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百里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收拾工具,而是直接躺在大床上,接着睡。
莫晓杭已经告诉她,她们的行程明天才开始,今天可以好好地休息一番。
伊百里自然不能错过这个睡觉的时机。
在飞机上睡觉,实在是太累,脖子,手都酸了。
睡得也不踏实。
莫晓杭兴奋得不得了,她拿好房卡,带着手机出门了。
清市,她是第一次来。
以往她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未想到这么快可以来这里游玩。
伊百里是被昝时的电话叫醒的。
她其时正在做梦,梦中照旧同何溪在一起。
何溪正在准备着舞蹈大赛。
她的心情紧张,但又有着几分兴奋,她总觉得这次一定会乐成的。
伊百里特意每天定些比力营养的食物,为何溪增补体力,让她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去加入角逐。
小宇也会隔三差五的过来。
虽然每次来,都市问上一遍昝时什么时候回来。
伊百里只能搪塞着,她也不知道。
还说希望小宇多给何溪加油打气,一定要全力支持她到底。
小宇从他妈妈那里拿了不少补品,皆是对身体比力有营养。
何溪半嫌弃地收下。
她一口一口地吃着补品,伊百里与小宇坐在她劈面,看着她吃。
就似乎她吃了这些,便能拿冠军似的。
在伊百里的眼中,身体绝对是革命的资本。
有了好身体,自然能够跳好舞。
舞跳好了,那么最有可能拿到冠军。
“喂,你们每次都要盯着我喝完吗?”
何溪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但是也不用每次被围观喝掉吧。
小宇撇着嘴道:“还不是因为你过往,在我这里失去了信誉……”
何溪曾经生病的时候,有过悄悄将药扔掉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多月。
而她的病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今后,每当何溪生病,或者她应该要喝些,吃些什么工具的时候,小宇总是在一旁监视她。
以防她又偷偷地扔掉。
这些补品可是他跟他妈妈求了很久,才求来的,绝对不能再让何溪浪费掉。
“小宇,你还真是……”
婆妈……
小宇不用猜,也知道何溪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小溪,不想让人说,你就自个儿听话一些,不就得了……”
还真是有理了……
角逐的日子越来越近,何溪不再增强训练,她的身体也需要适当的休息。
这几日在家的时间较多。
洛珺于是经常在客厅,或者院子内画画。
闲来无事,还不如多画些素材,兴许以后还能用。
她画着画着,便又想起了昝时。
为什么这两次梦境中,昝时却一直没有泛起呢?
该不会以后他都无法进来了吧?
伊百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对于昝时,她还真是比以前越发依赖了。
这种依赖的感受,她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仅仅是朋友的话,她对于莫晓杭却没有这种感受。
男女有别……
伊百里最后的总结如此。
莫晓杭如果知道伊百里这么想的话,预计会想要吐血。
“百里,你在哪儿?”电话另一端的昝时问。
听着他那边的声音,配景音有些嘈杂,感受人挺多。
伊百里迷迷糊糊起来,站在阳台上,向外看,“我们在清市的太阳酒店……”
“好……”
于是昝时挂掉了电话。
伊百里被他这么一弄,也没了困意。实则也是她睡了两个多小时。
她给莫晓杭打电话。
莫晓杭要她过来找自己,把定位发给了她。
一家音乐酒吧的门口。
装修比力复古,颇有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气势派头。
她推门进去以后,很快找到了莫晓杭。
莫晓杭此时正在与两个年轻男人聊天。
伊百里:莫晓杭无论在哪儿,都能轻松找到同她一起聊天喝酒的人。
她朝着伊百里挥手。
在莫晓杭身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看向了伊百里。
他快速审察了她一番。
等到伊百里走近的时候,他还特意介绍自己叫什么,在哪儿事情。
言语之中,想要与伊百里交个朋友。
伊百里完全不善于应对这些,她回覆得言简意赅。
但是眼镜男人没有放弃,他依然找话题同她聊天。
伊百里自知酒量到什么水平,她也只能点杯果汁喝。
想起昝时上次说,以后不要在外边喝酒。
伊百里认为他教育得很对。
因为遇见了昝时,作为朋友他自然不会生气的。
换作其他人,绝地要将她打一顿,或者骂一顿。
酒吧里驻唱歌手唱着悠扬的曲调,使人感受一下子回到了已往。
伊百里那个时候还很小,她的影象中怙恃总喜欢放些音乐。
厥后怙恃去世后,她险些很少再听歌了。
她的目光始终在驻唱女歌手的身上。
她的嗓音浑朴,富有磁性,唱出来的每小我私家音符,跳进了人的心里。
一曲结束,伊百里忍不住为她拍手。
周围也有不少人随着她一起拍手。
那个女歌手还特意颔首,向她致谢。
伊百里也简朴回了个礼,体现不用谢。
女歌手原来准备走了,但见伊百里似乎没有听够的样子,特意又加了一首歌。
讲述的是与亲人离此外歌曲。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的时候,伊百里刚想要喝口饮料的行动停在了那里。
她将杯子放下,一直看着女歌手。
看着看着,觉得视线逐渐有些模糊。
紧接着泪水掉落到了吧台上。
旁边的眼镜男子见状,跟服务生要了纸巾。
他刚想递已往,便被一只手拦住。
眼镜男子一抬头,便看见一张清冷又十分英俊的脸庞。
昝时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了伊百里。
伊百里头也不抬地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她以为是她旁边的眼睛男。
接着便听见昝时冷峻的语调:“百里,咱们走吧……”
其实是他想陪着她离开。
伊百里手攥着昝时递过来的帕子,抬起来,眼角的泪迹仍在。
“昝时,你是来这里出差的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这几日一直没有见到昝时,伊百里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现在他人泛起在她眼前,完全是意外之喜。
她从座位上起身,耳边回荡着那首老歌。
伊百里伸出双手,抱住了昝时。
昝时先是一愣,随即也回抱住了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