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青云宗。
为了制止引起不须要的惊动,曹言英很低调的驾驶着马车,从青云宗后门回到了青云宗。
因而当一辆乌金马车突然间泛起在院落时,几位长老都很惊诧。
谁都知道这辆马车是秦流儿的标志。
其时秦流儿离开青云宗的时候,就驾驶着的是这辆马车。
如今马车回来,说明秦流儿也回来了。
“长老,大师兄回来了。”
曹言英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么久了,大师兄总算是带着秦枫师兄回到了青云宗。
长老们的心情也很庞大,一个个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马车。
直到亲眼看到秦流儿下了马车,这才相信了秦流儿是真的回来了。
这一刻,整个青云宗欢呼起来。
正巧,徐家徐四爷作客青云宗。
炎州境内,武盟下达了缉拿秦流儿的通缉令,徐家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派了人来青云宗。
带队之人,正是徐子崇。
徐子崇看着被青云宗众门生围起来的秦流儿,心情很庞大。
“徐四爷。”
就在徐子崇转身要走的时候,秦流儿忽地喊住了他。
徐子崇似是没有想到秦流儿还会记得他,先是愣了愣,随即忙忙转身看向了秦流儿,张了张嘴,愣是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时日多谢徐家照顾青云宗。”秦流儿冲徐子崇抱了抱拳。
“不敢不敢。”
徐子崇连忙退却一步,敬重行礼。
若秦流儿其时不给他时机,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如今这一切都是秦流儿给的,只要他还存在于青州,他们徐家便与青云宗共进退。
和青云宗列位长老外交了几句,秦流儿便带着秦枫尸首去了青云宗的后山。
虽说秦枫去世已经有些时日,但他模样依旧和生前一般无二。
“枫弟,我带你回家了。”
秦流儿有太多话想对秦枫说,如今看到秦枫,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
在外含冤而亡,如今将他带回家,这是秦流儿该做的。
剩下的就是为秦枫正名。
秦枫,不应受如此冤屈。
秦流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埋葬秦枫,却是发现了秦枫后背竟是刻画着一副舆图。
舆图指向的所在秦流儿不陌生,正是战神秦战宝库所在地。
而且,舆图纹路似乎显现了有一段时间了,说明武盟之人在获得秦枫尸首的时候,早就弄出了其背后刻画的舆图。舆图上面有人刻画了几笔,条记和舆图纹路相差甚远。这应该是武盟之人所做的标志。
秦流儿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心里对武盟之人再生恨意。
武盟之人,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秦枫。他们是为了秦战的宝库才逼死了秦枫。
饶是秦枫含冤而亡,他们也未曾放过秦枫的尸首。
为了找到战神秦战宝库的所在,他们竟是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动用符文师,在他身上施加术法。
武盟,果真不应存在!
秦流儿安葬好秦枫后,将秦双安置在了青云宗,准备前往战神秦战的宝库所在地。
战神秦战的宝库,绝对不能落入武盟之人之手。
就舆图显示,战神秦战宝库所在地距离青州很远,也不在炎州境内,这一趟不知多久才气回来。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秦双,千付托万嘱咐务必让诸位长老掩护好秦双,这才放下心来。
秦流儿计划休息一日,越日出发。
这次前往战神秦战宝库所在地,他并不计划带着曹言英。
一来是路途遥远,也不知道碰面临什么样未知的麻烦。现在的曹言英实力太弱,还无法与之反抗。二来,留曹言英在青云宗,一方面可以让他静下心来修炼,另一方面也可照顾秦双。
越日清晨。
还未等秦流儿和墨月出发,就听到了曹言英慌张皇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师兄,欠好了。”
“何事如此着急?”秦流儿拉开了房门,就见曹言英扑了进来。
若不是秦流儿拉住,曹言英预计就要给秦流儿行膜拜礼了。
“大师兄,欠好了,有一气势汹汹的人作客青云宗,指名道姓要找你。”曹言英将刚刚路过议事厅所见所闻如实见告了秦流儿。
“嗯?”
秦流儿脑中第一个想到了武盟之人。
可转眼一想,武盟都已经下达了通缉令了,基础就没须要特地来青云宗找他。
而且,以武盟做事鄙俚的品德,他们怎会如此客气的登门来寻人?
“他们人在哪?”
秦流儿问道。
“在议事厅。”
曹言英一句话刚落下,就有青云宗的门生前来禀报。
“大师兄,长老让您去一趟议事厅。”
不知不觉间,青云宗的门生称谓秦流儿都为大师兄,且悄悄地转变为了尊称。
长老议事厅。
秦流儿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其中的身影。
此人一袭玄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枚通体为明黄色的腰牌,这是他的身份象征。
但其上刻着的字眼,却是不容小觑。
此字乃“秦”字。
正是八大王族之一的秦家,也是秦流儿所在的秦家。
虽然,秦流儿乃秦家支脉之一。
而此时身处议事厅的这位秦家之人,乃秦家嫡系血脉。
“流儿,你来了啊。”
青云宗的长老瞥见秦流儿来到了议事厅,微笑着迎上前。
只有秦家的这位来客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甚至还轻抿了一口茶水。
“嗯。”
秦流儿随着长老走进了议事厅,坐在了右手边最首,仅次于议事厅首座的席位上。
这位置原本是青云宗大长老的位置。
但自从秦流儿销魂崖手刃太阿城四大世家那一战之后,秦流儿将太阿城所有世家的物资全部交于青云宗,让青云宗得以壮大。
那之后,青云宗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于年轻门生一辈,秦流儿是他们永远的大师兄。
于长老而言,只要秦流儿在青云宗,秦流儿便永远坐在首座。
“秦先生,流儿已到,可以开始了。”
青云宗长老笑看了一眼秦流儿,目光便落到了秦家来客身上。
语气不卑不亢,客气有道,言行谦卑,却并未示弱。
秦流儿坐下后,便微闭眼眸,做沉思状。
此番举动落在秦卓的眼中,无疑是对他的不尊敬。
秦流儿不外是秦家支脉的人,哪里来的这般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