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啊”
“我们是公孙大人麾下士兵,您方便开下门吗?我们正在追查刺客的下落”。
“什么刺客?公孙大人,难道刺史大人被刺杀了?”
“是刺史大人的表弟遭遇歹人的行刺,我们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快快请进,郭军师可是好人呐,什么人居然如此歹毒,居然敢行刺郭军师?”
邺城之内,以上的一幕幕在四个城区内齐齐上演,二万士兵井然有序,谦恭有礼地看待每一户人家,如遇见胡搅蛮缠的,不予理解的黎民,众人也仅仅留下人马扼守,坚持遵循公孙瓒以民为本的目标。
在游骑的带头下,西城、南城、北城都已完成搜索,而且士兵们以礼相待的做法,很快引起邺城内黎民的共识,数不清的邺城黎民追随着完成清查的士兵前往挤满流民的东城区。
邺城的东城区域内,接近百万的流民安置之地,当卖力搜查东城的人马赶到后,看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流民雄师,顿感事情棘手。
而这些难民们看到雄师泛起时,心中一慌,究竟他们都是带着梦想而来,可来了之后却并没有获得传说中的土地、住所,连温饱问题也是勉强满足,现在见雄师前来,心中不满的难民开始发出怨言,而瞅准时机的五个杀手更是乘隙鼓舞难民造反。
“乡亲们,公孙瓒就是一个大骗子,他将我们骗来,是不安美意的,我们不能上了他的当!”
“对,我们要公孙瓒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去刺史府要个说法去……”
一时之间,在几个杀手的发动下,开始是数万难民群情激怒,徐徐被几名杀手给说动,纷纷有意动身前去讨要说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恼怒的难民愈演愈烈,已快泛起暴乱之势,数不清的流民追随其中,虽然,也有为数不多的老黎民,照旧继续坚持拥护公孙瓒,只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这些拥戴者照旧偏少数。
“年老,汝太英明了,这次不光杀了郭图,没准还能顺便夺下邺城,如若将夺取邺城的消息送到将军那里,我们就发达了”,杀手之中的老五,看着义愤填膺的难民,不禁轻声与首领狞笑地嘀咕着。
“各人还需听某一言,切不行听信谣言,公孙瓒大人与帐下的各级官员正在为各人处置惩罚如何安置的问题,还请各人耐心期待一下”,东城卖力搜查的游骑将军看着徐徐杂乱的难民,心中大感事情不妙,看着即将走向造反边缘的难民们,急遽慰藉着。
“汝等一个小小将军,能做得了公孙瓒的主吗?休要诓骗吾等,各人说是不是?”
“对,找刺史大人讨要说法去……”
一道道突兀的声音在数十万人中诡魅地响起,马上让游骑将军心中咯噔一下,作为探子身世,他自然也没少做过鼓舞别人造反的事,一见有人带头,游骑将军心中暗道:“欠好!”随即,一边继续慰藉并阻挡向前涌进的人群,一边令士兵前往刺史府报信。
在士兵领命前往刺史府时,难民呈扎堆之势向仅有五千人马的搜查雄师涌来,此时游骑将军的后背已被冷汗打湿,难民的蜂拥而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如若自己这些人拔刀,势必会将局面弄得更乱,但如若不不拔刀,这些人又该如何阻挡?
正当游骑将军不知所措之时,游骑将军的顶头上司杨刚已率军赶至,同时追随而来的另有邺城内大量的男女老少。
游骑将军一看到严纲,心中登时激动不已,急遽跑至杨刚马下,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难民内有杀手存在,这些人正在怂恿难民造反!”
“什么?杀手藏在难民中?”杨刚仔细地瞧了瞧步眼前这些面色焦黄的难民们,试图去分辨谁是杀手,但可惜的是,目视之下,基本都是一个模样,皆是颇为悲凉。
“这该如何是好?”
如此情形太过微妙,数十万流民如若控制欠好,必将是一场灾难,杨朴直在思考如何解决之时,杀手的声音再次响起。
“公孙瓒的士兵来抓捕各人了,各人不能坐以待毙,突破雄师,进军刺史府,寻找公孙瓒!”
“各人冲啊……”
杀手们的声音刚落,难民终是忍受不住这些人的怂恿,再次,齐齐向杨刚的雄师压去,当难民潮与杨刚仅有五步之遥,破不得已的杨刚欲要拔出配剑时,一道极有磁性的声音从其身后骤然响起。
“吾乃冀州刺史公孙瓒,诸位父老乡亲们受苦了!”
听到自己主公的声音后,杨刚激动得差点留下泪水,这种局面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如若处置惩罚欠好,自己怎能肩负下如此罪责。
骑在白色骏马上的公孙瓒一副儒将模样,一袭白色戎装,温和而又亲切的笑容,让急躁的难民们为之一震,不禁纷纷压下心中怒气,带着希冀的目光,齐齐望向传说中爱民如子的公孙大人。
公孙瓒见难民们停下脚步,紧张的内心为之一松,尔后侧身下马,踱步来至难民前面,随即颇为谦卑地说道:“吾虽为两州刺史,但终是让吾治下黎民受苦,吾深感有罪,在这里本官给父老乡亲们赔礼了”,说完后,公孙瓒徐徐躬下身来,深深地向眼前的数十万流民鞠了一躬。
“呸,虚伪,各人休要信他的,公孙瓒在骗我们!”
典韦一看这些狡猾的贼子居然如此放肆,而且居然敢在公开场合之下辱骂自己主公,这怎能忍?立即怒骂道:“汝等宵小奸佞之徒,可敢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藏在人堆里算什么能耐?”
典韦一个大嗓门下去,邺城内追随而来的黎民们闻声后,微微有些明悟了,原来这些难民中夹杂着刺杀郭军师的杀手。
见典韦说完后,举起双戟便欲上前,公孙瓒闻见,疾声呵叱道:“黎民面前休要造次,吾相信吾治下的黎民是受奸人蛊惑的!”
两人的一唱一和,追随在雄师之后的邺城黎民听到后,再傻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些流民中有人蛊惑造反,立即,邺城内的黎民们群情恼怒,激动地撸起袖子,纷纷往难民那面怒骂。
“白眼狼,大善人公孙瓒给汝等粮食,汝等居然与杀手聚众造反……”
“臭不要脸的龟孙子,吃着大人的粮食,居然还敢闹事……”
公孙瓒再一次感受到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当一个这样说可能没什么效果,但是当成千上万拥戴自己的人发出心声时,确实是一股惊人的力量。
随着追随而来的黎民越来越多,随着拥戴公孙瓒声音的壮大,难民们也徐徐反映过味了,虽然邺城黎民你一句我一句,很是吵杂,但整体的意思就是,谁敢动我们的刺史大人,就是和我们整个冀州的黎民过不去。
刹那间,流民纷纷止戈于原地,而且对身边的人充满着警惕之心,而藏在难民中的杀手立感事情不妙,尤其是五位杀手的首领,酷寒的眼光偷偷瞄了一眼被众军拱卫的公孙瓒,心中暗叹:“未想公孙瓒此人居然如此深得民心”,随即又偷偷对身边几位杀手使眼色,警告众人继续埋伏,不行轻举妄动。
公孙瓒见自己如此受拥戴,沉闷的心情缓解了许多,但一想到这五个未缉拿到案的凶手就藏在这茫茫人流中,不禁让他蹙紧眉头,深思解决措施。
其麾下文臣谋士也是思考如何辨认,只是人数这么多,纵然是一一去分辨也难免有漏网之鱼。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间,公孙瓒眼光一亮,激动地拍节道:“吾有措施了!”
麾下一听,纷纷向公孙瓒望去,面对各人的眼光,他神秘一笑地付托道:“令人前往粮仓运一万担粮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