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无止境的,在曳莽的兄长还在世的时候这厮就在谋划着要篡位,半点也安生不得。厥后总算是如愿了,自家的兄长让李恽给弄死了,曳莽顺理成章的成了第一正当继续人。
可是呢,职位稳固了,想的也就更多了,自然也就不再满足于只当一个区区的薛延陀王子了。
曳莽认为,像自己老爹那样,战战兢兢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呢,不外是李唐王朝豢养的一只家犬而已,自己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就应当像以前草原上的那些雄主一样,饮马黄河才算得上是天之骄子。
只是曳莽简陋是忘了,无定河滨埋了一大堆这样的天之骄子。
李恽一向对于这些所谓的娇子们没什么兴趣,只要不打扰到自己,管你们怎么浪呢。可是呢,这次的情况又有点纷歧样了,究竟自己在齐州是在忙着铸炮,这事属于绝密,按理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个曳莽来的十分的蹊跷,李恽也不得不开始怀疑一些事情了。
“曳莽现在那边?”
问玄如实回道:“这会也该是在往这边赶,他之前在夏州一带,和我约定了就这几日在这里汇合。”
说完后,问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李恽几眼,欲言又止的,看了李恽好频频才兴起勇气说道:“王爷,这次的事,不如就让他已往吧。就让那曳莽带着雄师去夏州好了。朝廷在那边有妥善的部署,曳莽就算已往了也定然讨不了好,执失思力的雄师也正好灭掉一部门薛延陀的主力,从而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
李恽却是摇摇头回道:“老道,你的部署,我不想否认,也不想加入,我一个闲散亲王,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这个曳莽,无论他想做什么,其实我都不怎么感兴趣。可是呢,这次的事却是纷歧样的,因为这次的事涉及到齐州了。”
问玄很是不解:“齐州?”
李恽笑了一下:“我不在齐州,怕是那个曳莽也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问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他是冲着王爷来的?”
李恽反问道:“那你以为呢?这齐州之地,虽然也算是一处要道,可是另有什么是值得曳莽这样的人来的呢,除了我,我实在是想不出另有什么了。”
问玄也糊涂了:“可是王爷,他就只是付托了让我来此地给他买几件毛毯而已,再无其他的付托了啊。”
李恽讪笑了一下:“也不着急,且等几日吧,到时候问问清楚就好了。你自己好生呆着,到时候我会部署人去擒他的。”
问玄苦笑道:“王爷,那曳莽身边也有不少妙手的。上次被王爷给阴了一次之后,这小子着实是有些畏惧了,四处的花重金收罗了一大批人,贫道也曾看了一下,有几个着实不赖,王爷照旧小心为上。”
趁着夜色,问玄被韩宁悄悄的送走了,李恽却是在发呆。
回来的韩宁和黄升一起走了进来,韩宁率先说道:“王爷,你说是不是咋们在这里铸炮的消息漏出去了啊?”
李恽深叹了一气道:“我也在想这个事情,你说的也正是我担忧的啊。这次出征,我就只带了你们二人,朝廷派给我们的若是府兵倒也而已,可偏偏却是派了些团练。这些人良莠不齐,难免就混杂点其他工具进去,若真是因此而走漏了消息,倒也不奇怪。”
韩宁回道:“就这几天,武女人和元妃应该就要到了,他们那里有些人,到时候咋们就用自己的人手吧。王爷,你看咋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啊,这里不太宁静了?”
李恽摇摇头道:“武女人那里,本就没什么人,孙三才临时给了一百人,可是这点人能做什么呢,而且这是朝廷的事,还就只能用朝廷的人,换地方就更不要想了,咋们这么大的场子,不是那么好搭建的。”
黄升这时出来说道:“王爷,那曳莽悄悄的来,甚至反面自己的军师问玄同道,你说他是不是得了高人指点了,既知道咋们这里的事,又知道问玄不行靠?”
李恽再次摇头回道:“没有什么高人,最多就是几个不怀美意的玩意而已。至于那个老道嘛,我都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又如何得知呢,至多就是让曳莽严格保密,谁都不告诉。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个曳莽居然如此的蠢笨,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不告诉,就敢来谋划这样的事。”
韩宁却是问道:“王爷,你说那个曳莽会不会聚集一大堆人,然后悄悄的来偷袭呢?”
李恽点颔首道:“这个倒是有可能,曳莽这个蠢货,做出什么举动都有可能,咋们照旧防范着点好,这样吧,黄升,你挑点人,部署几个陷阱吧。”
曳莽还没到,武二妹带着元芳先到了。没有什么舟车劳顿这一说,两个妮子这一路惠顾着玩和吃了,那有什么劳累,甚至还给李恽带了不少好吃的。虽然了,钱也是带来了的,作为两人在扬州的战利品,武二妹很是炫耀了一番。
然后这些钱就被李恽给熔了,用来铸炮。
武二妹和元芳前脚刚到,王有才也带着人马到了,拉着大量的钱财,随行人员自然是不少的。而有了自己这边大量人员的进入,李恽的心才没有那么悬着了。
但是武二妹在听了李恽所说的这边情况之后,却是一下子反问了李恽一个问题:“王爷,那曳莽如果真的那么蠢的话,倒一ㄇ有来抢的可能性,但是既然这里面另有给他出主意的人,那我觉得更应该防范另外一种可能性。”
李恽一下子蒙了,这妮子向来主意多,这么说就肯定是自己的部署有漏洞了,于是赶忙问道:“什么可能性?”
武二妹正色回道:“偷。”
“王爷请想,他们既然能获得咋们在这做事的信息,那咋们这里的人肯定就有他们的内应。这要是换做了我,断然是不会来抢的,这样风险太大,还纷歧定能成,可是偷就纷歧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