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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不愿做王后

第十七章 手足分

今天依然不愿做王后 木木予桑 2511 2020-03-26 13:06:58

  “二令郎,今日的甜汤可以送进来了吗?”小兰例行在书房外问道。

  里头慢悠悠传来声音:“进来吧。”

  “二令郎,吃完再看吧。您今日都没有用晚饭。哥哥已经去书院给令郎拿卷宗了,令郎不必急于一时的。”小兰劝说着,把一碗银耳羹递到了白落衡面前。

  “我现在还不想吃什么。对了,你不必如此勤快地来我书房,我念书的时候会经常不理人。若是二夫人有什么需要的,你也要去帮着些。”白落衡示意她拿走那碗甜羹。

  小兰允许着,同时也向其解释道:“小兰明白了。只是我现在照旧有些惧怕二夫人,总想着是与二令郎你熟悉些,只好先从侍候二令郎开始慢慢适应起来。”

  白落衡抬眼望着她道:“你不必怕。二夫人为人很不错,待身边人也是极好的。既然她允许把你留在身边,也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是,小兰明白了。”

  小兰走去二夫人卧房,轻轻扣了扣门。

  满月打开门后一见是她又故意立马关了上去。

  “怎么回事,是谁?”苏离已经梳洗完毕准备休息了,她又问了一遍道:“满月,是谁来扣门?”

  满月定了一会,又把门打开。

  门外小兰轻声道:“二夫人,是我,小兰。”

  苏离上前问询道:“有什么事吗?”

  小兰端着一只小碗回应道:“二令郎叫我来给夫人送甜汤。”

  “不必了,二夫人已经要准备睡觉了。你拿走吧。”满月语气不爽。

  小兰见状,便识相默默地走开。

  “跟你说的话,全忘了?”苏离关上门教训起满月来。

  满月鼓着嘴巴气呼呼道:“我以为,她是故意来膈应我们的。”

  “小兰是个可怜人,满月你不行以对她这样。就算她和二令郎关系好了些,你也不行以这样。记着了没有?”苏离碰了碰她额头,又将其拉回房中。

  满月点颔首,讨好起女人来:“好了,女人,快过来休息了。再晚些妖魔鬼魅来不来可就欠好说了啊。”

  越日。

  “令郎,凌王差人来请令郎,晚些凌王府一叙。”二月推门进来,后边另有一个小兰。

  “推了吧。”白落衡头都没抬。

  二月为难:“口头上说是皇后娘娘。如何能推?”

  白落衡这才抬头,看到了二月身后的小兰,给了二月一个眼神。

  明白后二月碰了碰妹妹:“小兰,你先下去。”

  “今后就算你想见小兰,也不能时时让她随着你。尤其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知道太多欠好。”白落衡交接道。

  “是。那令郎,去吗?”

  “你都说了推不掉的。”

  凌王府此前白落衡是来过的,只是没有仔细留意过,这应该是众多皇子的府邸中最朴实的一座了。虽然是皇后亲子,却不铺张。或许是不想太多惹人注目,凌王衣饰也偏素雅,使人见了心生舒适。

  不是利用皇后的名义,而是确实是皇后的意思。母子两人应该已经期待白落衡多时了。

  “晚辈来迟。望皇后娘娘、凌王殿下莫要责怪。”白落衡示意二月在外边等着。

  “可二月得掩护令郎。”

  白落衡故意抬声道:“这是凌王府,又不是诏狱。”

  凌王见白落衡走来,只是瞥了一眼,又问皇后:“母亲何以非要他来?此子心思深沉,是敌是友尚且不知。”

  “自古名士,尚且都是要招揽的。谁会保证友定非敌?有时候敌亦可化友。”皇后意味深长地向凌王示意。

  待他走近,皇后堆起笑意外交道:“你终于来了。你母亲近来可好?”皇后笑意盈盈。

  白落衡亦规则回道:“有娘娘记挂,母亲虽然一直都好的。”

  “你也知道了,我与你母亲曾经是闺中密友。上次事情发生得突然,我只是急遽地叫凌王去派人接你。现在想来,确实应该请你来与他好生认识一下的。”

  “娘娘确实言重了,怎么可以这样由您费心?应该是我来造访的,无奈现下身边事物繁多,一边又忙着应试,实在是难以抽身。”白落衡胡乱搪塞着。

  “母后,白令郎想来是很忙的。”凌王却是直性子,在一边敦促着。

  “好。你们聊。”

  白落衡落座,看着走远的皇后,忍不住问起凌王:“皇后娘娘想来是与殿下情感颇深的吧?像我就不敢出言顶嘴我母亲。”

  凌王颇为不悦:“你是在含血喷人些什么?”

  “殿下此言差矣。我是不敢的。殿下有什么事交接,便直说吧。”

  “今日母亲与我说,早朝时有人向父皇谏言,提及立储事宜。”凌王直接开门见山,倒是省了不须要的时间。

  白落衡继续听着,像是期待着下文:“没了?”

  “没了。”凌王怎么不知,劈面这人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或者说,他基础能够猜到此行过来是为了什么,可眼前这小我私家现在却仍旧在装傻充愣。

  “既然如此,我来这一遭的目的何在?凌王殿下莫不是真的想与我下下棋,品人生?”白落衡觉得自己有些圆滑过头了,照旧给凌王一个台阶下比力好。

  凌王回道:“有些事情,是不行制止的。若不争,只能在夹缝中苦苦生存;若是我去争,你觉得我可有胜算?”

  白落衡故做惊异道:“虽然我父亲是镇国将军,可是我究竟照旧无官无名的,如何能够议论朝政之事?凌王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凌王却直言:“那你,是想保持中立?”

  白落衡立马摘清自己:“非也。我一向认为我这小我私家,是胸无雄心的,只想着能平淡清闲地渡过一生,若是今年应试能够夺得功名是最好,也不枉我生在这兴盛之家。我基础就不想卷进这种纷争之中,所以我连中立都不敢贴在身上。想来,我应该是没有随到我父亲的无畏性格,内疚。”

  闻言凌王却坦言道:“我知道,我是不适合去与其他人相比力的。可我生来,就是不能随自己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白落衡没有想到,凌王会真的同自己吐露这些话。或许,是刚刚皇后向他说了什么?

  白落衡也看得出来。凌王生为皇宗子,始终是被推在风口浪尖的那一个。纵然他不想争,也会被逼着挣扎着向前。偏偏凌王是个不喜争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出了事,绝对不会这样急遽地去生长羽翼。

  维王似乎,等不及了。

  “殿下何须如此灰心。您是宗子,就算要争,也是有先机的。”白落衡试着开导他。

  凌王深叹一声道:“不会了。我皇弟,维王。他杀了我夫人的父亲,远威将军。”

  只是听见挂帅出征的远威将军,被敌方所袭,以身殉国。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内幕。

  “他势力已今时差异往日。能够指示兵将,在众多皇子中已是手眼通天。他现在唯一的绊脚石就是我。我若照旧静观其变,怕是没有生路。众人都只当远威将军是被敌方所屠,却不知道刽子手就在自己身边。”

  白落衡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听说过许多故事,却没有听说过这样残忍的事实。究竟,凌王维王皆是同母所出,手足相残虽然在皇家屡见不鲜,可这维王也是太快了些。天子尚且正值壮年。

  可是,白落衡也是不愿意加入的。他清楚也明白,若是一去,非死即伤。他也老实地觉得,自己确实没有那样的天分。

  “殿下不妨招揽有名有权的名士官员?像我这般的,是万万不行的。也确是帮不到殿下分毫。”白落衡再次婉拒。

  凌王没有再说下去。白落衡也觉得是时候告辞了,向凌王说了些谢谢的话,也透出自己离去的意思。

  “母亲说,你算是比力智慧的那类人。可我觉得,你确实智慧,但是也圆滑地太过。你能把自己与别人分得清清楚楚,而且能不沾损己之事分毫。母亲看重你,可我差异,因为你想要的生活,正是我想要过的。白落衡,我羡慕你。”凌王说到此便戛然而止。

  白落衡顿了顿,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头顶,这位殿下未免也悲凉了些。“多谢殿下夸赞。也愿殿下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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