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随着谢逸一天一天长大,谢言和魏莹也不似从前这样生冷。
魏莹本就是面冷心热的人,谢府康夫人就像是体己女儿一样待她,虽然谢言心里照旧一直记挂着林氏,但是魏莹大也明白,这临安城里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如今谢府除了她,再没有此外妾室,谢母拦着林氏禁绝她进谢府,所以她可是唯一份的当家主母,这临安城的女子哪个不羡慕她。
这林氏说起来也是蹊跷,同谢言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一直未曾有过身孕,听谢言说起来这林氏也很是心急,不知道找了几多妇科圣手,可是这肚子照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日魏莹带着小谢逸到院子里的池塘边喂鱼。
这凉亭半悬空在池塘上方,通到凉亭的路上都是两人崎岖的茂盛的翠竹,青青郁郁,阶柳庭花,水木清华。
遮阴的凉亭,金鱼游弋的池塘,竹叶婆娑的竹林,不远处另有一个飘逸着水汽的几块石头堆砌的假山,伏日聚于凉亭下,瓜果钓与水中以备食用,这亭子可是院子里最舒服的地方了。
谢逸快要两岁的光景,走路照旧一摇一晃的,奶娘抱着谢逸,站在凉亭的棱角边边,教着谢逸往池塘里扔些虾屑。
魏莹百无聊赖,手里捧着一本兵书,躺在吴王靠(凉亭的通坐)上,翘着二郎腿,全掉臂纱裙是不是遮得住雪白的里衣。
在魏莹身边站着服侍的婆婆,看了一眼,又合上眼皮,忍了一忍,可终是忍不住肚子里的话,轻声劝道:“小姐,你如今也算是这府里的半个主母了,况且小少爷还在,你总该注意些的,要是让下人看见了,又该在下面说闲话了。”
这婆婆原是魏莹身边一直服侍的婆子,自幼就在魏府教导魏莹礼仪规则,对魏莹很是忠心,她嫁到谢府的时候,由于一直都在军营里偷偷窝着,身边没有几个体己的人能带过来,也就是这魏婆婆心甘情愿的随着魏莹来了谢府,所以这些年婆婆在魏莹心里的位置自是差异些,也只有她能时常在魏莹面劝上几句。
婆婆向来是注重规则的,但魏莹一贯又是个洒脱的,但婆婆既然说了魏莹,魏莹总是要听的,但是这话也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规则约束不外一刻钟的时间,就又原模原样的散漫起来。
这不婆婆刚说了一句,魏莹笑嘻嘻的将翘着的腿放下来,抖了抖裙摆,翻身换了个姿势,盖住露出来的里衣。
“婆婆,我知道啦,你看看这园子里左右也没有别人,我们自己之间哪在乎这么多的礼数”
魏婆婆抿着嘴嗔怪的瞪了一眼魏莹,但终归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即是没得规则,也舍不得再所说几句。
“小姐此时这般自是无碍,只是断不行在心里没了规则礼仪,以后小姐可是要接管整个谢府的人,令郎如今心思也回来你身上了,你更是该小心着些,切不行再被府外的林氏夺了回去。”
魏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合上手里的书,束手无策的叫了声:“婆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