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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忧一半愁

二十二

一半忧一半愁 孤山倩影 2052 2020-03-23 16:45:20

  黑,充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咯噔、咯噔……

  今晚的路灯格外轻丽柔和,一盏一盏明亮的路灯耸立在人行道旁,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光线投射在徐徐而过的一名男子身上,映照着他走过的足迹。他仍旧身穿浅白夹克外套,拉链拉到脖子下面,玄色修身牛仔裤,头戴玄色鸭舌帽,一幅可以映出人形的墨镜,双手插兜。

  冷冷的街道,蒙蒙的细雨,雨点像细丝一样打在他的脸上,墨镜上,肩膀上,冰凉地打在他的心里。微风轻轻地吹来,让他特别的清醒。街道像一条波平幽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能听到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似乎在回忆白昼的热闹和繁忙。

  这男子正是密切随着可欣进进出出的那个跟踪狂。他轻踩着清柔的光线,脚步也不会显得太急,似乎是尽量使自己不要发出步履声响。突然,他停下脚步,迈进一家便利商店。

  纷歧会,他挑选好了商品。他看起可不十分精神,有些疲惫。

  “接待惠临!”收银台的女服务穿着整洁,看着这男子深夜也还带着墨镜,觉得很奇怪,但服务至上,仍旧面带微笑,“欠美意思,这段时间我们收银系统出了问题,只收现金,一共收您127元。”

  “好的!”他的大手伸了一下,请从兜里拿出钱夹子。一张1000元的现金拿了出来。他也觉得晚上戴着墨镜,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又将墨镜摘了下来,问道:“请问,现在有热水么?”

  这才看清他的外貌,他和蒋青居然长得那么相似,但看起来有些憔悴沧桑。细眉若柳,身如玉树,他同样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额头,他的耳尖。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眼睛,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严肃的长方形脸,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墨镜,两个嘴角微微闭合。

  “嗯,有的,”这收银员又大又水灵眼睛很快的转动了两下,浅笑点了颔首。“二楼是休闲区,您可以到二楼就餐。”

  收银员接过他的现金,拿在手里,看着这张钞票,她柳眉倒竖,脸上露出惊疑之色,来回翻转,这张奇怪的纸币,上面写着1000元,与现在用的现金差异很大,她第一反映就是,这男子是不是来自其他国家,但看到纸币上的汉字,否认了这一料想。

  她的眼眸中有几分疑惑,拿着这张纸币,微笑地问:“先生,请问……”

  他这才猛的醒悟过来,急遽戴上墨镜,一把从收银员手里夺过钞票,忙乱地夺门而去。只留下仍旧受惊的收银员,她似乎还处在刚刚到惊疑当中,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收银台上,她看着被撕开的一桶泡面,愣了半晌,柳眉微蹙。尽管她服务态度良好,始终面带微笑,可也有点不安。她把这未付钱的泡面一推。

  黑郁郁的夜色,乌沉沉的风卷着冰凉的雨,一阵急似一阵,把那雨点儿挤成车轮大的团儿,在来往汽车头上的灯光的扫射中,像白绣球似的转动。

  雨越下越大,这跟踪男加速了脚步,开始跑了起来,把身子扑在前面的屋檐下。这场雨,说下就下了。迎着湿风,狂吹了一阵,他手脚是冷的,打着寒战。这冷冷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摇曳的风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一阵。

  摘下墨镜,镜面上全是雨点。他拨弄袖口,在手腕上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22:32分。他轻轻点了一下,只见他的手腕上的手表泛起立体3D的记事本。他手指拖动,这个记事本竟然直接漂浮在他的面前,看起来是这么的真实,就似乎他的手表里,可以装下一本书一样。在半空中,像翻书一样,记事本徐徐打开。看去,纸张已经泛黄,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玄色字迹。

  他把眉毛皱了起来,钉眼盯着两行字:3月6日,福利院实验运动,发射宇宙小狗。

  11点15分,公交车停站,遇到宋可欣!

  他喃喃自语道:“好不容易才让宋可欣放弃坐公交车,阻止了我和她的相遇,”他擦拭墨镜上的雨点,冷笑起来。“结果,谁能想到,却在那个旷野,与可欣相遇了。”

  擦拭好墨镜后,握在左手,右手又在半空中朝着这记事本翻了一页,这一页写着:3月7日,可欣赴约,青湖公园,早上九点公园入口处相见。

  于此同时,一名女子蜂拥在一个帅哥的怀里,配合撑着一把伞,她不屑地对着电话说着:“不原谅,是不行原谅。”说到这,她又仰头朝着身边的帅哥一笑,“我跟你分手分定了!”

  她正是可欣的弟弟宋可金的女朋友孙莉嘉,她是那么的性感妖媚。一头长而飘逸的卷发披在肩上,那双眼皮的美眸闪着令男人们为之疯狂的秋波,俏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化得恰到利益的眼影,贝齿时而轻咬那如玫瑰花瓣的红唇,拉低的吊带裙,使得她那一对酥胸若隐若现。

  她身边的这帅哥,一袭白衣,听了她的话,玩昧的一笑,将她搂得更紧,一把小伞基础不够两人遮雨似的。

  “你说笑的,对差池?我知道你是骗我的,原谅我吧?我在很努力的打工,你不要这样子。”电话这头,宋可金在姐姐家里焦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方寸以乱,来回踱步偏头想了一下,劝说道,“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把一块泥,燃一个你,塑一个我,将我们两一齐打破,用水和谐,再燃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还作了一首歌,”他现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和石膏像一般。在那黑压压的眉毛与睫毛底下,眼睛像风吹过的稻田,时而露出稻子下的水的青光,一闪,又暗了下去了。踟蹰着脚,对着手机哼曲调,焦急地走到门外去,“oh,darling,傲娇的你,我的最爱……”

  (昨晚上夜班,今天早上回家,睡到一点半,无语无语,恨自己呀!求人民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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