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道那阮枫亭灵机一动喊醒邓陵拓。
众人看后也笑了起来。
鲁苍浩率先说道:“邓陵前辈你好,在下道家鲁苍浩!”
邓陵公站了起来,才醒自是头昏:“哦哦,鲁浩你好!”
他提提裤子:“我从那小屁孩口中听过你,夸你厉害的很呢!”
鲁苍浩笑道:“哪里哪里,前辈胜我十倍!”
“没有的事,我现在都一老头子了,也甭提年轻那会儿事。”
相里昭抱拳道:“邓陵公前辈,如今墨家群龙无首,如何是好?”
邓陵公眉头一皱:“管他呢!与我何关?”
田无名一旁劝道:“您身为墨家上统之一,不行不肩负重担啊!”
邓陵公两手一挥:“去去去,什么上统啊,连酒都不给我送来!”
“那仇水大有野心破坏门规,拉拢外派滋扰内务!”相里昭手指道,“我等也怕压制不住,只得请你老前辈相助!”
邓陵公沉思着:“你有证据吗?尚且我也已经无心过问这些杂事了,若是他要坐就让他做吧!”
“墨副巨子秘密文件皆被窃取,如何是好?!”相里昭问道。
邓陵公听后一怔:“那即是墨佻的事。”
他手背着走来走去:
“按墨祖传统,巨子守卫定当是两位统领级的人物,他倒好,搞什么谦让,只留下一个卓识明。”
“前些日子又把卓识明调到公输那边,守卫更是大减,不让人盯着才怪!”邓陵公两手一拍。
这邓陵公口中的“公输”即是墨家根部的卖力人公输延。
墨家根部是墨家唯一搜集江湖各级情报之处,也正因如此早就了墨家“江湖第一各人”的美称。
“这便也是,可如今却弄成这样......”相里昭沉吟。
“随它去吧,放下可还欠好?!”
鲁苍浩心想:这邓陵公看来已是逍遥自在了。
众人哑口无言,唯有阮枫亭笑着。
“小屁孩,你笑什么?”邓陵公指着阮枫亭。
“你说假话也不怕羞!”阮枫亭笑嘻嘻地说道,“你在台下听我们众人聊天那么久,别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
“哦!原来邓陵前辈如此关注,我等即是不知而已!”相里昭欠身。
田无名也随即赞同:“有烦前辈了!”
“不是!......”邓陵拓望着众人谢谢感伤,竟羞红着脸。
“你们闪开!”他推开相里昭,随即跑走了。
众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相里昭叹道:“若是邓陵公前辈前来资助,这盘局我还愁什么?”
走出天志殿。
鲁苍浩和相里昭相互离别。
相里昭他们往自家中走去,去问这墨符之事。
鲁苍浩和阮枫亭也回到尚贤馆去,此时太阳经过子先峰,就是已到未时了。
这二十四峰计时法是墨家墨子发现的。
由零点至二十四点共分为
子阴子鹿子恐
子邪子乾子火
子农子云子华
子思子父子阳
子未子母子全
子刻子安子仁
子义子危子司
子光子谧子柔
这种计时要领凝聚着墨家的智慧,令人为之惊叹。
时人有诗叹曰:
墨子眼慧绝,群峰看时光。
精可比日晷,造福一方人。
鲁苍浩阮枫亭走向赵坚明等人厢房,推门望去,厢房已空。
桌上留有一封信。
鲁苍浩走到桌旁,读了半晌。
“这几个孩子,尽知道玩!”他将信放下。
心念:今日本是回五重山的日子,可如今墨家大事发生,城已被封,且待解城照旧未知,不妨写封信与张大掌门汇报情况。
他转头问道:“亭儿,你还记得卖那机关鸟的地方吗?”
“记得呢,怎么了?”
“带我去一趟,我买只机关鸟送信给五重山那边。”
阮鲁二人说罢,向明鬼区走去。
且不提阮鲁二人买机关鸟之事,话说那相里昭等人前去询问墨章之事。
众人来到相里昭宅中。
这相里家在墨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各人族了。
墨子死后,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
而在秦初三家由合三为一,这相夫氏墨家的职位也就随着正式确立了。
经历两百年的变迁,三家的实力也大为削弱。
相里氏应该是其中生长最好的了。
相里昭为墨家上统威震一方,相里昭哥哥相里明和侄子相里迁都在墨家根部事情,二人且都是统领。
相夫氏相比之下稍有衰落。
相夫噙和相夫镜两兄弟,墨家统领,是仇水上统的亲信。
二人父亲相夫狂在墨家暗部事情。
·最没落的即是邓陵氏了。
本位墨家三各人,如今只剩下邓陵拓一人。
为何?邓陵氏在这两百年间分为两家,一家离开墨家非攻城落居别处,一家还留了下来即是邓陵拓这一脉。
邓陵拓本也有家室,可惜四十余岁时儿子死于横死,妻子紧接过世。
他突然痛失两位亲人神魂模糊,精神失常,也便造成厥后不再过问墨家之事。
“奇怪,我相里门卫都去哪里了?”相里昭望着相里府大门。
他一把走上前推开府门,眼睛一瞪。
宅院躺着三四个相里府守卫,流血到底。
“何人所为?”相里昭急遽靠近一位问道。
但这位已经死去。
田无名和顾夕也各自靠近一位。
“没气了!”田无名切脉道。
相里昭瞥了一眼顾夕,顾夕也摇摇头。
“欠好,娘子!”相里昭大惊失色往宅内跑去。
这宅内也是倒地了好几个守卫。局面凄惨,血流不止。
“娘子!娘子!”风喧嚣着,刮乱了相里昭的头发,也拨动了他的心弦。
田无名也随着喊着:“相里夫人!......”
“老爷回来了!”
“爸爸!......”
声音是从阁楼处传来的。
相里昭飞身一跃,走到阁楼,推门而去。
相里夫人,儿子,母亲,管家,两个守卫和一些奴婢都躲在里面。
母子俩相拥着,吓得直哆嗦,其余人也是提心吊胆。
众人望见相里昭走进来,大为兴奋。
相里昭儿子相里光,约十岁左右,跑已往,一把扑进相里昭的怀抱。
哭嚎啕大哭起来:“爸爸,那群是什么人啊?!”
相里昭紧紧抱住相里光:“什么人,你且告诉爹爹,爹爹好去教训他!”
“昭儿,你可算回来了!”
“妈,孩儿对不住您,让你受惊了。”
相里夫人仪态万端,望着相里昭赶来,泪光点点,惹人心疼。
相里昭与她对视,轻轻推开相里光,径直跑上前去揉住。
伉俪二人相拥。
“娘子,我的错让你受累了!”他亲了一口夫人的嘴唇。
夫人含泪笑道:“没事,你来我就放心了。”
众人互诉真情,一齐走出。
相里昭向他们询问起情况。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只来了三人,其中一人蒙着面,另有两位有一人飞扬跋扈,左脸留有伤疤。
相里昭从中也推断出了这即是名家的人。
“他们在大堂殿台说是留了一封信。”管家提道。
“无名去拿一下。”相里昭说道。
田无名拿来递了上来。
相里昭拿起一望,半晌后。
怒撕这封信,火冒三丈道:“把我相里昭当成废人?!”
这信说的什么?即是一句话归纳综合:“再查巨子之案,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