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意的,是你。
文惜熙一愣,便听周厉怀接着说道,
“朕知道这谣言是祁王为了谋反有意散播出去的,朕自然不会相信。”
“但是,朕虽然不相信,并不代表旁人不会。”
他担忧的是最后两句话,‘无女奇亡,得之解缔’,这谣言散播的面积很广,总会有人将祁王恶意放在这句话的心思给琢磨出来。
若认真有人相信只要‘吴女’奇亡了,大周就能恢复安宁,这对惜儿来说始终都是个隐患。
他是用了些手段将南宫瑶引来大周,到时候若祁王因此举事,便让她来做惜儿的挡箭牌。
究竟南宫瑶才是真正的吴女,惜儿她已经嫁给了自己,严格说来算是大周人了。
况且与吴国签订那商贸协议本就是后益无穷大好事,如此一箭双雕的好战略,他怎能欠好好掌握。
他一开始以为惜儿是在责怪他不应将她的姐姐牵扯进此事,但没想到她最先想到的居然是担忧自己相信了那谣言。
他怎会是那种妄自肤浅之人?
他心中欢欣难掩。
略微解释了一番,对着文惜熙那张还在试图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文惜熙被他的热情险些抽干了胸膛里的空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前一秒,他才放开了自己。
文惜熙捂着胸口用力喘息,等到缓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发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她适才都说了些什么羞耻的话!
文惜熙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周厉怀的怀里,装作自己是个没有头的乌龟,躲了起来。
她其实不知道,这一世的周厉怀从未获得过什么人真心的敬服,文惜熙这番毫无保留的分说与偏爱,将他心中最后的那点阴霾都驱散开来,只余一片清明。
似乎有她在身边,就连他那头疼的毛病都甚少复发。
周厉怀知道文惜熙在怕羞别扭,嘴角浅笑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胸口的位置越发温暖。
两小我私家就这么相拥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厉怀听见文惜熙闷闷地声音传来,
“祁王散布这个谣言,想必就是冲着我来的,你拉姐姐入局又能如何?而且……”
“我也不想让旁人做我的挡箭牌。”
文惜熙说完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坚定。
周厉怀一愣,却是摇头说道,“她是与朕有交易,她是自愿的。”
自愿的?
文惜熙下意识皱眉,总觉得自家老公似乎比自己都要了解南宫瑶。
“这种是怎会是自愿?要么威逼要么利诱,你到底许了瑶姐姐什么工具她竟是愿意替我这样做?”
南宫惜影象中的南宫瑶不仅美艳聪慧,颇有手段,而且极为护着她,若没有南宫瑶庇佑,偌大个吴国皇宫,就算是文惜熙怕也是难以走出。
“瑶姐姐的母亲在生产她时便去了,是我母妃将她抱养了过来,瑶姐姐大我五岁,我们险些一同长大,情感极为深厚,厥后她十二岁时得了父王青眼,便一直照拂与我,若是没有她,你我还纷歧定能够相遇。”
文惜熙说的很是恳切,南宫瑶身上虽然有许多谜团,但起码现在来看她从未欺骗过自己,反倒随处维护,这样的好姐姐,怎能让她来做自己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