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侧面的缓坡滑上去,停在杨曼二人身边时,虞成蹊下了滑雪板。
杨曼摇摇头,现在的小女人还真是让人伤透脑筋。
本想着臭小子滑得不错,想给他制造个时机,没想到人家小女人也会滑?
失策失策。
“怎么了?”沈筠见她盯着自己脚下的滑雪板,不明所以。
杨曼见她一改愁云昏暗的模样,把情绪发泄出去了,也算是阴差阳错。
“原来你会滑呀!”杨曼斜着眼睛看虞成蹊,“正好,你们今天的游戏还真跟滑雪有关。”
“是吗?”沈筠一脸欣喜,原来还悬着的心,放下了。
杨曼见她这样子,心梗的难受,扯了相禾一下。
相禾“哼”了一声,但照旧上前一步:“啰。”
沈筠顺着他指的偏向,看见插成蛇形的红色小旗子。
相禾:“把那些都拔了吧。”
杨曼转头看了相禾一样,突然觉得他那张臭脸变得可爱起来,这招好!
看着杨曼竖起得大拇指,相禾神奇十足的昂起头。
于是一场景点游戏,就活生生得酿成了拔旗子。
杨曼和相禾看着小女人憨憨地还真去拔旗子,摆摆手先走一步。
沈筠走到虞成蹊身边,牵他的手,拖着他走:“我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不外其实挺好玩的。”
两人的背影在雪上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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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
没听见回覆,杨曼心想十有八九是相禾那个老工具,看她怎么收拾他。
停笔,绕过书桌,猛地拉开门:“你最好有个像样的……怎么是你?”
“不请我进入坐坐吗?”
“哟,这不是你的土地吗?”
来人正是小男孩——冥天,永生之王,他跟在杨曼身后进了木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杨曼知道那些过往之后,不至于无颜面对,但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
而且,他是永生之王,整个释能都是他的土地,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照旧稍微客气一点。
她看着小男孩稚嫩的面庞,却怎么也敬重不起来,最后只得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与她的拘谨差异,小男孩自在安然,他开门见山的说:“第一件事,你们亲爱的老族长……大限将至。”
“什么?”
冥天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机智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她喊完便松开,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神一阵嫌弃。
“我的意思很简朴,你们推选我当下一任族长,至于其他几个老家伙交给你去游说。”
杨曼跌回椅子上,盯着他,并不是怀疑他说谎。
只是难以接受一个朋友的离去……
良久之后,她稳放心神:“那第二件呢?”
“静幽谷,他们试婚旅行的最后一站。”
静幽谷,禁地。
这只千年小妖居然来截胡?
他这是准备抢老太太的饭碗。
杨曼脸色颓败,她的良苦用心就没有人尊重一下吗?
不外,她现在也没有那份心情,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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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和虞成蹊到达指定所在。
冥天站在楼梯中央,指了指虞成蹊:“你跟我来。”
“我呢?”
走在前面的冥天,露出狡黠的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回过头来,乖灵巧巧的说:“桌子上放的心愿书,姐姐选一个哟。”
沈筠低头看那个小册子——《令人惊喜的1001种礼物》
沈筠:……
掀开第一页,稚嫩的字迹写着:想把月亮摘下来送给她。
沈筠摇摇头,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这样天真又不切实际,不外或许再过个几亿年照旧有时机的。
她再翻,配了一幅丑丑的插图:想把时间串成珠子,送给她。
沈筠:……
翻过一页又一页,终于找到个靠谱的,她起身屋外开始捣鼓。
二楼,书房。
冥天躺在摇椅上“吱咯吱咯”地摇着:“碧海星辰不外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虞成蹊漫不经心的说:“唇亡齿寒,况且他真正的目标是释梦,准确的说,是你。”
“嗯,野心颇大,需得徐徐图之。他是个智慧人,应该知道柿子照旧软的捏起来比力舒心。”
说话间冥天走到虞成蹊身边,透过窗户,顺着他的视线,一眼就看到草地上忙碌的沈筠。
“弱小的人,守不住自己心爱的人。”这话说给虞成蹊也说给曾经的自己,“……虞期的失踪,已是前车之鉴。这件事多数和他有些关联,你要找到真相,就必须变得越发强大。”
转身看下冥天,目光清醒冷静,一切都在方寸之内:“我哥的事情,我会查清楚,至于我和沈筠,你别加入。”
他们兄弟二人还真是让人伤脑精,一个二个顽固不化。
冥天的目光转向沈筠,忍不住劝道:“要狠得下心来。”
虞成蹊越过他,转身想楼去了。
冥天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得,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要是哪天他不幸遇难,自己照旧勉为其难的帮他收个尸。
冥天站在沈筠身后,小女人对于他们的到来还未察觉,一脸兴致勃勃的用木系能量种花,看着堆在她身旁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花,冥天脸部心情不受控制的扭曲。
现在的小女人审美都这么奇葩吗?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虞成蹊,那人在他的目光下,走到小女人身边,蹲下,从哪些辣眼睛的花中挑出一二,递给小女人。
这波狗狼吃得有点猝不及防。
冥天上前走了几步,视线一接触到那些奇形怪状的花,立马移开。他眉头皱起,活该的,他居然觉得那束丑到不忍直视的花,有些眼熟。
“……”,突然姐姐这个称谓就喊不出口,他抬头望着天:“你这插花瞧着挺……艺术的……”
沈筠端详着手中的制品,掀开小册子仔细对比,完美。
她把花强硬地塞到冥天怀里,低头拍掉身上那些零碎的枝叶:“送给你了。”
冥天:……这花有些烫手。
他情不自禁地侧头,果真虞成蹊的脸变得臭臭的,看向他的眼神似乎藏着冰刀子。
冥天耸耸肩,摊开双手,即是自己基础不想要。
沈筠没有察觉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摊开小册子,指着上面的插图,脸上有些小自得:“虽然画风清奇,但是绝对是一模一样,你仔细瞧瞧。”
冥天嘴角抽筋,这个憨货是怎么炼成的?
虞成蹊见此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冥天。
在二人的注视下,冥天僵硬的点颔首:“……简直……一模一样。”
待两人走远,他赶忙把花扔在沙发上,太膈应人了。
上楼的脚步顿住,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台阶上的某花,下楼。
找了个名贵的花瓶,把那束丑到爆的花,插进去,然后抱上楼去,放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