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除的定位,众人算是有了宁静的载具,这样一来,在今天之内就能够抵达罗伊德药业所在。
稍作休整之后,便准备再次上路。
林陌看着吉普的后备箱,久久没有行动。
“放心,”白染墨这时拍了拍林陌的肩膀,“你不用坐后备箱。”
“你计划让女人和孩子,或者老人进去?”林陌反问。
“不,我要你跟我一块坐那辆车。”白染墨面带和善的微笑,反手指了指身后的越野车。
那正是两个死去的罗伊德士兵开来的载具,现在就静静地待在一旁。
“你能把他们自己车里的定位也给弄出来。”林陌问。
“不,”白染墨摇头,“我们不拆。”
“嗯?”
“就这么直接已往。”白染墨说着拉起林陌的胳膊,似乎他要是不愿意就会愣生生的把他扥上去。
林陌知道自己不行能在力量上凌驾白染墨,于是无奈的坐在了越野车的副驾驶上,他已经猜到自己接下来一定不会遇到好差事。
上车以后,白染墨对着江北岳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江北岳停止摆弄步枪,来到白染墨身边。
白染墨微微探身,靠近江北岳,“等快要到时,我给你信号,你们先停下。”
“你要一小我私家往里冲?”江北岳眉头微微挑起。
“至少他们一枪干不死我。”白染墨微微颔首。
江北岳不屑:“当我会被一枪干死的时候,也能够一枪也能干死他们。”
“我相信如果换成砍刀你能做到,”白染墨看着江北岳,“但枪不行。”
“你觉得我会送死?”江北岳眉头紧皱。
“我怕你会死。”白染墨神色认真。
江北岳怔住,他缄默沉静了片刻又抬起头:“所以你可以去,我不成,凭什么?”
白染墨微笑的瞧了一眼地上的两具死尸,“他们知道原因。”
江北岳嘴角微微抽搐,他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行能在相隔几百米的情况下击溃两个手持枪械的战士,虽然不想认可,但现在白染墨能够发作出的力量远远凌驾了自己。
这照旧十几年来第一次。
突然之间,江北岳就感受仿若隔世。
咬紧牙关,他才勉强让自己吐出两个字。
“好吧。”
白染墨看得出来他相当不爽,于是增补:“等到我把他们引出来之后,你可以扫射一波。”
“切。”江北岳微微撇嘴,随后转身,朝着身后的吉普走去。
白染墨听出他生气了,不外似乎也不计划改变计划,而是摸索着启动了越野车。
江北岳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车上,随后猛地关上车门!
碰!
一旁也刚上车的陈燕飞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闭嘴。”江北岳握紧偏向盘,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似乎要捏碎它一样。
那股怒气快要凝成实质,吓得后面两个孩子都不敢作声。
老人和幸怡更没有说话。
而江北岳则注视着越野车上的白染墨。
他从来没成为过白染墨的后腿,从来都是白染墨卖力脑子,自己卖力拳头。
但最近,这种分工越来越不明显,白染墨逐渐包下了所有的事情,一股源自于自尊的怒火和不甘涌上心头。
自己就似乎毫无用处一样。
这股恼怒连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白染墨开着车离开了江北岳的视线。
深吸一口气,江北岳努力让自己平复下躁动的内心,拧动钥匙,启动车身。
现在,越野车上,白染墨看见跟来的白色吉普后,似乎放下了心。
“你那个朋友可真够难缠的。”林陌轻笑一声。
“你指的是哪一点。”
“无论自己能力够不够,都非要想资助这点,他不知道自己是累赘吗?”
白染墨猛力踩下油门,车速骤然剧增。
“你干嘛?”林陌一愣,靠在了椅背上。
白染墨松开油门,车速下降,他的心情似乎也徐徐平缓:“江北岳比你想象之中强的多。”
林陌微微愣住,随后耸了耸肩:“是吗,看不出来,你是怎么接受他那个性格的。”
“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开始。”
“什么?”
“十五年前,夏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相信他会成为我的朋友。”
林陌推了推眼镜:“你刚刚说的,像我堂姐喜欢的言情小说里泛起的鬼话。”
“我认可这听起来挺可笑的,”白染墨没有否认,反而露出微笑,“但那会我才五岁,想法幼稚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认可这话是在胡扯了。”
“刚认识就那么说简直胡扯,”白染墨点了颔首,但紧接着话锋一转,“不巧的是,胡扯的鬼话成真了,至少这十五年为止是没什么大问题。”
“很难想象你的性格能忍受他十五年。”
“是吗,其实我们挺互补的。”
“错,”林陌完全不认可白染墨的话,“你们那个不叫互补,叫相反。”
“哈,”白染墨难得笑出了声,“你说的也有原理。”
“你还挺兴奋的。”林陌微微一愣,他照旧第一次看见白染墨兴奋的笑作声音。
“因为性格完全相反照旧朋友,这不挺有意思吗,”白染墨笑了笑又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沉在胸前,他再次回归了冷静,“我缺少那份一往无前的气势,跟他待久了,说不定能学会。”
林陌微微一愣,没有作声,扭头看着身边的风物从眼前一掠而过。
后方,吉普内。
江北岳面色已经徐徐缓和,只剩下眉宇间仍有一丝怒意。
老爷子这才敢问一句:“小伙子,怎么啦。”
“我没事,”江北岳摇头,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够冷静,已经一丁点也不生气了,一丁点也没有。”
老爷子闻言露出笑容,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夸道:“了不起啊,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可管不住自个内暴脾气。”
江北岳闻言一愣,眉宇间残留的那一丝愠怒在现在消散如烟。
老人从后视镜看见江北岳舒缓的眉头,撅起嘴点了颔首:“控制情绪可是大本事。”
而这时,江北岳突然说:“是他教得好。”
江北岳的语气,在现在史无前例的没有了戾气。
老人眉头微动,尽管江北岳没提名字,但顺着那凝望前方的视线,老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