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有些担忧的开口道:“祈安姐......”
“我没事,快些用饭吧。”莫祈安勉强的撑起一个笑脸说道。
这顿年夜饭最终就在南里的恼怒与担忧和莫祈安的食不知味中结束了。
年夜饭一结束,莫祈安婉拒了南里的邀请,明示体现着莫父想赶忙回府。莫父也只当是自己在宴席中一时兴起打趣她的事让她不兴奋了,便依着她,向舞府众人告辞道:“今日是莫某打扰了,他日还请舞兄来府中一聚。”
“莫兄客气了,徽厚一定准时到!”舞父笑道。
舞家四人与宋京墨将莫骁怙恃二人送走后,只听舞父感伤道:“这莫尚书还真是为人正直,我与他可真是相见恨晚,要是我能早些与他深交便好了。”
宋京墨开口道:“舞伯父与莫大人都是正大灼烁,清正廉洁的好官,自然是志趣相投,攀谈甚欢。”舞斯年站在一旁赞同的点了颔首。
南里气鼓鼓的瞪了三人一眼,自己头也不回的先行走回了前厅。
舞父见状有些不解的问道:“南里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何会生气呢?”
舞母开口训着三人:“既然南里瞪你们了,那便肯定是你们做错了什么事,自己好好反省反省罢!”说罢便快步追上南里,“南里,你与娘亲说说,他们怎么惹娘的好南里生气了?”
舞斯年摸了摸鼻子,也是一头雾水,而刚刚目睹一切的宋京墨则是笑而不语,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便回了前厅,下人们早已将前厅收拾洁净,桌上放满了水果干货等小零嘴,以便舞家除夕守岁用。
众人还未坐定,舞母便快快当当的开口问道:“南里,你就跟娘说吧,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你说出来,娘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舞父与舞斯年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里这时才委委屈屈的开口道:“刚刚……刚刚莫伯父想……想将祈安姐许配给我们家,你……你们为什么那般说话?”
二人仔细追念,这才想起刚刚莫父的玩笑话。
舞父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莫伯父只是一时兴起开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爹知道你近日与祈安交好,那也不是非要让她做你嫂子吧。这事总得看斯年他自己的意愿吧。”
“年老,你怎么说?”南里气呼呼的问道。
舞斯年面色如常,但是绯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事,不急。现在南里你的身子最重要,旁的你便别费心了。”
南里不依,一个劲的追问道:“我才不要听这些漂亮话,你给我好好说,你到底是什么个想法?要是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对祈安姐无意,那我便作罢,歇了让祈安姐做我嫂子这个念头。”
舞父坐在一旁赞同道:“斯年,你斗胆说罢。你要是真对那莫丫头有意,等南里身体好些,我便与你娘去莫府为你提亲!”
舞母闻言捂着嘴一个劲的颔首:“你可快些说清楚,那莫丫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那莫府门坎都快被媒婆才坏了。你现在不吱声,要是以后莫丫头嫁给了旁人,你就没地哭去了!”
南里见舞斯年不吱声,便继续说道:“年老,你对祈安姐如何,我与京墨都看在眼里,你若有那心思,便男子汉一些,如是说即是!京墨,你说是不是?”
宋京墨闻言忙配合的颔首:“是,斯年兄不必怕羞,如实说即可。”
舞斯年被逼急了,只好开口道:“京墨,你怎的也一同凑热闹!我……我对祈安确是有些意思,但……但还请爹娘与南里暂且不要干预干与,顺其自然生长即是。南里……南里你也千万别多嘴与祈安讲这些。”
南里这才兴奋了,一口允许道:“小事,我记得了!”
前厅这时才恢复其乐融融的气氛,聊着些天南地北的话,一直到子时,各人都已满是倦意。南里更是已经坐在椅上,脑袋靠在身旁宋京墨的手臂上打起瞌睡来。
宋京墨轻拍南里,小声唤道:“南里,醒醒。”
南里别吵醒有些不兴奋的嘟囔道:“不要吵我,好困!”
“看来今年南里这红封是不想要了罢。”舞父见状打趣道。
南里听见红封二字这才有些清醒,忙开口道:“那是我的,才不行以不给!”
众人哄堂大笑。
“好好好,本就是给你的。”舞父说着将手中的红封递给了南里。
“谢谢爹爹娘亲!”南里拿着红封嘴角都快咧到了耳边。
舞母也是笑着从怀中拿出两个红封,划分递给了舞斯年与宋京墨:“元日安康,开心平安。”
舞斯年眼疾手快的一把接过红封:“谢谢娘!”
而一旁的宋京墨则是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红封:“伯母,这……这是给我的?”
舞母笑着点颔首,将红封塞到宋京墨手中,说道:“京墨你现在也是我们舞府的人了,南里斯年都有了红封,自然是少不了京墨的了。”
“就是就是,京墨虽然也要有!”南里赞同道。
宋京墨受宠若惊的看着手中的红封,满是感动的说道:“谢谢伯父伯母。”
“嗐,哪里的话!”
南里走到舞斯年跟前,讨好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他面前。
舞斯年佯装不解的问道:“南里,你这是做什么?”
南里气急松弛的说道:“做什么?自然是要元日礼物啊!”
舞斯年“噗嗤”一声笑作声来:“有有有,少不得你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锦盒,嘱咐道,“回去再打开啊!”
南里有些不解,却照旧乖乖颔首。
天色很晚了,众人这便商量着各自回屋了。
宋京墨将南里送回院子,从袖中拿出一条手绳递给了南里:“南里,我没什么家当,买不起什么好工具。这手绳是我亲手为你编的,当做元日礼物赠予你。”
南里笑着接过,仔细瞧了瞧,说道:“京墨谢谢你,这手绳做的可真悦目。我很喜欢!”
宋京墨眼中闪过一丝灼烁:“真的吗?那我帮你戴上吧。”
南里点了颔首,将手绳重新递回给了宋京墨。
宋京墨接过手绳,小心翼翼地帮南里戴上:“这手绳戴上可就不能拿下来了哦!我去天宁寺中找住持做过法,它会抱你平安的。”
“好,我记得了,不会解下的。”宋京墨低着头没有看见南里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
“好了,手绳帮你戴好了,快些进屋休息罢。”宋京墨嘱咐道。
南里乖乖颔首,转身进屋了。
宋京墨看着南里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南里,你戴上了我的手绳,那你便注定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