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芯随着朱景行上了二楼。
在她的印象中,朱景行对于所有与事情无关的事情都不甚体贴。
可是张茹芯却敏感地注意到朱景行的眉心深深的蹙成一团,眸光轻颤,眼神儿里的工具隐藏在瞳孔里,看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小我私家的话。
张茹芯识趣的没说话。
两人来到201,门正好开着。
里面坐着的人正抽着烟,屋里烟雾弥漫,整个室内都是香烟的味道,刺鼻熏眼。
朱景行敲了敲门,“你好,我们是记者。”
那位卖力人夹着香烟的双指顿了一下,火星子跌落而下,落在地面上。朱景行注意到地面上已经有许多凌乱的烟头。
工厂卖力人把烟掐灭,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红包,满脸堆笑地走过来,肚子上一圈肥肉也随之颤了颤,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类型。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个新闻还望您好好写。”卖力人一边讨好的说,一边把红包塞在朱景行手里。
朱景行将红包捏在手里,嘴角勾了勾,笑而不语。
工厂卖力人带着他们去了会客厅。
“记者同志,你们要问什么?”
朱景行捏着红包,手腕用力,红包在手里转了一圈,他打开录音笔,“请问这次工厂坍毁是什么原因?”
“是修建工人的问题,具体我可不知道。”那人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嗯?听说另有两小我私家死亡?”
卖力人慌忙摇头,“没有没有,都是外面谣传的并没有人死亡,只是小伤,小伤。”
朱景行抬眸,漫不经心开口:“政府已经放话,一定要视察真实原因,如果你好好说,我还能……”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若有若无的汗珠,心里想这个记者真的是欠好乱来,之前有几个记者来访,随便给点儿钱,问点儿不痛不痒的问题,就已往了。
这个外表看着温润有礼的记者,问的问题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卖力人想了想,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工厂一些结构都是需要钢筋水泥的,修建工人直接用泥浆取代,就留下了隐患。”
朱景行又问了几个问题,卖力人随便搪塞已往,半真半假。
“还请朱记者好好写。”卖力人谄媚无比的笑道。
朱景行出会客厅时,顺手将红包放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
卖力人咬了咬牙,狠狠瞪着朱景行的背影。
之后两天,两人又去了一趟受伤工人的医院,以及之前卖力修建工厂的修建公司。
终于定了最后的新闻稿。
从修建公司出来,朱景行关了手中的录音笔,和张茹芯说:“我们明天回如城。”
张茹芯颔首,“现在另有空,要不要在D市逛一逛?”
朱景行:“不去。”
两人打车回了酒店。
夜幕降临,银色的月亮遮盖着夜空,洒下柔和的辉煌。
张茹芯站在阳台上,目睹了朱景行提着两个礼品盒从外面走进来。
他去了哪儿?张茹芯拧眉。
隔日回如城的路上,张茹芯看着朱景行提着的两个礼品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昨天晚上出去了?这礼物给谁的?”
朱景行冷着脸,“横竖不是给你的。”
他看着这两个手提袋,结冰的眸子,有了回暖的迹象,唐韵应该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