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君看看那卖相不错的糕点,吞了吞口水。
不外,这可不是馋的,而是吓的。
火柒月上次就说过,小梦的手艺实在是...他也不敢吃。
没等小梦开口,夜安君直接委婉道:“小梦一片心意,你就吃了吧!”
火柒月瞪了他一眼。
小梦将糕点送到火柒月嘴边,“张嘴!”
一副命令的口气。
“唔唔...”,不要,火柒月闭着嘴摇头,体现抗议。
小梦见状,嘴巴一扁,一双大眼染上一层水气,“小姐不喜欢小梦了,连小梦做的食物都不吃了...呜...小梦太没用了...”
又来,火柒月兴起双颊,先是看看嘴前的食物,又看看哭的委屈吧啦的小梦,心一横,一口将糕点吃进嘴里。
只是没嚼几下,转头全都呕了出来。
这工具真的要命啊!要命的难吃!
见火柒月吐了,小梦也不哭了,一脸的无辜。
“小梦,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就是故意的。”
火柒月擦擦嘴角,感受那味道真是经久不散啊,小梦是怎么办到的。
小梦委屈的努努嘴,一脸的可爱,讨好道:“小姐,小梦哪有,小梦是怕小姐受饿,已经很努力的锻炼厨艺啦!”
说到厨艺,火柒月眼神暗了暗,“小梦不是厨娘,不必会这些的。”
“哦!”
小梦颔首。
期待许久,灵幽姬,孟奇鸢和荼凌雪才相继出来,都没有受伤,只是灵幽姬有些脸色不太好。
“姬姐姐没事吧?”
火柒月有些担忧的问。
灵幽姬摇摇头,没说话。
适才的幻梦中,她再一次回到了大婚那日。
青墨出来时手臂上多了一条伤口,不外伤势不重。
荼凌雪帮青墨包扎了伤口。
姜幽兰和姜盏同时出来,也无事。
还剩河冕。
一炷香的时间已往,河冕照旧没有泛起。
“不会有什么事吧?”
孟奇鸢担忧。
之前河冕只是一只脚踏上桥,便吓的冒出冷汗,还不知是看到怎样可怕的幻梦呢。
“应该不会,我们各人都没事,河令郎身手不错,应该应付的来,我们再等等。”
夜安君慰藉道。
其实各人都想错了,河冕刚开始简直是看到了可怕的场景,可是转瞬间就变了,骷髅变美女,索桥变香闺。
他现在流连忘返了。
姜盏和姜幽兰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姜盏皱着眉,没好气道:“我说他不是死在里面了吧?”
醉生梦死。
火柒月没忍住,笑了两声。
姜盏看向火柒月,她笑的时候更悦目了,姜盏有些喉咙干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姜幽兰看了一眼身侧,冷哼一声,“若是战死倒也让人佩服,就怕是被累死的····”
后面的话她没说,不外各人似乎有些心领神会。
河冕相比姜盏,那色胆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河冕身边的碧婉其实就是他养的暖床侍女。
正说着,河冕出来了。
脸色有些苍白,走起路来也略显奇怪。
“你这是怎么了?”
姜盏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遇到点麻烦,我们快走吧!”
河冕用眼角余光看向灵幽姬偏向。
但觉察火柒月正盯着他时,急遽收回了的视线。
适才幻梦最后,他看到了灵幽姬。
各人也没多问,继续上路。
看着河冕那略显滑稽的走路姿势,姜盏嘴角上翘,挖苦道:“我说河令郎,你是遇上什么劫搞成这样了?”
其实河冕这情况,也许女人家不了解,但是同为男人,很难想不到他是发生了什么事。
河冕没好气的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明知照料,“没什么,就是不小心伤着了。”
不小心伤了下盘。
“哈哈....”姜盏不老实的笑作声来,“你这抓鹰的,今日是被鹰啄了眼啊,日后可要小心了...哈哈...”
听着姜盏那毫无忌惮的讥笑声,河冕气不打一处来。
刚进去幻梦的时候,他身处索桥之上,看着那飞来飞去的骷髅,和咆哮难听逆耳的风声,吓的直接瘫坐在地,险些迈不动腿了。
可转念间,场景突变,骷髅变香艳美女,索桥变香闺暖帐,适才还吓的满身都软,看到美女,心一下子就飘飘然了,左拥右抱,香闺摇曳,那感受真实的就像是在他河府家中的榻上一样。
享受事后,他意识到这里只是幻梦,想要抽身离开,结果看到灵幽姬泛起在香阁之中,他的心思一下子又沉了进去。
横竖是幻梦,若是能在这里心满意足,也值了。
想着,不由分说的走上前去,将灵幽姬抱进怀里。
那感受真的太真实了,河冕有些心荡神驰,急呼呼的拉扯灵幽姬身上的衣服。
他以为灵幽姬会和其他美女一样,乖乖顺从他,让他享受一翻,结果手刚碰到她腰间的玉带,灵幽姬就给了他一掌。
这一掌没用力,河冕色眯眯的看着心情恼怒的灵幽姬,“哎呀,有那么点意思,这样才像她!我喜欢...”
接着又上去拉扯,这一次,灵幽姬直接对着他腹下三寸,抬腿弯膝,结结实实的一脚。
“啊...疼...嘶啊...”
河冕直接疼的双手捂住两腿间,大腿用力夹紧,双腿半屈。
眼泪都要出来了。
适才正兴奋着,这一脚,怕是要断子绝孙啊!
“你怎么还来真的,这里是幻梦,你怎么和别人纷歧样...嘶...啊!疼疼疼死我啦!...”
河冕蹲在地上,既疼又怒,立即将这里遭受的伤痛算在了灵幽姬的身上。
这里是幻梦,不行久留,适才若不是自己色心又起,也不会凭白挨了这一脚。
想到自己对灵幽姬求而不得,现在恨的牙痒。
这一脚也是直接疼的他从幻梦中出来了。
现在摇摇晃晃的索桥之上,河冕又缓和了许久,适才疼的腿都不敢动,觉得现在好些了,才试着向前迈了几步。
“嘶...”
再次蹲下身子。
扶着锁链站起来,抹掉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咬牙走了几步,感受许多几何了。
这才徐徐走向桥的一端。
从思绪中回神,河冕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不是没看出来其他几位看自己时那怪异的眼神,只是除了冒充镇定,忍下这哑巴亏,他还能怎样。
一路上听着身后几位女人时不时发出的笑声,河冕总觉得她们是在讥笑自己。
他都觉得自己神经了。
一阵寒风吹过,各人同时察觉此时的温度明显比刚进来的时候低了许多。
“我们要到极冰寒域了。”
青墨难得开一次口。
极冰寒域,魔烈山的一道天险,整片寒域其实就是一片冰面,此冰面差异于其他河水结成的冰面平滑坚硬,极冰寒域的冰面是软的,走在上面就像用手按压浮在水面上的丝绸,随时会有下沉的危险。
“飞已往不就得了。”
河冕还疼着,语气难免有些急躁。
“呵!河令郎,你不是幻梦里让人踢傻了吧?魔烈山自古就有纪录,这一带穹气当空,吸水灌底,就是鸟都飞不外去,空中所及,会直接被冰泽下的吸水拉入泽底,你怕是嫌活的久了?”
各人对于夜安君如此回怼河冕感应意外,但是又都觉得过瘾,河冕简直欠怼。
河冕气结,却只能瞪了夜安君一眼,什么话也没再说。
姜幽兰看向夜安君,每次见他,她都觉得心里就像有一只小鹿在狂奔。
虽然上次计划失败,没能把夜安君弄得手,甚至最后还被火柒月和一个戴面具的人看到,但是就夜安君目前对她的态度来看,那天的事火柒月并没有告诉他。
这是不是也说明火柒月没怀疑那天的事情,她相信了她说的是受笛音迷惑?
姜幽兰心里带着一丝庆幸,完全没有觉察是火柒月故意隐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