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楚临渊便走到一家饭馆门口。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萧容鱼就是往这边过来。
“是来用饭吗?”楚临渊自语一声。
他觉得有可能,虽然这个点早已经过了饭点,饭馆里也没什么客人,但说不定是萧容鱼加班太晚,现在才有时间出来吃午饭。
正准备离开,但习惯使然,楚临渊又竖起耳朵听了下饭馆里的消息。
“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报警了!”
萧容鱼的声音,带着惊慌与不安。
“啪!”
一记极重地耳光声响起。
“妈的,你个贱人,有妆奁凭什么不给我!”
一个充满暴怒的男人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楚临渊听着他们这几句对话,脸色马上大变,绝不犹豫,拎着食盒,就往饭馆里跑去。
……
包间里。
几分钟前。
萧容鱼急遽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包,眼神警惕地看着坐在位置上的一个男人。
这男人,正是她的前夫,周明。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萧容鱼沉声问道。
“先坐吧,你还怕我打你不成?”
周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萧容鱼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不必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等下就要上班了。”
萧容鱼很是警惕,没有坐已往。
对于这个会家暴的男人,萧容鱼对他没有任何情感,只有满心怨恨。
当年,在楚临渊进狱后,她一开始,还能坚定想法,想等楚临渊出狱后,她再嫁给对方,两人一起努力,过上好日子。
但因为一些原因,她最后早早肄业,并出去打工,然后认识了周明。
在周明的金钱攻势下,以及温柔的甜言蜜语,从小过贯了苦日子,加上进了社会,明白生活艰辛的萧容鱼,哪有几多反抗能力?
最后,她照旧忘了对楚临渊说过的话,选择嫁给了周明。
而在嫁给周明后,许是得手,周明对她也不再那么上心了,开始将曾经的伪装卸了下来,他不再彬彬有礼,也没了甜言蜜语。
开始显露他的真面目,嗜赌、酗酒,一言不合就骂人。
这些毛病,萧容鱼初始还能忍,但在自己给他生了女儿后,他就再也忍不住,借题发挥,动不动打她!
被家暴了许久,萧容鱼咬牙忍受,最后眼看他居然连女儿都打,她终于是受不了,选择了离婚。
她净身出户,只带走女儿小楠。
周明对她的选择,自然乐意,他基础就不喜欢女儿,究竟不能传宗接代。
而离婚后,原本他该给的抚育费,却一分没有给过萧容鱼。
萧容鱼对自己这场失败的婚姻,时常自嘲自己是自作自受。
周明见萧容鱼很是警惕,似乎是被自己打怕了,连坐都不敢坐下来,无趣地撇了撇嘴,也不在意道:“听说你又文定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萧容鱼冷冷道。
“怎么没关系?”周明挑了挑眉,道:“听说你这回文定,准备的妆奁很丰盛啊,豪车豪宅,无数金玉首饰,当年嫁给我,怎么没有?”
“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重重一拍桌子,心情有些狰狞起来。
“那是妆奁好吗?”萧容鱼气极而笑,“就算当年我有这样的妆奁,我们离婚,我也一样带走,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周明腾地一下站起来,向萧容鱼走去,狞笑道:“你新姘头现在都开起宾利了,老子什么都没有,我不管,你得把那悦景园的别墅给我!”
“不行能!”萧容鱼绝不犹豫地拒绝。
尔后,她见周明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转身就要离开包间。
“啊!”
周明见萧容鱼要跑,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心情狞恶地吼道:“你跑什么跑?老子告诉你,今天要不把你妆奁还一半给我,你就别想走!”
“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报警了!”
萧容鱼挣扎着,惊呼道。
语气充满了惊慌与不安。
“啪!”
周明手腕被萧容鱼挣扎的指甲抓到,有些吃痛,也更激起他的戾气,直接一巴掌往萧容鱼脸上抽了去。
“妈的,你个贱人,有妆奁凭什么不给我!”
这一耳光声大得吓人。
萧容鱼直接被他打懵了,耳朵里嗡鸣声不停,眼前发黑,有些看不清工具了。
而她右边脸颊,更是高高肿了起来。
周明正准备继续打萧容鱼,好叫她与当年一样屈服在自己的雄威下。
这时,
“砰”的一声,
紧闭的包间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