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异响
接风宴散了事后,沐渊就领着卫茶一路散步着去了有护心鳞的地方。
卫茶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拱门,拱门下有一方水墙,将里面的景色遮得严实。
按原理来说,水是透明的,不应该看不清里面的景色,但是那水墙被施了咒,卫茶只要盯着久了,水墙就会变得会会蒙蒙的。
沐渊走到水墙前,手指轻点,水墙马上化去。
卫茶面前泛起了一大片湖蓝色的花,陪同着海面上射下来的微光,就像是碎钻嵌入了花瓣之中,闪着光。
卫茶走近一株植物,蹲下来仔细一瞧,湖蓝色的枝叶上是如同琉璃般剔透,带着浅蓝的花瓣,花瓣是鱼鳞形状,如同芍药花瓣一般蜂拥在一起。
“看中那一株就采吧。”沐渊站在她的身后说道。
卫茶看着这么美丽的护心鳞,都有些不忍心将它采摘下来,选了一个看起来稍微丑一点的而已出来。
谁料她刚刚拔出,那个位置上就忽的钻出了一小株蓝色的草,似乎是护心鳞的幼苗。
她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小舅舅,这护心鳞长得这么快的吗?”
“嗯,这幼苗泛起之后一年就可以长出新的护心鳞了。”
“一年?!”卫茶突然有些肉疼,“这么久。”
沐渊也半蹲了下来,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护心鳞的花瓣:“一年的时间对于生命无限的仙魔妖,已经很短了。”
卫茶颔首,也对,对比起自身修补灵魂需要的时间,一年简直就是弹指一瞬。
“这护心鳞这么重要,拿出去卖,岂不是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沐渊看着一脸财迷的卫茶,笑出了声。
“这护心鳞可是北海最重要的植物,没有护心鳞,海底不会这么平静,要是全部拿去卖了,鲛人岂不是无家可归?”
“这护心鳞这么重要?那我不要了。”
说着卫茶就开始刨起了地上的土,准备把护心鳞重新种回去。
却被沐渊拉了起来,“你种不回去了,而且护心鳞也需要适当采摘,新生的护心鳞,镇定海底风暴的效果更强。”
嗯?既然这样那她就收下了!
将将把护心鳞收起来,不远处就传来了轰鸣声,那声音让平静的海水都激荡起来。
沐渊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原来准备捏诀而去,但是他看了看一旁的卫茶,有些难办。
听这消息那工具今日似乎尤其亢奋,要是不把这外甥女带在身边,那工具跑出来伤着了怎么办?
而已,照旧呆在身边宁静些。
沐渊看着卫茶,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要去一个地方,你随着我,不要乱跑。”
卫茶也听到了那个巨响,看着皱着眉头的沐渊,她灵巧的点了颔首。
沐渊手中捏起一个法决,眨眼间他就与卫茶就落到了一个深渊前,一声一声的怒吼从深渊中传出。
卫茶探头一看,只见幽黑的深渊中隐隐有红光闪烁。
然后很快那红光就浮了上来,卫茶看见了熟悉的黑影。
昊镧面前扭动着一头黑蛟,头上的须角隐隐泛着青光,周身鳞甲黑亮,眼中带着妖邪的猩红。
昊镧丝毫没有因为与蛟龙体格的悬殊,输了气势。他目光平淡的看着露着獠牙的恶蛟,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手中黑火朝着恶蛟咆哮而去,看起来刀剑不入的鳞甲也被黑火烧得没了光泽。
“小舅舅,这是……”
卫茶看着下方的情景,揪心的问道。
原来一直没有泛起的煞神跑到这里打架来了,但是这一片祥和的北海怎么会有如此凶恶的妖兽?
沐渊有些着急,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道:“等事情结束之后在与你解释。”
看着战况猛烈,卫茶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直注视着深渊之中的玄色身影。
战况似乎格外的焦灼,卫茶从来没有见昊镧脱手如此局促过,似乎有什么限制着他的法力。
恶蛟的口中发出讥笑声,他看着昊镧讥笑道:“魔君今日的实力怎么不如先前了?可是在外面受了伤?在这黑渊之中又受到牵制,只怕是今日就要死在本座利爪之下了?”
说罢,一爪子就向昊镧拍去,速度之快,有雷霆之势,似乎要将昊镧拍成肉泥!
昊镧硬生生的用手中幻化出来黑气组成的剑挡下了一击,然后临空飞起踩在了恶蛟的头顶。
举着手中的黑剑,狠狠的刺入了恶蛟的肌肤之中,马上空气之中弥漫出了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卫茶恶心得掩住了口鼻。
那恶蛟吃痛,身体剧烈的摆动着,尾巴一卷就想要将昊镧打下来,昊镧又怎会如它所愿,一个跃身躲开了咆哮而来的尾巴。
然后瞬移到了那恶蛟的腹部,刺啦一声划过他的鳞甲,那鳞甲却比任何一个地方的鳞甲另有坚硬许多,昊镧只在鳞甲上留下了一道较深的划痕,并没有划破恶蛟的腹部。
恶蛟自得的笑声回荡在深渊之中,声音嘶哑:“昊镧,想不到吧?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先前任你夺取精元的我了,现在本座要你将之前夺走的四分精元全部送还于我!!!”
恶蛟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就往昊镧身上咬,每次昊镧都在将将要咬住时闪身躲开。
斗着斗着,恶蛟就往卫茶这边过来,沐渊一惊,立刻捏诀一块石头从土中冒了出来,挡在了卫茶面前。
卫茶立马灵巧得像一个鹌鹑一般,躲在石头后面一动不动。
恶蛟看见了深渊旁站立的沐渊,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沐渊,困了我这么多年,你会获得报应的,很快很快!!!”
昊镧就在这个间隙,跃到上空,手中法印翻飞,一个庞大的阵法在他手中形成,然后他猛的一拍,恶蛟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然后他朝着沐渊这边飞来,朝沐渊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眼睛一撇,将躲在石头后面的卫茶像拎小鸡崽一般拎了出来。
揪着她的领子向前疾驰,身上宽大的黑袍将她遮得严实。
卫茶还没有缓和过来,昊镧就带着她落到了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