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有游女（2）

　　周行的病不太严重，输了两天液，在医院的病床上又躺了一下午，第二天黄昏就出院了。没多久就是中秋节，沈明月要回南方去，周行并没有假，凭据俱乐部的部署他要回到基地去加入关闭性的训练。

　　沈明月的家在南方的一个百年老城，这里有名山大川，也有名人遗迹，到了秋天，满山都是枫红的树叶。站在山顶，可以看见泰半个都市，夜里灯烛辉煌光耀，也不知道都在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

　　沈家规则多，但凡这种万家团圆的节日，总是个个都要回家。哪怕是沈明月这样备受痛爱的小辈也不能坏了家族的规则。一大早就起来给尊长们庆贺，每个尊长面前聆训十来分钟，又钻进了厨房去资助。沈家家风简朴，父辈母辈都是自力重生，倒是祖母去世前那段卧病不起的时候请过一个护人为助照顾，祖母去世后，祖父图清净，一小我私家住在老宅里，闲时写写毛笔字，打打太极拳，练练剑，做饭之类的事都是自己动手，遇到大节日，就是家中女性动手。

　　沈明月的母亲和伯母婶娘们都做得一手佳肴，但是沈明月的厨艺却都是她祖母教的。她小的时候父辈母辈都忙着事情，不是在这里出差就是在那里视察，基础没时间搭理这个小丫头片子。唯一一次，是她跟江南分手之后，她回抵家里就打电话给母亲，电话接通就哭，什么也不说，只是放肆的哭。母亲急遽结束考察，回抵家中，二话不说，抱着女儿慰藉：“你是妈妈的宝物，是爸爸的宝物，另有那么多哥哥弟弟姐姐疼你，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他错过你是他没有眼光，是他亏了。”

　　沈明月擤了一把鼻涕，带着哭腔：“他那么厉害的打野，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事儿。一定是我不值。”

　　母亲不知道什么叫打野，也接不上话，笑了一笑：“那这样，我给你爷爷说说，让你爷爷派人给他抓来?”

　　沈明月破涕为笑：“人家又没犯罪，抓人家干什么。”

　　那是影象里母亲唯一一次因为她延长了事情，再小一点的时候她都是和祖母一起渡过的。祖母教她泡茶，教她做菜，教她读诗词，甚至沈明月的古琴也是祖母教的。她爱学，但总没耐性，凡事学着点皮毛就想出去炫耀，祖母骂她沉不住气，难成大事。

　　她不平，经常去哥哥们面前显摆，哥哥们疼她，往往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