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盈盈本以为他就只是口头上威胁一下她而已,没想到他会真的撞过来,幸亏他隔程盈盈的距离远,程盈盈最后险险避开。
那人一击不中就直接顺着巷子跑了。
程盈盈一阵后怕,后背也在发凉,差一点宝宝就失事了。
“识相的就赶忙滚,否则我们连你一起揍!”混混头见程盈盈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恶声恶气地威胁。
程盈盈回过神来,差点被这家伙给气笑了,他以为他是谁?敢这样威胁她的人哪一个没被她打趴下?
要不是为了宝宝的宁静考虑,她绝对要教他好好做人。
“我刚刚已经报警了,离不离开你们自己看着办。”程盈盈抱着手臂,斜睨着他们。
小混混们一听这话就恼怒地看着她,大有要冲上来和她干一架的意思。
她适才不是说她没报警吗?
“怎么?还舍不得走吗?”
混混头深深地看了程盈盈一眼,走到角落里狠狠踢了女孩和男孩一人一脚。
“算你们走运,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小混混们气冲冲地走了,程盈盈胸口堵了一口气,这些家伙真的是太嚣张了。
程盈盈收回放在小混混们身上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两小我私家。
女孩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哭着跑了,全程没有管男孩,也没有看程盈盈一眼。
男孩子抱膝蜷在角落里,微微蜷曲的头发贴在头顶,侧脸上可以看到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
孤苦地蜷缩在角落里,用缄默沉静来表达拒绝。
程盈盈突然有点心疼,他长得很像她弟弟程熠燃。
*
大雨一直不停,裴云恪走进那家烧烤店。
店里只有一对年老的伉俪,两人围坐在火炉旁,女人的脚边卧着一条狗。
“年轻人是来躲雨的吗?来火边坐吧。”男人一见门口泛起的人就开口邀请。
裴云恪适应了屋内的昏暗后,看清了老人脸上和善的笑意,他压下内心的急切,看着老人问,“老人家,您有没有看见过一个二十左右的孕妇下午来这里买过菜?”
“下午倒是没注意,倒是你,孩子,过来烤烤火吧,衣服都淋湿了,下着大雨呢,她预计是在哪里躲雨了吧。”老婆婆看了一眼裴云恪的脚边,已经湿了一片。
“不了,谢谢您,我忙着找她,下着大雨呢,我不放心。”裴云恪致谢之后就离开了这一家。
街上的人家基本都关门了,裴云恪一家一家地敲开门,然后一家一家的询问,一家一家地致谢。
从街头一路问到街心,裴云恪的心底越来越急,脚步越来越沉。
“我们没有见过这小我私家,你要不要换一家再问?”
“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孕妇,二十岁左右,一米六的个子,长得很白皙……”
“欠美意思,我们家今天没开店。”
“我们超市人许多,我也不记得有没有这小我私家。”
…………
你到底在哪?
*
程盈盈盯着男孩看了几秒,然后关切地开口,“要下雨了,回家吧。”
男孩一动不动,就在程盈盈以为他不会理她的时候,他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嗯。”
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程盈盈,天色很昏暗,巷子里的光线也欠好,但是她站的地方似乎春暖花开,散发着五彩的光晕一样。
他徐徐地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眼睛看着程盈盈。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明媚而不失色彩,纯净而又灵动,在他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的对比之下,他精致的脸庞似乎也失去了色泽。
他身上穿的是三中的校服,身材颀长,看着程盈盈的眼神就像一直纯洁的兔子一样。
难怪那些家伙喜欢欺负他。
程盈盈觉得自己突然有点母爱泛滥,一双眼柔和地看着他,“回去吧。”
他点颔首,扶着墙踉跄着离开。
程盈盈也接着转身,接下来她得赶忙回家了,看起来要下大雨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她还没走出小巷,嘴上就蒙了一块手帕,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人就已经晕了已往。
她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手上绑着一条绳子,嘴里倒是没塞什么奇怪的工具。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听不到车辆来往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的纪律的“嗒嗒”的声响让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感受这里应该很空旷,因为那一声声“嗒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又在这里回荡,传出一声声回声。
突然,周围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绑架她的人来了吗?
脚步声又徐徐地远了,她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但是听不真切,能听清的只有几个词,“下班、经理、检查”。
难道她是在一座工厂吗?
程盈盈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绑架她,她自认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裴云恪也不是个惹事的人,甚至是个滥好人,不行能有谁跟他们有仇啊。
不是有仇,那就是为利吗?
难道有人盯上了事情室,要趁此时机敲诈一笔?
程盈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被人绑架的理由。
她徐徐感受到冷,越来越冷,肚子也好饿,胃酸一阵一阵地上涌。
她虽然不怕黑,但是一小我私家被关在不知是什么的地方,她的心里很不安。
她有些忏悔了,适才她应该呼救的,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简直是欲哭无泪。
适才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绑架她的人来了,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结果并不是。
裴云恪现在肯定在找她,他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很着急吧?他什么时候才气找到她呢?
*
裴云恪冒着大暴雨挨家敲门询问,到最后直接整小我私家都湿透了,他问遍了整条街的人家,没有一小我私家给他确切的消息。
裴云恪觉得自己眼前有点花,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抬也抬不动。
他的心就这样沉了下去,他真的不敢想象,程盈盈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他会怎么样。
他的老婆,怀着他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大雨下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天黑了,裴云恪坐进车里,启动引擎,在警察局下了车。
“失踪人员不满二十四小时不予存案。”警官给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缄默沉静地看着他。
就在此时,裴云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程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