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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逆旅

第十五章 天神寒川

天赐逆旅 工具偷余生 6631 2020-03-19 17:11:52

  寒川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眼前白茫茫一片,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吵得她心神不宁。

  她再往前走了几步,面前突然射出耀眼的光来,她急遽遮住眼睛,再睁眼看时,一切都变了模样。

  她来到一片林海中,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树叶郁郁葱葱,树干高不见顶,她心下正好奇,忽觉有人将她推了一把,她的身体从地上浮起来,直往大树顶端飞去。

  她低头看时,地上却并没有人。

  她飞到树顶,却见到一个身穿玄色的女子,女子虽闭眼盘腿坐在树顶,寒川却一眼认出了她,她和寒川一模一样,寒川心中不由得大惊。

  她走进了再看时,觉察那人面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青丝间缠着一条月白色发带,倒叫寒川想起神龙的装束来,她第一次见到神龙时,他就穿着一身黑袍,发间也缠着一条月白色发带。

  她心道:“想必神龙与她认识,也许她也是天庭的神仙。”

  正想着,突然又听到有人喊她,她四下寻找,才看到不远处站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永生树顶的寒川听到那人的召唤,睁眼起身,马上骇的寒川不知所措。

  那个寒川却不理会她,直直的向她撞来,寒川正要躲开,她却从寒川身体里穿已往,飞身下树了。

  寒川急遽转身,不行思议地盯着那身如轻蝶的身影,这时又有股力量将她推了下去,她紧跟天神寒川来到树下,再看到那个男子时,又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天神竟与神龙容貌无二。

  寒川推测道:“大人曾说他唯独不记得自己的前世,想必这两小我私家就与他的身世有关吧。”

  天神寒川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错辕道:“来与你离别。”

  天神寒川道:“不必了,你照旧走吧。”

  “我有事要告诉你。”

  “何事?”

  “你可记得我初来无源林海时告诉你我叫什么吗?”

  “你说你叫错辕。”

  “寒川你难道从来不知道天庭太子是静尘?”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天庭太子,我是静尘的兄长错辕。我曾在你父亲战神寒无忌手下服务,笸箩场神魔大战,我还与你父亲并肩作战,你父亲身死笸箩场,我亦身受重伤,留在无空镜中休养了几百年,才回到天庭,其时我的胞弟静尘被人暗害,受了重伤,为抚慰人心,天帝便叫我取代了静尘。”

  “这是你们天庭的事,与我无关。”

  “天帝早就有意为你和静尘赐婚,他将我派来,原来是想早日促成你和静尘,而不是叫我来学艺,这几百年来陪着你的人一直都是我。”

  “我知道了。”

  “你执意要嫁给静尘?”

  “是。”

  “寒川,你并不是那等贪图享乐之人,我不相信你真的会稀罕天庭的太子妃之位。”

  “你错了,那个位置对我来说异常重要。”

  “我不希望你嫁给他,你并不喜欢静尘。”

  “他喜欢我就够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走吧,我等静尘来迎娶我。”

  “寒川,你真叫我意外。”

  “过奖了,你也是。”

  错辕郁闷离去,天神寒川回到草屋,却见屋外有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那人转过身来,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眼尾处有一颗泪痣,寒川认出他是张奭,天神寒川上前道:“十三师兄,进去再说。”

  “好。”

  两人进了屋,关了房门,寒川急遽跟上去,正愁无法进去,却看到自己的身体如烟雾一般虚无缥缈,她向前一步,就越过屋门进去了。

  “我此番前来是为告诉你一声,前几日我才得知,天庭送来的聘礼中有当年师父的佩剑,谪仙剑如今被锁在重华殿,要想进入笸箩场寻找师父的身体,我们还必须借助谪仙剑的力量。”

  “当年大师兄说过,我父亲死后,谪仙剑也被毁了,怎么现在又泛起在天庭了?”

  “天庭的人骗了我们,师父虽死,谪仙剑却还在,他们封印笸箩场时,发现了谪仙剑,就将谪仙剑带回了天庭。”

  “没想到天庭的人如此狡猾。”

  “大婚当日,你要拿到神匙,我们才气打开笸箩场。”

  “我知道了。”

  “另有,那谪仙剑是师父的佩剑,是认主的,你要小心些,不要被误伤了。”

  “师兄怎么知道?”

  “以前师父告诉我的。”

  “我只知道父亲的谪仙剑乃上古神剑,威力强大,剑灵凶恶,然而父亲修为高深,那剑灵更是忠心于我父亲,它若是感受到我体内的血液,想必不会对我怎样。”

  “总之万事都要小心才行,找到师父的身体后,要用你的血招来师父的三魂七魄,若你坚持不住,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将功亏一篑。”

  凡人寒川听得毫无头绪,只见眼前白光再现,再睁眼时,眼前的景物都变了,天神寒川身着凤冠霞披,乘着天庭的龙车去了天界。

  与她拜堂结婚的人正是天庭的太子静尘。两人拜了天地,天神寒川被送到了新广殿,她做了小我私家偶放在婚房中,随后脱了一身极重的婚服,趁天界四处秩序杂乱时,扮成宫娥的模样,潜入重华殿寻谪仙剑去了。

  待太子静尘察觉到差池劲时,天神寒川已突入重华殿,杀了守卫重华殿的神兽青鸾,以自己的血液为诱,逼得谪仙剑现出了身。

  谪仙剑已许久未出鞘,又因它比寻常神剑凶险,因此用捆神铁索锁着,寒川不亏是战神之女,她以手为剑,斩断了八条铁索。

  谪仙剑挣脱了束缚,剑灵感受到战神寒无忌的血液,剧烈地闹腾起来,寒川伸手握住剑柄,只见剑柄处刻有饕餮纹路,她用力将谪仙剑从剑鞘中抽出来,一时不留意,受了剑灵一击,退却了几步,吐了口鲜血。

  她冷哼一声,划破手臂,将自己的血液送到谪仙剑面前,剑灵吞了她的血,立刻变得温顺起来。

  天神寒川伸手喝道:“过来!”

  谪仙剑便浮在她面前,她握住剑柄,一股温润的热流注入她体内,她满身被金光困绕,眉宇间英气十足。

  她砍伤了前来围捕她的天兵天将,一路急行,突入藏宝阁,伤了里面的神兽和兵将,提着剑去了楼顶。

  打开笸箩场封印的神匙就在藏宝阁最顶层。

  她到顶层时,却看见了与太子静尘长得一模一样的错辕,他身披战袍,手持神剑,威风凛凛地站在一道光柱旁,见寒川拿着谪仙剑走了上来,说道:“你嫁给静尘果真是有阴谋。”

  天神寒川拿剑指着错辕道:“少空话,千年前天帝谋杀战神,叫我成为孤苦无依的弃儿,我等了上千年才等到这个时机,今日你若执意与我为敌,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我本以为你与世间勾心斗角之人差异,想不到你也会利用静尘对你的情感来复仇。”

  “我从未利用过他,所有的一切不外是他一厢情愿。”

  “那几百年间,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真情?”

  “未曾!”天神寒川说这话时已飞扑过来,她修为本就不弱,再加上谪仙剑的威力,更是如虎添翼,驾轻就熟,她一脱手就已使尽全力,誓要干掉错辕,拿到神匙,救活战神寒无忌。

  两人斗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天神寒川怒道:“你们天族的人都活该!”

  随后将谪仙剑插入地面,一圈圈光晕从她脚下扩散,化为数万道光剑向错辕冲去,错辕抛入迷剑,双手在身前化出光罩,盖住了谪仙剑的进攻。

  天地间电闪雷鸣,鬼哭狼嚎,天神寒川迅速抽出谪仙剑,腾空跃起,朝错辕身前的光罩连砍几剑,光罩破裂时,寒川再将鲜血滴在谪仙剑上,剑身马上冒出血红色的光。

  寒川的双瞳也赤红一片,她脱手的速度太快,且招招凶狠,两剑相撞,擦出了明亮的火花,凡人寒川在一旁看的心急,她本以为两人会相持不下,没想到天神寒川借力打力,猛然将剑撤回,错辕便顺势前扑,天神寒川得了错辕的力道,双手握住剑柄,再次向错辕砍去,她的力道过猛,震得错辕双臂一阵发麻。

  错辕双手一颤,天神寒川失去支撑,谪仙剑侧身出去的同时,天神寒川已迅速转身,挥剑砍伤了错辕的肩膀。

  错辕捂着伤口退却几步,天神寒川缓了口气,眼神却异常坚定,她双眉一横,一剑斩碎了那道光柱,起身夺走了神匙。

  从天庭众神中杀出一条血路,赶去了笸箩场,她自己亦多处受了伤,满脸是血,手臂处被人削去了一块皮肉,露出了筋骨,腹部被人砍伤,皮肉外翻,连那条白色的发带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凡人寒川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天神,她看到天神寒川腿部一处已血肉模糊,不由得替她伤心。本是一个美丽的天神,却拿起了世上最残忍的神剑。

  先战神战死笸箩场后,天帝下旨将笸箩场封印,不许其他人擅自突入其中,除了打开笸箩场的神匙,天帝还派重兵神兽扼守。

  寒川大闹天庭,天帝派十万天兵前去捉拿,另有设天罗地网协助,天神寒川虽逃了出去,自己却也身受重伤,还未到笸箩场时,已被众神截住了。

  寒川无力再战,却心有不甘,她将神匙放置在自己的内丹精元之处,变出个假的神匙,将它从天空抛下去。

  众神各显神通,挨个祭出自己的法宝,就要将寒川就地正法,寒川冷冷笑道:“向来只听说六界中天神最是慈悲,殊不知天神也有私欲,我父亲尚在时,众神纷纷奉承投合,我父亲战死后,你们又说他死有余辜,天帝不仁,将我父诱杀于笸箩场,我替父报仇,有何错?”

  说着便要用谪仙剑自刎,这时太子实时赶来,打落了谪仙剑,将寒川护在身后,对众神道:“她已经与我拜堂结婚了,我们即是伉俪,既是伉俪,就该磨难与共,今日诸位若要斩杀寒川,即是杀我。”

  神兽鸾鸟道:“这妖女诓骗太子殿下,犯我天庭,重伤天神错辕,杀死了我天庭的神兵神将,还盗走了神匙,我等若不将她正法,无法向陛下复命,还望太子体恤我等,交出这妖女。”

  寒川推开静尘,道:“要我死也可以,不外我要先见天帝,劈面问他一件事情,若他回复了,我立即自裁,若他不回复,我即是弃了这神位入了魔,也要叫天庭不能安宁。”

  静尘急遽劝阻道:“寒川,你这是何须?你若见我父帝,他定让你六神无主,你照旧快些逃走吧。”

  “六神无主又如何?天帝只手遮天,想要诸神都成为乖乖听他话的傀儡,难道这就是天道?这样的道我宁愿抛弃,也不会迁就。”

  于是众神捆了寒川,将她带回天庭,到了凌霄宝殿。

  天帝道:“你另有什么话说?”

  寒川站起身来,说道:“我幼时曾受陛下恩惠,与诸位公主一同入小学学习,我自小没有母亲,您便让娘娘将我与太子静尘一起抚育,那时我敬重您,一直将您看成我的父亲,将娘娘看成我的母亲,其时年幼,不懂其中的原理,只当您是真心待我,如今懂了,特意前来问您一句,我父亲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先战神是战死的。”

  “那我母亲呢!”寒川怒视他道:“天庭的说法是我母亲勾通外族,事情败事后被削去神骨,又受了一百道天雷,因此身亡了,天帝该知道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吧?”

  天帝发怒道:“你母亲本就是罪人,凭据天规,本该毁了你的神骨,将你抛于九幽之处,我念你父女孤苦无依,才将你带到天宫,视你为我的亲身骨血,又让中宫娘娘抚育你长大,立你为天庭的太子妃,许你一生荣华富贵,你竟心生邪念,大婚之日搅得天庭鸡飞狗走,乌烟瘴气,你不酬金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就而已,竟做出此等犯上作乱之事,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还不愿说出实情吗?就因为你忌惮我母亲和她族人的神力,就因为我父亲功高盖主,你就起了杀心,我尚在襁褓中时,你杀了我母亲,我正值豆蔻之年时,你杀了我父亲,似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有什么资格正法我?我的命是怙恃给的,除了我怙恃,谁都不能叫我死!”

  凡人寒川心想:“这天神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天帝,她虽知见了天帝只有死路一条,却能为了怙恃掉臂自身安危,说她是愚昧照旧勇气可嘉呢?”

  再说天帝气得满脸通红,他说道:“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众将听令,先战神寒无忌之女寒川,愚昧刁钻,忘恩负义,犯上作乱,搅乱天庭,伤我天兵,杀我天将,重伤天神错辕,仍不知悔改,今日便毁掉她的神骨,碾碎她的灵魂,将她锁在十八层地狱中,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太子静尘闻言,急遽上前道:“寒川今日定是受人蛊惑才冒犯父帝,她平日里灵巧娴静,基础不会造反,还望父帝三思,给她一个教训就好,莫要将她挫骨扬灰。”

  寒川道:“你不必替我辩解。”

  静尘道:“我与寒川已结为伉俪,便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父帝一心想正法她,便将儿臣也一并正法吧。”

  天帝向来偏爱静尘,闻言道:“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了,你乃天庭太子,怎可为了一个女子就要死要活的?来人,将太子押回他的府邸,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太子反抗不成,被人推搡着出了凌霄殿,天帝即命人将寒川押去刑场行刑,这时西王母却到了,她说道:“我已听闻此女在天庭的行为,她虽顽劣,却也是年幼无知,天帝不必动怒,留她一命又有何妨?”

  天帝道:“此女犯上作乱,我实难留她。”

  西王母走近天帝身旁,轻声说道:“她身份显赫,怙恃族人皆疼爱她,且她母亲一族在天庭势力庞大,若是听闻陛下将她正法的消息,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不外一条性命而已,怎么抵得过整个天庭的安宁?”

  天帝沉思片刻,道:“若留她性命,要如那边置她?”

  “陛下既然说她性情顽劣,就叫她受三百道天雷,再将她遣去丹穴山,让她在凤凰一族中学习悔悟,若她真能悔悟,定会谢谢陛下大恩,她的族人也会效忠天庭,一举两得之事,陛下何乐而不为呢?”

  “就怕她冥顽不灵,辜负了我的心意。”

  “三百道天雷,毁去她泰半修为,她今生再无与天庭抗衡的时机。”

  天帝便高声道:“我念你年幼无知,虽犯下错误,却未酿下大祸,便饶你一命,不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受了三百道天雷,再去丹穴山悔悟吧。”

  他话音刚落,殿外就有人通报错辕前来参见,众神皆以为错辕对寒川挟恨在心,要请求天帝正法寒川,错辕却道:“父帝可还记恰当年儿臣在先战神寒无忌军中做过事?”

  寒川闻言大惊,天帝颔首,错辕又道:“先战神待我不薄,笸箩场中大战时若没有他呵护,我早死在那里了,他临终前再三嘱咐我,要我替他照顾他唯一的孩子,先战神既然将他的女儿寒川交由我管教,今日寒川犯上天庭,也怪我教导无方,父帝真要处罚,就叫儿臣受了那三百道天雷,也好叫儿臣赎罪。”

  寒川这时终于“扑通”跪在天帝面前,急遽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错辕无关,我父亲从未将我托付给他,他从未教导我,我也从未受他教诲,今日之举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毫无关系,望陛下明察。”

  错辕道:“你父亲临终时你并不在他身边,自然不知道此事,而我却是真真实实听清楚了的。”

  “你……”寒川心急如焚,她抬眼与错辕对视了片刻,他眼中的自信叫她伤心不已,她只得含泪低下头来,道:“天神错辕乃陛下的骨血,怎可为了我父亲的遗言而遭受天雷,我做过的事情与他无关。”

  西王母道:“既然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错辕,你今日犯了错,就是错辕平日里太过纵容你,错辕纵然是陛下的骨血,可天规不行违背,陛下怎会徇私枉法,坏了天宫的规则呢?”

  天帝道:“既然错辕有错,那便叫错辕受了天雷,你去丹穴山反省吧。”

  “陛下!”寒川急遽说道:“我愿以死谢罪,还望陛下能网开一面,饶过错辕殿下。”

  西王母道:“你明知犯了错会牵连错辕殿下,当初何须如此,陛下仁慈,念在你族人的份上留你一命,你该知足,怎可步步紧逼,为难陛下?”

  天帝道:“将寒川贬到丹穴山去,何时悔悟何时回来。”

  天神寒川便被人押去丹穴山,错辕被人押去天雷台受刑。

  众神虽不再提寒川造反一事,却纷纷替错辕鸣不平。

  再说错辕受了三百道天雷,修为减了泰半,回到府邸时,已体无完肤,却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昏已往,神医替他包扎了伤口,嘱咐他不行随意走动,待神医走后,他却下了床给寒川写信,再取下贴身佩戴的玉石,叫身边的仙侍悄悄送到丹穴山去。

  仙侍诉苦道:“那寒川先前就将您重伤,您又为何替她受天雷呢?”

  错辕只说道:“快给她送去,她现在一定着急坏了,我不想叫她担忧,你要将书信交到她手中,告诉她我一切安好,叫她别惆怅,我过几日就去见她。”

  仙侍极不情愿地去了丹穴山,将书信和玉石交到寒川手中,见寒川果真如错辕所言,着急不已,便说道:“我们殿下从未对人这样好过,他受了天雷,自己仍在病中,怕你担忧,却要我送信给你,你要是辜负他的心意,那便真是罪该万死了。”

  寒川将发间的月白色发带解下来包在方巾中,说道:“劳烦你将此物交给他,让他好好养伤。”

  仙侍回到天宫,将工具交给错辕,见错辕虽脸色煞白,却对着那发带傻笑,不由得好奇道:“殿下为何这般兴奋?要我看,那寒川是个心狠的人,太子就被她迷了心窍,殿下也要被她迷了心窍吗?”

  错辕瞪了他一眼,道:“她虽与静尘一同长大,可对静尘没有半点心思,父帝赐婚也是众人一厢情愿,她怎么就迷惑别人了?”

  “那她对殿下有心思吗?”

  错辕没有回覆他,凡人寒川心想:“她对太子不冷不热,定然是因为对他毫无心思,她宁愿死都不愿连累错辕,想必她对错辕定是有心思的。”

  几日后错辕收拾了行李,独自离开天宫去了丹穴山,见到寒川时,心中欢喜不已,寒川更是兴奋,飞扑已往将他抱住,他满身是伤,被寒川碰到伤口后疼的吸了口凉气,终于照旧忍住了没有开口说话,将寒川搂在怀里,满足地笑了。

  寒川又兴奋又惆怅,向他致歉道:“都是我差池,是我连累你了。”

  错辕道:“我心甘情愿的,怎么赖你?”

  寒川道:“泰半的修为都没了,你还笑得出来。”“若是你不在了,我才笑不出来了。”

  寒川又向他道了歉。

  两人回到寒川的住处,错辕看到那间草屋后,失声笑道:“你是将无源林海中的草屋给搬过来了吗?”

  寒川道:“这是我凭据那间草屋重新搭建的,我想着日后还会回到无源林海,所以将那间草屋留下来了。”

  “你好不容易离开那里,还想回去?”

  “等我老了,就在那里养老。”

  “我也想在那里养老。”寒川看着错辕,道:“好,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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