自己家大业大得了病也没人体贴,开心的人倒是挺多。

  “邹良若是醒了,应该许多人会哭吧。”

  云子虚想了想,招来店小二,问他邹良的事。店小二倒不惜啬,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全给抖了出来。

  “邹良的人品镇上的人都知道,坏得那叫一个彻底。但他偏偏长了一张脸,在我们镇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外若是比起这位客官那简直差远了。”他看着云子虚说,“所以许多女人都喜欢他的外表,不外因为他的人品,都是远远的,人人都说,这么好的一张脸,长在这么小我私家身上,你说是吧?”

  周念伊听着听着,不禁笑作声,她看着云子虚,问:“你说你会不会是这样空有其表的人?”

  云子虚嘴角微微抽搐,把她面前的糕点端走,随后在周念伊幽怨的心情下示意他继续讲。

  店小二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他有个青梅竹马,长得特悦目,从小就喜欢他,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死活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容易允许了,结果那女人家道中落,脸也因为一场大火毁了容,那小子其时嫌弃的那个脸啊,啧啧。”

  “厥后呢?”

  “厥后?碍于面子,他依然对外号称要娶她,两人去山崖边立誓,遇到了什么,女的为掩护邹良死了,邹良也穿白戴孝三日,但是没多久,就跟另一家女人结婚了。”

  “这样啊,谢了。”

  周念伊给了店小二小费,两人离开了茶室。

  周念伊对着云子虚说:“我本想去看看邹良两人的情况的,听他这么一说,就不想去了。”

  “得去。”

  “我知道,但是你刚刚也听见了。”

  “只有去了,才有措施。”

  两人换了着装,来到邹府,在这镇上算得上是大户人家,门前两个石狮子看上去确实不错。门口两个门丁看见两人,忙问:“什么人?”

  云子虚见此抱拳,周念伊连忙制止他,想了想,道:“我们听闻邹老爷广纳仙才,特地来帮令郎消灾的。”看见两人手中幻出的剑,他们相视一看。

  “这样啊,两位里面请里面请。”

  可能是门派的缘故,周念伊并没有觉得里面有多大,这个府与归仪比起来基础谈不上大和奢华,况且归仪的装饰在四大门派中已经算是低调的了。

  两人被下人引着来到主厅,邹老爷就在此坐着,面部凝重。看见两人到来,他僵硬的展开笑颜,说:“两位远道而来,真是麻烦了。我请了不少医生看小儿,都说是中邪了,我没有措施,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和儿媳吧!”

  邹老爷越说越激动,就差下跪了,周念伊有些茫然,她总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劈面前这位爱子心切的老人没有几多恻隐之心。

  

二号雪怪

周菡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害过人,那只狗也是不小心咬到了那位老爷爷,后面周菡还压制了怨气,化身成普通女子去那老伉俪门前给了药和食物,而且十分羡慕他们之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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