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内的警报响起,所有人包罗观众都被引导逃去外部遁迹,哪怕是千和朝谦他们想要留下来也被机械人给驱逐出去。
随后礼堂的部门墙角也有了坍塌的趋势。
但也仅仅只是趋势了,不外是欺骗一下系统和肉眼的小花招。
除了舞台上掉落的部门是真真的砸了下来,其他都是通过投影、光学误导和脑波滋扰的做出来的假象。
逃离的喧闹事后,寂静的大厅,唯有废墟的黑暗下埋着2人。
冰羽希结构出的半圆掩体围绕着二人,毫发无伤。
她和零千夜凑的距离极近,只要她稍稍抬头就可以吻上零千夜的唇。
“现在可不是调情的场所是吗?”零千夜笑道,“看上去是我一直想找你说些什么……虽然简直是这样,但其实……”他一反常态地用手指把冰羽希的脑袋戳远,“你越发有什么要对我说,而且现在这个借刀杀人的场所就很合适。”
“是……”冰羽希还没说完,零千夜又用手指堵住他的唇:“但是你要想清楚,你是否有和我谈的资本。”与平日差异,他的疯狂如今全然被按捺在了他那寂静燃烧的眼瞳中,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狩猎者。
“你首先得告诉我你是谁。”他说。
“我可不会傻到一上来就把我的筹码给你。”冰羽希冷哼。
二人相互僵持不下,随后终于是冰羽希先开了口。
“从我给你的剧本你就该几多读取到一点我和你所拥有的信息差异,零千夜……不,黎深夜。”
对方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
没错,面前这个自称零千夜的家伙,并不是真正的黎家双胞胎中的胞弟千夜,而是应当在10年前死去的,未被过继的黎家宗子,黎深夜。
他也这才想起了平日里注意不到的细节……不,不如说是被刻意诱导没去注意的地方。
冰羽希从来没喊过他的名字,有时不得不喊,也是以“零少爷”取代,唯一的一次照旧因为气急松弛。
他坐在地上,捋了捋因适才骚动而有些杂乱的刘海:“呀——这可真是令人纪念的称谓……”他眼神忽地一扫,“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你就地解决了。”
“如果你想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
说着,二人缄默沉静下来,周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黎深夜突然撕开裙摆,靠近冰羽希,对方也心领神会地把自己的MR设备摘下戴到了黎深夜身上。
“新用户登入……完成。初始化结构准备。”
一声巨响突入,黎深夜和冰羽希他们原来的所在之处被激光武器给生生劈裂。黎深夜打横抱起冰羽希,结构出的MR护罩掩护着他们不在窜出废墟时被伤到。
如童话一般地稳稳落地,王子抱着公主,轻轻放下她。
嘛啊,虽然由于装束的原因,现在这幅光景要是让人看到了没准会笑出来。
“你还要继续装毫无战斗力,除了偷袭和逃跑一无是处的花瓶吗?”
“原来就是,不需要装。”
“小骗子。”
零千夜……黎深夜还装模作样地伸过手,给冰羽希正了正衣领,故作慰藉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对方也很配合地露出畏惧的样子。
随后黎深夜回过头,去面对“邪恶的反派”。
只是要是有人能看到他的心情,指不定以为他才是那个绑架了公主的恶龙。
脸上的笑容张狂又恣意,绝不掩饰对来者的轻蔑与不屑。
对方用光学误导装置模糊了自己面部,穿着后台官方事情人员的衣服,看来不是被收买了,就是被偷换进来了。
而且他背后的人不想让人知道是谁。虽然这对黎深夜来说不外是一个已经全裸的人再给自己添的一块遮羞布。
他很清楚是谁要他的命,相信冰羽希也一样,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真的称谓她为冰羽希。
她脑子很清醒,很清楚自己的筹码是什么,该不应给他。
那么自己多几几何也要认真一点了。
究竟她可是谨慎到让人觉得有病,直到这种自己满身上下都被扒光换新,MR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她的这种场所才肯露出那么一点点实话。
照旧有意思的实话。
“欠好好掌握怎么行?”他说罢,便对敌人开展攻势。
普通的MR设备是没法乱来激光武器的,哪怕是最低级的也是,二者有着质的区别。所以该怎么躲过敌人的攻击尔后放倒他成了一大问题。
而且照旧在对方的武器是MR控制,激光攻击的情况下。
悬浮的管状物体围绕在敌人的身旁,激光从中窜出,手执时,可作为激光剑。也可通过MR操作酿成受意念控制的大型子弹,宛如悬浮在敌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共六把,围绕在敌人的身侧像是六翼的天使,这更显得黎深夜像反派了。
只是这种水平的武器可不是家家都有的,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把黎深夜葬送在这里,不惜袒露出自己的家族实力足以登顶前10。
对方对于这种武器的运用很娴熟,黎深夜刚躲过一击,便再度被困绕,毫无喘息的时机。而且也很狡猾,不到确认一定会攻击到他的时候,绝不会让激光剑一齐攻击。给黎深夜切断MR控制器或者夺取MR控制权的可趁之机。这种武器,一用个欠好,就是给对方送温暖了。
只是可惜,黎深夜原来就没有这个意思……
“零——”警报声再度响起,只是这次有些纷歧样。
对方警觉事态不妙,不外幸亏先前有所准备,于是赶忙跑路。
救援队姗姗来迟。
唯一的被困人员毫发无伤,只是有点喘,另一位不知所踪。
不久,黎深夜的小我私家信箱里收到一份邮件。
“1小时后、莱恩绿邸、你一小我私家、禁绝武装。”
谁都知道莱恩是埃卡米高森的土地。
刚看完,它就自动销毁了,不留痕迹。
冰羽希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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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一直是舞台的主人。”
“殊不知命运的戏剧从来没有观众。”
“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