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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晋

第五十八章 有备无患

其时晋 藏酒三生 2371 2020-03-30 20:57:00

  “天子从长安城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洛阳没两个月就原地去世了?”齐帧在会上疑惑道:“难道是在路上染了风寒?”

  “区区风寒,不会那么容易死亡的。”杜锡说道:“别忘了同行的另有东海王派来的太医。”

  “那怎么死的?”齐帧说道:“天子才四十多岁吧,而且他似乎也不怎么好女色,身体也没那么虚啊。”

  “先不要考虑这个了。”张宾说道:“我只怕有人要拿这事做文章搪塞我们。”

  齐帧满脑问号,问道:“怎么说?”

  “你想想,天子从我们这一会去就死了。”张宾说道:“随便说我们给天子下了慢性毒药就可以把谋害天子的罪名扣在我们头上,我们要早做计划了。”

  “不错。”苟晞说道:“如果东海王想借机搪塞我们的话,那我们就被动了,我们应该启动发动令,召集军队,准备迎战了。”

  “真是的,就不能等到年后嘛。”萧替说道:“这还没存够几多余钱,就又要开仗,打仗也太花钱了。”

  “好了好了。”王戎说道:“我们也不想打仗,但是现在是别人要来打我们,我们总不能束手就擒吧,该花的钱照旧要花的,只要守住了雍州,这些钱粮照旧能挣回来的嘛。”

  “我知道。”萧替说道:“我就说一说,怎么会真的心疼钱?”

  “对,不是心疼。”齐帧看着萧替的脸色说道:“是肝疼。”

  众人轰然大笑。萧替满脸无奈,他确实心疼,作为掌握财政的尚书,他可是知道钱难挣,好花的原理,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钱哗哗的用出去,巴不得做个貔貅,只进不出才好。

  “好了,言归正传。”齐帧脸色一正,说道:“既然还不确定司马越是不是想把天子的死甩锅给我们,也就是让我们对此事卖力的意思,那我们就先做准备,先下的通知,通知各郡老兵做好被征召的准备,而不是直接就召集起来,究竟财政压力也大,用钱的地方也多。”

  “然后,我们要多探听洛阳的消息。”齐帧说道:“萧替和张宾你两位多资助下刘喜,虽然我们在雍州的情报网铺的比力好,但是其他州郡就没那么顺利了。我的建议是让情报人员化妆成为小贩,以贩卖我们的种种商品的手段进入其他州郡,既然开店他们都是拒绝的,那么我们就化整为零,摆地摊。”

  “另有,张宾。”齐帧说道:“我们要想挣脱谋害天子的嫌疑,应该怎么办?”

  “很简朴啊。”张宾笑道:“以司马顒的名义传檄全国,要求彻查天子的死因。”

  “传檄是什么手段?”齐帧问道:“非要传檄吗?”

  “传檄就是招呼天下人相应,檄文就是声讨对手的文章。”张宾说道:“这是价钱最低的手段,不费一兵一卒。”

  “另有价钱高的手段?”齐帧笑道:“那会是什么?”

  “攻入洛阳,杀掉司马越。”张宾笑道:“那么情况就酿成是,我们说是司马越杀了天子那就是司马越杀了天子,那样的价钱是我们会酿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打扰了打扰了。”齐帧赶忙说道:“我觉得传檄挺好的,就传檄吧,那个王戎协助张宾搞定这事。”

  然后齐帧宣布各司其职,通力相助,做好开战准备,散会。

  会后,张宾又随着齐帧来到了书房。

  “厚武啊,你有没有想过天子是怎么死的?”

  张宾施施然坐下,轻声说道。

  “不管怎么死,都不是正常死的。”

  齐帧给张宾倒上一杯水,说道。

  “那是,天子很少有正常去世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被谋杀的。”

  “我也相信他是被谋杀的,可是司马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挟天子以令诸侯难道不爽吗?”

  “当年曹操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却不行以,我告诉过你因为你面对的是诸王,你还记得吗?”

  “虽然记得,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我确实做不到。”

  “但是司马越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但他却不想这样,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王爷?”

  “不错,因为他是亲王,他离天子的宝座只有一步之遥,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太诱惑了。”

  “那他杀了现在的天子,自己坐上去,其他诸王就任由他做天子?”

  “虽然不会了,其他诸王可不会那么美意,都盯着那个位置呢?”

  “那他杀了天子是干什么呢?把位置空出来,各人公正竞争?”

  “虽然不会了,司马越也没那么美意。”

  “快说吧。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智慧,我懒得想这些阴谋的工具。”

  “是啊,你只需要阳谋,搞阴谋,照旧我来吧,你的‘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九字真言我可是如雷贯耳,醍醐灌顶呢,真是绝妙的阳谋啊。”

  “那你还没听过‘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听了保证你原地脑瘫。”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世界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工具了,明白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明白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这句话也很有意思。好,言归正传,司马越不会这么快就坐上天子的宝座的,究竟前面有了一个齐王司马囧把天子废了自己做天子,结果被几个亲王协力杀了,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凭据我的预计,司马越应该会先推一个傀儡天子,然后过几年才会废了天子自己登位。”

  “推出一个傀儡天子,再过几年就能登位了?”

  “这年头当天子都是有考究的,司马衷是司马炎的嫡子,但是司马衷的儿子就一个,被贾南风害死了,所以才立了皇太弟,但是水不浑怎么摸鱼呢?所以要搅浑它,于是就多立多废频频天子,攻击天子的权威,然后自己才好登位,继续大统嘛。”

  “是这样吗?难道不应该是什么民望所归,天下共主然后黄袍加身不得已才当天子吗?”

  “当天子另有不得已的吗?这世上另有不想当天子的人?”

  “怎么,还不许人不想当天子?你都说了,当天子很少有正常去世的,整天都要担忧身边的人是不是要谋害自己,走哪都有人随着,甚至有专门的人纪录自己每晚跟谁睡,睡了多久,自己稍微有点兴趣喜好,好比写字,画画,搞镌刻,玩音乐,做家具,玩女人,就被人骂的祖坟冒烟,累都累死了,哪里还能逍遥快活?”

  “你这些想法倒是很奇特,但是国不行以日无君,总要有人去做这个天子,与其让那个整天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去做,不如让那个想改变这个国家,想改变这个民族,想带着这个国家和民族向前进的人去做,你说对吗?”

  “如果你说的这小我私家很懒。”齐帧盯着张宾的眼睛,郑重的说道:“你说怎么办?”

  “那就要看他到底有多懒了。”张宾眼睛不眨的跟齐帧对视着,笑道:“不是特别懒的话,照旧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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