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整理了书包,被怙恃领回家去了,班里谁都没提究竟发生了什么,班主任下了命令,班里谁都不许多问。
平静回来的时候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跑到茅厕,发现是大姨妈来了,她摸口袋,恰好刘倩给了她一个。
平静弄好回了教室,刚走到刘倩面前,正要进去,韩露收拾好书包过来了,宁静静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狠狠地撞了平静一下,平静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刘倩扶住了她。
“平静,你上个茅厕,一节课已往了哎!”刘倩没发现平静的异常,也没察觉韩露适才的不怀美意。
“肚子疼,站不起来。”平静找了个理由。
“要喝红糖水不?”她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红糖。
他们每家都给王然怙恃塞了钱,算是赎罪,但只有张一凡的怙恃带着孩子又随着王然怙恃去了医院,他们一个劲儿地致歉,说他们没管好孩子,还说让张一凡跪下来致歉,王然怙恃阻止了。
“一凡,你快已往,你快去给王然致歉!”她的妈妈敦促道。
张一凡站在怙恃身边,不敢已往也不敢离开,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快去啊!”她妈妈推着她。
张一凡像是个标本,感受双腿生了根,她过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对不起。”
“大点声!”她妈妈气得嘶吼。
张一凡吓哭了。
王然的姨妈正在给王然喂粥,王然的眼泪一直在流,但她却没有哽咽,原来人在极端惆怅的时候是不会发声的,那条大河在脸上淌着,源源不停,像是没有尽头。
谁都清楚,再怎么赎罪,以前的那个王然也回不来了。
过了几天,学校有了最终决定,韩露因为行为恶劣,学校予以退学处置惩罚,再不能因为她怙恃的关系纵容她,否则于理不合,厥后听说因为韩露的原因,她怙恃在教育局干不下去了,只好告退。
张一凡和邓雪虽然不是主谋,但巷子打架以及厥后器材室那次,她们照旧加入了,学校予以留校察看,学校领导为了照顾王然的感受,建议她们换班,继续学习。
厥后平静和两人再晤面时,张一凡眼神躲闪,像是个仓皇而逃的偷盗者,邓雪眼里存有怒火,但找不到契机去发泄。
没有人刻意去问,知道怎么回事吗?看到这个结局,或许都懂了,只是班里没人忏悔,似乎那些恶毒的话从未曾从他们口中说出来过。
关于那天的事,可能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天,有个女孩兴起了很大的勇气,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平静看着韩露三人的书桌被搬到了最后一排,有些窃喜,她原以为,韩露会因为怙恃的关系,至少不会被退学,那样她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但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平静,你发什么愣啊!用饭去!”刘倩在门口敦促道,“我今天要吃烧茄子,去晚就没有了。”
平静笑了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