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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雍正爷这样的丈夫

第十六章 只能教书

像雍正爷这样的丈夫 小乐即安 419 2020-10-10 18:41:00

  那一刻,在他凝然的视线里,我好象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快要触到他指尖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反手反脚,赶忙又撤回来,调整姿势递出了左手。

  指尖划过他温热的手指,我虚虚地捏住他的,红着脸,快速抽回了手。

  是的,这就是影象里我与艾教授的第一次握手。我们只抓住了相互的指尖,一秒钟。而且,是用左手相握的。至今我还记得他那时手掌里的温暖。而他那一刻的目光,让我很忙乱。我记得自己用握过他的那只手,不安地将左右垂下的头发摞到耳后。那温热的感受还萦绕在我手指,挥之不去。

  一瞬间我又想到,那么应臻呢?仅仅两三周以前,我不也曾对我这位剑眉星目的小学弟一见钟情么?我怎么随处一见钟情啊?对一个大步迈进剩斗士行列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我曾经跟我的发小杜美人哀叹过,“本女人从小到大暗恋过那么多的帅哥,只可惜他们都是那样地滑不溜手,最后没给本人捞着一只”。小杜同学淡然回应,“诺诺,你这句话的重音呢,应该放在‘那么多’这三个字上。你要是专心暗恋其中的一两只,至多两三只吧,东边不亮西边亮,总也给你捞着一只半只的了。如今倒好,鱼都被人捞走了,只剩下了些虾兵蟹将。”

  呵呵,小杜同学一定料想不到,她想要拉着我一起暗恋的她的新晋男神,苍天有眼,竟然如此措不及防线泛起在我这浅浅的池子里了,简直就是个奇迹!我要不要今晚回家就跟她小人家得瑟一下呢?嗯,照旧不要了吧,万一这位艾教授看上了杜小美人怎么办?我决定照旧自私一把。她小人家的笑容太迷人了,坦白说我很不放心。

  放射科技师实时制止了我的天马行空。他从检查室里伸出脑袋,招手让我和艾清进去。

  站在X-ray机械前的人,被指示着摆出几种姿势。他抬头看我,眼带疑惑。我笑着让他照办。他脸上的样子,挺像一个懵懂的幼儿被妈妈带来医院,有几分无助。我悄悄可笑。男人啊,有时候离开了女人还真的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不管长得有多高峻。而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指挥他的感受?

  他适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已经见过了陈伯父和伯母”。我怀疑他只是看到过他堂姐与我怙恃闲聊。我相信,如果他向我怙恃正式介绍过自己,我老爸我不敢说,我的母上大人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应该昨晚就催着我跟他进行触及灵魂的思想交流的。

  急诊科医生将X光片插进壁灯检察,将他的右肩,肘部,手腕的每处枢纽都做了检查。

  “旋转肌肌腱有部门撕裂。”年轻的医生一脸端肃,“像是陈旧性损伤,二度裂伤。”

  我嘶了一下牙。我看了艾清一眼,他面若无事的样子。他不疼么?

  “需要手术吗?”我不无担忧地问医生。

  “做个核磁看一下。先开票据,明后天来做,之后到骨科挂号。”

  我接过医生开的检查单。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有人走进门来。

  “陈诺,你怎么在这儿?”带着点意外的惊喜。

  我转身看向来人。一身笔直的白大褂,脖子上悬条听诊器,扎着马尾。是昨天应臻那帮朋友里的一个,叫什么来着?急诊科医生朝他伸脱手,他走近来,递去两张纸。我眼尖看见了,是会诊意见单。哦,我想起来,应臻说此人是省人医心脏科的,是我们的天敌。

  这人与急诊科医生交接完,看了我和艾清一眼,

  “陪人来看病啊?”

  我略微犹豫。我该怎么介绍?现在就说艾教授是我的朋友,他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儿随便?

  “你好,我是陈诺的表兄。”我身旁的人突如其来地说。

  表哥?我抿嘴一笑。

  急诊科医生讲话道,“老陈,你们家亲戚?”

  对了,应臻这朋友也姓陈。此人呵呵笑,“五百年前是。”

  有其他患者进来。我和艾清站起来,追随我这位五百年前的亲戚走出了急诊室。

  我笑着招呼他,“陈医生,我听小应说,你是我们的死敌?”

  对方神情搞笑,“怎么能说是死敌呢?咱俩是一家人呀,至少五百年前是。”

  有人在此时突然开口,“错了,是三百年前。”

  我的本家怔愣了下,朝说话的人伸脱手去,“表哥你好!”他努嘴朝我说,“我是陈诺男票的死党,我跟她之前也没见过,昨天凑巧会了师。俺叫陈言。耳东陈,言语的言,跟你表妹名字很像。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呆了。我这位本家年老怎么自说自话啊?果真,我眼角余光中,身旁人的脸上似乎敛去了笑意,心情严肃。

  “我表妹的男人叫什么?”

  不会吧?我张口结舌。男票与男人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吧?最重要的是,我那位应学弟一个也不是啊。当着陈言的面否认,说昨天应臻的话只是玩笑,会不会让小应同学在朋友跟前太没面子?我照旧事后再跟身旁的人解释吧。

  陈言再次快嘴到,“他叫应臻,跟清朝皇子一个名儿。我们都叫他四阿哥,简称老四。”

  我微微有些眩晕。陈言的声音一时忽大忽小起来。

  难道说,我心里对我的帅哥学弟已经如此情根深种,因为他,我才做了那样一个让我回味无穷的梦?可是,我为什么又会对身旁这位艾教授突然有了心动的感受?还这样强烈?他给我的感受,与梦中的那人是如此相似。适才我还在庆幸今早我们在健身房的邂逅,推测他可能早早就注意到了我,所以才向艾姨要求与我晤面?

  陈诺啊陈诺,你怎么这么容易移情别恋?难道说,在你身边泛起的任何养眼一点的男人,你都要开始春心萌动,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Ying Zhen?四阿哥?”艾清停下脚步,喃喃重复。

  他看进我的眼里,眸中闪动一种莫名的情绪,那绝不是愉悦的感受。但似乎也不是恼怒。我隐隐感受,有一种略微伤心的感受,从他的眼里倾泻出来,取代了之前柔和的色泽。

  我不再犹豫。

  “陈医生,你误会了。小应是我学弟,他一贯喜欢玩笑,我们只是同事。”

  陈言哈哈一笑,“哎,都怪我大嘴巴。你还没跟家长汇报是吧?怪我怪我。”他再次朝艾清招呼道,“表哥,您见了咱爸咱妈,可千万别乱说话啊。”

  我这位本家兄弟看来是属牛皮糖的。应臻的朋友都这么油嘴滑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我闷闷地闭上了嘴。否认一次已经够尴尬的了,我总不能再否认一次吧。究竟我还要跟“皇子阿哥”共事的,欠好做得太绝。

  我本家接着说,“陈诺,今天下午南湖划船你去吧?老四说他会带上你,我和菲菲也去。”

  这人怎么还不走呀?自说自话,还越说越起劲了。

  “我哥手还伤着呢。”我看了艾清一眼。

  “好啊,我同我妹子一起去。”被我称谓为哥的人朗声回覆,语带笑意。

  妹子?不是表妹,也不是妹妹。我心中微动。

  陈言冲我道,“你哥怎么啦?要做什么检查?”

  我犹豫片刻,看向艾清。他会介意我跟我这位自来熟的本家兄弟说他的事么?

  “我右臂以前受过伤,今天又拉伤了。医生说是,”艾清转头看向我。

  我接口资助,“旋转肌肌腱部门撕裂,需要做MRI,我们现在去约。”

  陈言从我手里将检查单一下抽走,“包哥哥身上了,我去帮你们约个紧急的,今天就能做上。”说完他大踏步朝前走去。他的马尾辫戳在脑后,一甩一甩,像个短短的鸡毛毽子,看着好玩。看来此人虽然大嘴巴,为人还挺热心的。

  我对某人解释,“是我同事的朋友。乱说话。不外好象还挺资助的。”

  “陈医生的哥哥许多。”身旁的人眸中浅笑,似有揶揄。

  我一愣,连忙否认,“不是,他们喜欢开玩笑,我没哥哥。哦,差池,我有两个亲哥。”

  我在他清亮的目光里,语无伦次起来。

  核磁共振约在了下午两点。陈言歉仄道,“欠美意思啊,最早只有这个时段了。”

  艾清朝他伸脱手去,“谢谢。”

  陈言和我一样,反手反脚,最后握手为拳,朝我身旁的人递了已往。他们在空中碰了一下拳。陈言笑,“表哥你很喜欢锻炼啊。这一身腱子肉,没小十年的功夫练不出来吧。”

  “从小习惯了,没有刻意去练。”艾清怡然说到。

  “哎,你这six packs是怎么练的啊?肌酸?卵白粉?”陈言一副勤学上进的姿态。

  我闻言忍不住瞄了一眼。紧身背心下,隐约可见一些轮廓。我慌忙别开了目光。叹息!做贼也没有我紧张。我脸红起来,为自己的想法。

  被问的人没有答腔。好玩,他还不愿意分享经验呢。我心里暗笑。

  我朝陈言道,“下回再让我哥面授机宜吧。陈医生,你先忙去吧。”

  “下午你去吗?”陈言始终不忘记下午的划船会。

  我看了看艾清,犹豫道,“我们就不去了。我表哥才来越城,什么都不熟悉。等他做完检查之后,我带着他四处转转。”

  有人回我以温暖的笑容,“不着急,我在这里要呆泰半年,慢慢熟悉不迟。我和小诺会去的。”他回覆陈言。

  泰半年?我心中一紧。他不计划定居此地吗?另有,他叫我小诺。他怎么知道的呢?艾姨说的吗?

  陈言说好,接待表哥加入。

  向阳柔和,微风习习,我们坐在医院门口的麦当劳。很幸运能找到位置坐下,是那种面朝大窗的高脚凳,我坐着都有点嫌高。旁边有身材娇小的女孩,勾脚坐在上面,像小朋友一样。艾清长手长脚,倒是可以一脚踏着地面,一脚撑住凳柱。他垂下右臂,左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很香。”他淡淡评论。

  “香吗?”这位艾大教授的要求很低么,我开心地献宝,“那我下回给你煮一壶,保准比这个味道好。”话出了口,我咬住唇。我好象一点都不矜持啊。

  “你为什么,适才要说你是我表哥?”我遮掩道。

  “我比你大许多。否则只能说是叔叔了。”他微微一笑。

  我脸红了。他竟然体现我是大叔控?!好吧,这位艾叔叔还挺跟得上时代的。

  “你只计划在越城呆半年吗?”我忍不住把担忧问出了口。

  他静静地看着我,半晌说到,“我另有家人在外地,需要回去看顾他们。”

  他在说他的家事吗?我好象问不出口。这里人多眼杂,也欠好细问。

  “我的妻子离开了,留下我和我儿子。我儿子才两岁多,我母亲在资助照料。”

  我心中一动。他在向我交接情况么?

  我呐呐地回复,“我听说了。不外,之前不知道你有孩子。”他眼中一凝。我连忙加道,“我还蛮喜欢小孩的。”说完这句,心脏不受指挥地乱跳。什么意思?我不介意他有孩子?我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嘴巴赶忙自觉地补了一句,“我跟我侄女们玩得都挺好的。”

  我接着找话,“你可以把你儿子接过来呀。阿姨也可以来,等你安置好了。”

  “我母亲就不必了,我们的关系实在一般。我儿子么,如果他实在闹得慌的话。”他的眼里,好象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一直很想念自己的母亲。”

  我听了黯然。他深深地注视着我。

  “我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到时候,能请陈医生资助吗?”良久,他再次开了口。

  我立即答,“好啊,我帮你问问怎么找托儿所。”我怕显得太热心,加了一句,“我虽然自己没有经验,但隔邻家就有两娃妈,我可以帮你问问。”

  “陈医生没有孩子吗?”

  我一惊。艾姨怎么跟他介绍的啊?本人未婚未育,照旧那什么一枚啊。他怎么会这么问?我的脸重新热了起来,半天吭哧出一句,“我婚都没结过,哪来的孩子啊。”

  “可惜。”

  可惜?我讶然望着他。他的眼里,再次染上那种清亮的笑意。似乎我说的话具备某种特此外娱乐性,让他忍俊不禁一样。

  “陈医生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他在体现什么吗?我心慌意乱起来。一瞬间我想起了我亲爱的父上大人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爸爸差异意!大女人家的,给人做填房,绝对没这种可能!”

  我心下一沉。怎么办?老爸那一关要怎么过?

  我在身旁人坦然的目光中,终于想起来,我考虑得太深太远太早了。是啊,我太性急了。如同往日,十五六岁的我因为担忧未来会和小龙同学同样性急而成为云婕,过早地掐灭了内心的小火苗一样。他的话只是一种绅士风度吧?人家说我会是个好妈妈,没说我会是他儿子的好妈妈呀。

  我尴尬起来,“我尽量。我性格毛躁,可能会经常吼孩子的。”

  “是吗,我不相信。”

  心跳再次咚咚响。是我误会了吗?可是他的话里,明明有一丝明显的暧昧。彷佛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相互。彷佛我们已经认识经年,熟知相互的一切。向阳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脸上,我微微移动了一下,让窗外的树叶把阳光遮住。空气里浮动着这种莫名的工具,我不知道如何打破现在的氤氲。

  “艾教授,你在越城大学历史学院当老师,对吧?”我抿了一口咖啡,状作无意地问。

  “此外也不会,只能教教书了。”有些慵懒的语气,依然略带笑意。彷佛在逗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幼稚许多的人。

  这什么答案?哈,没想到教授先生还挺诙谐的。他就不怕我觉得他太自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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