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林清欢照旧没有醒过来,秋竹守着她一夜未眠,此时正站在床边眯着眼小憩。
莫启提着食盒走过来,看见秋竹一脸倦意,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秋竹听见声响睁开了眼,看见莫启向自己招了招手,又惊又喜。
秋竹看了看床上的林清欢,随后和莫启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门外,阿财将食盒里的粥和小点心端出来放到石桌上。
“吃点工具吧,这几日照顾清欢小姐,辛苦你了。”
秋竹摇了摇头,皱眉说:“唉,小姐照旧没醒,都这么几天了,我真是急死了。”
秋竹慰藉道:“清欢小姐心地善良,自有金甲神人护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倒是你,再欠好好吃点工具,累倒了谁来照顾清欢?”
秋竹照旧有些担忧:“可小姐不醒,我照旧有些担忧她,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好了,不为清欢小姐着想,你总该为我想想吧?这粥可是我一大早就去厨房给你熬的,我还去城南的点心铺子买了你最爱吃的绿豆酥,你可不能辜负我。”
莫启端着粥吹了吹,递给萱儿。
秋竹欠美意思的接过粥,脸上另有些微微泛红。
莫启笑着看着她,让她吃了好些工具才肯罢休。
“你快些走吧,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就欠好了。”秋竹放下碗说。
莫启点颔首,说:“好,那我先回稽察院了,你好好照顾清欢小姐,自己也注意点儿。”
“嗯,我知道。”
秋竹望着莫启离去的偏向,露出一丝笑意。
“这小我私家是谁?”
秋竹一惊,回过头来一瞧,原来是夏荷。
“关你什么事儿?”秋竹不悦的看着她,“如今你是三少爷的人,怎得另有时间来这儿?”
夏荷顿了顿了,说:“我听说小姐受伤了,过来看看。”
“小姐受伤了自有我照顾着,你若是没此外事儿就赶忙回荣苑,这儿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夏荷听她这么说,面色有些尴尬。
“秋竹,咱们从小随着小姐一同长大,好歹姐妹一场,如今小姐受伤了,我来探望一下,你有须要说这些话来膈应我吗?”
秋竹一听,冷笑着说:“知道我们同小姐一起长大,你还要背着小姐和荣苑的人搅和不清?如今你算是半个主子,我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敢跟你自称姐妹?”
“我...”
“好了,别说了,这大清早的我不想跟你吵,”秋竹不耐烦的摆摆手,“小姐还未苏醒,没什么大碍,你回去吧,怀着身孕,仔细伤了孩子。”
夏荷看了眼林清欢的房间,点了颔首,回了荣苑。
林清兰见夏荷回来了,放下手里的茶杯,说:“怎么样,林清欢死了没?”
夏荷低着头,说:“我没见着,但听秋竹说,五小姐还在昏厥着。”
林清兰轻笑一声,这死丫头,最好永远不要醒来,天知道前几日林清欢回来时,自己远远地瞥见她那苍白的脸是有多兴奋。
那小我私家果真说到做到,老天真是开眼了,让自己遇见了这么个大朱紫。
林清兰兴奋着,见夏荷还站在那儿,笑着说:“坐下吧,怀着身孕站久了可欠好。”
夏荷福福身,说:“多谢四小姐。”
林清兰看着她一脸恭顺的样子,很是满意。
“锦苑可有什么异动?”
夏荷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说:“医生人一直为五小姐担忧着,秋竹也尽心照顾着她,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见林清兰不说话,夏荷借故回了房间,始终没有将看见莫启这件事说出去。
锦苑,午后。
林清妤提着食盒来到沈氏的房间,沈氏正在看着书。
“清妤见过医生人。”
沈氏抬头,见林清妤来了,兴奋的说:“六丫头倒是很少出门,起来吧。”
“谢过医生人,”林清妤起身,将手中的食盒交给白露,
“这是姨娘为医生人做的药膳,如今有些凉了,还劳烦白露姑姑将它热一热。”
白露敬重的接过食盒,沈氏笑了笑:“夏妹妹有心了,白露,拿去热一热吧,正好我也饿了。”
白露走后,沈氏拉着林清妤坐下。
“你借故支走白露,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外医生人,”林清妤颔首笑了笑,“清妤确实有事想说。”
“什么事儿?说说看。”
林清妤见四下无人,轻声说:“医生人,五姐姐去宫里那日,我去给姨娘抓药,无意间看见了四姐姐,与她同行的另有前些日子在宫里见过的大皇子。”
沈氏一听,着实有些惊讶,“清兰怎么会和大皇子在一起?”
“起初我也奇怪,生怕是自己看错了,还特意跟了上去,厥后便瞧着他们一起去了望江楼,那日,四姐姐照旧在酉时回来的。”
“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姨娘最近的病又犯了,我给忙忘了。”
沈氏看了看她,摆了摆手,“而已,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去好好照顾你姨娘吧。”
林清妤起身,向她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
“等等,”沈氏叫住了她,“这件事千万不要同其他人说起,以免引来祸殃。”
林清妤点颔首,说:“医生人放心,清妤明白。”
林清妤走后,白露端着刚刚她送来的药膳走了进来。
“夫人,药膳热好了。”
沈氏看了眼桌上的药膳,说:“倒掉吧。”
白露疑惑的看着她,平日里不是和兰苑的人相交甚好的吗?
“夫人这是为何?”
“刚刚清妤同我说了一些话,一时之间有些感伤,自己这么多年,竟忽略了这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
白露在门外也约莫听到了一些,只是不明白,这件事六小姐到底错在哪儿了。
沈氏继续说:“她若恳切为咱们着想,怎会拖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儿?不外是想借我的手来打压清兰和荣苑而已。”
“六小姐平日里文文弱弱的,这件事会不会是夏夫人挑唆的?”白露照旧不相信柔弱不能自理的六小姐有这般心思。
沈氏摇摇头,否认道:“书文入府多年,她那性子,不会想这些事儿的;今日这事就算了,若是清妤日后做出伤害我子女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念情谊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欢儿什么时候能醒来。”
白露点颔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夫人,我听府卫们说,宋总督来探望了五小姐频频,都被相爷谢绝了。”
沈氏笑了笑,“相爷这次的做法倒是深得我心,没有上赶着去和定远侯府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