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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孤殇

第二章:笑东风,方盈盈

醉孤殇 黑砂石 12825 2020-03-16 18:33:47

  莫如笙离开没多久,苏远航便让卢伍带徐依依回去了,苏夫人刚想问些什么,却被苏远航以生意繁忙的由头给搪塞已往了,此时在后院赏花的梅姨娘听到苏远航已有心上人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老爷,航儿这是闹的哪出啊?适才那女人怎么瞧都比不上莫家小姐,航儿怎么会看上她啊!”

  苏夫人见徐依依姿色普通瞧着面生,穿着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大户人家,心里便觉得有些委屈。不由的同苏桓提倡了牢骚,可苏桓却不这样认为。

  “夫人这是为航儿不贪图美色而生气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夫人啊,航儿已经长大了,情感的事,他有自己的判断,你我就不要加入了,对了,我跟张老爷另有事要谈,就不陪你了。”

  苏桓说完便慌忙离开了,留下苏夫人一人在客厅坐着,这些年,她也早就习惯了,以前他几多还会顾及自己的感受,这几年他连理由都找的很搪塞,苏夫人知道,他不是去见什么张老爷,而是去见后院那位。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当初若不是走投无路,他断不会与自己结婚,这世上最毒最冷的,即是男人的心了。

  “夫人,这儿风大,我扶您回房歇着吧。”

  “嗯”

  从苏府出来,苏远航就直奔外宅,进去的时候,徐依依正陪徐夫人在花园散步。

  “少爷”

  见自家少爷进来,小翠殷勤地打起了招呼,心里的兴奋都体现在了脸上,苏远航应了一声便开口寻问起了徐依依这几天在贵寓的情况,随后便来到了花园这边。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院子里的花在花匠的精心修剪下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光是看看眼前的景色就让人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苏令郎”

  徐依依见苏远航过来,便开口打起了招呼。苏远航颔首回应后,便双手交叠向徐夫人问起了好。

  “徐夫人好。”

  徐夫人见苏远航一表人才,对自己又十分礼貌,心里不由的对他生出了一些好感。

  “依依,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位苏令郎吧!”

  依依?她不是说自己叫徐萱吗?就算是亲昵的称谓也不应是依依啊,真是个警惕性极强的女人!连自己都骗!转念一想,苏远航又觉得没什么,出门在外编个假名字也正常,这样一想,他心里的那股怨气很快便荡然无存了。

  “是的娘。”

  “老身谢过苏令郎!”

  见徐夫人向自己行礼,苏远航赶忙上前虚扶了一把,阻止了她。

  “徐夫人,晚生当不起。”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母女二人的大恩人,你的膏泽我们会一直记在心里。”

  见苏远航搀扶,徐夫人顺势便直起了身子,她知道,晚辈受尊长的礼,几多有些不妥,可人家究竟有恩于她们娘俩,该有的礼数照旧不能少,所以适才她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夫人言重了,不知夫人的病好些没?”

  “多亏苏令郎收留还寻来医生医治,老身感受许多几何了。”

  “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会尽量满足您,这些日子您就在这儿好生养着。”

  “打扰了这些日子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能一直叨扰。”

  “夫人有所不知,我这宅子平时没什么人来,不会有人打扰您跟徐女人,你们尽管住着就是。”

  徐依依见两人外交的差不多了,便开口替自己母亲和苏远航解起了围。

  “娘,走了一圈,您也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徐夫人是明眼人,虽说苏远航一直在同自己讲话,可他的目光却一直在自己女儿身上,见他如此善良又身世大户,刚刚同自己讲话也十分得体,徐夫人对他是越来越满意了。

  “你不说,娘倒忘了,转眼又到喝药时间了啊,这年纪大了记性就欠好了,依依,娘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想一小我私家走一走,这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你与苏令郎多看一会儿吧。”

  见徐夫人这样说,徐依依知道自己的母亲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等她开口解释,苏远航就说了起来。

  “夫人,您身体还没好利索,一小我私家走不宁静,照旧让小翠扶您回去吧。”

  话音未落,小翠便上前搀扶起了徐夫人,徐夫人见状,对着徐依依和苏远航笑了笑,便在小翠的搀扶下离开了。

  见徐夫人走远,苏远航便拱手向徐依依道起了谢。

  “今天的事,委屈女人了,让女人冒这么大险,苏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若日后女人有任何需要苏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苏某一定竭尽所能助女人告竣所愿。”

  今天徐依依能泛起在苏府,足以证明她是位知恩图报深明大义的女子,按理说一帮一还本无厚非,但让一女人冒着名誉被毁的风险帮自己,他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不知道该如何赔偿。

  “苏令郎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眼下倒真有件事儿需要令郎资助。”

  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原以为徐依依暂时不会开口提要求,苏远航没想到,徐依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这女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套。

  “女人但说无妨。”

  “我想劳烦令郎派人替我送一趟书信给远在渭城的亲戚,好让他们能派些人过来接我母女二人。你也看到了,家母身体羸弱,现在又染了风寒,走不了远路,承蒙令郎照顾这些日子多有打扰,给令郎添麻烦了,依依想着,照旧让母亲早些见到故人为好。”

  苏远航没想到她让自己资助竟是做好了计划要离开,心里马上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工具似的很奇怪,有些难受,但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受。

  “徐夫人的身体还未痊愈,女人何不多住几日,待夫人痊愈再走也不迟,况且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夫人情况刚有好转,如此颠簸怕是会吃不用啊,再说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女人在这儿住也是为我添了人气,何须这么急遽,是苏某哪里做的不妥让女人感受不自在了吗?”

  “没有,令郎将一切都部署的很好,依依很是谢谢,只是母亲记挂故人想早点儿见到她,还望令郎体谅。”

  “既然如此,苏某必不负女人所托。”

  “那依依就先谢过令郎了。”

  “徐女人客气了,他日若女人的家人因此事为难女人,苏某愿出头解释事情缘由,肩负一切责任,还请女人放心。”

  “苏令郎多虑了,我虽未曾许配人家,但陌城只是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日后就算有人听闻此事,除非刻意针对,纷歧定牵扯到我。”

  换句话说,只要苏远航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是她。

  苏远航又何尝不明白徐依依说这些话的言外之意呢,他不得不认可,眼前的徐依依,确实让他很意外。像她这般年纪的女人,能有如此的胆魄跟思量,实属少见。

  “不知令郎另有什么事?”

  看着眼前这位盯着自己有些入迷的男子,徐依依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高看他了!

  “哦…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远航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随便寻了个理由慌忙离开了,一路上他不停问自己到底怎么啦?竟会没来由地对一个相识不到几天的女子发生难以言状的情感!不,不行能,他苏远航不是一个轻易会对别人动情的人,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子,不管是各人闺秀照旧茶室吹拉弹唱的,哪个不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可他不也没对哪个动心吗?如今这奇怪的感受,肯定是因为徐依依掉臂世俗眼光仗义相助,再加上她是女子,这份大义便显得格外珍贵,所以自己才会用看待贤才的眼光去看她,对,就是这样!这种感受只是男人对女人高尚品德的欣赏,不是喜欢,对,只是欣赏。

  苏远航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体现自己,他不行能喜欢上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女子,况且照旧一个不愿与自己有过多牵扯连名字都对自己有所隐瞒的女子!

  带着庞大的心情,苏远航离开了那处宅子。

  自那天离开后,苏远航就再也没来过,没过几天,徐夫人的妹妹派人接走了徐夫人和徐依依,走之前,徐依依写了一封信给苏远航,预料到自己离开前苏远航不会再过来,徐依依便将信交给小翠保管,信的内容不外是对苏远航的一些谢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段时间,一来是忙生意上的事,二来也有使气因素,苏远航一直没去看望徐依依母女,听到徐依依离开的消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马上涌上心头,有些失落又有些惆怅,仔细一想又觉得荒唐,人在的时候,自己装模作样刻意回避,人走了又惆怅,他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处置惩罚完生意上的事儿从商铺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苏远航便朝着自己宅子所在的偏向走了已往,之前买的时候,很大一部门原因,就是它离自家商铺比力近,方便自己服务歇息,不知不觉就走到徐依依之前住过的房间门口,抬头一看,屋里的灯竟然亮着,苏远航心里一喜,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卢伍刚还跟自己说徐依依离开了,没想到这小子也学会说谎了,刚迈出步子,苏远航就停了下来,差池呀,卢伍服务一向循规蹈矩,按理说他不行能骗自己,苏远航立即断定屋里的人不是徐依依,可如果不是徐依依,会是谁在里面呢?难道是小翠?苏远航随即便朝小翠的房间看了一眼,虽说两间房隔的比力远,可小翠房里的灯不灼烁着另有人影在走动,他断定,房间里的那位不是徐依依更不是小翠,想到这儿,他便转身朝四贵房间走了已往,四贵见苏远航来,马上吓了一跳,虽说这些年四贵帮苏远航做了不少事,可面对自家这位少爷,四贵心里几多照旧有些畏惧的,别看他外貌斯文儒雅,提倡火来就算是头牛也能被他给吓跑,更别说是自己这样一个纯良无辜的人了。

  “少……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见四贵看到自己结巴成这样,不知怎的,苏远航心里便冒起了一团火。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相貌堂堂温文尔雅,平日里走在街上哪个女人不多看一眼?怎么到了四贵这儿却像是见到鬼一样!

  而已而已,平日里那般厚遇见了自己都结巴成这个样子了,高声呵叱那还了得。

  “你可知徐女人房里的人是谁?”

  “是……是梅姨娘妹妹的女儿若冰小姐……”

  时若冰?现在苏远航算是明白四贵回话时为何会结巴了,自己不待见时若冰身边的仆人都是知道的,更别说是泛起在自己的外宅,随意居住了!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不管是谁,要想进这个宅子就必须经过我同意,你们都忘了吗!?”

  “少……少爷,小的没忘,梅姨娘是跟老爷一起过来的,时家小姐其时跟他们一起,小的刚想拦下就被老爷训了一顿,所以就让她也进来了。”

  苏远航没想到,梅姨娘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留在自己贵寓,她这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迷惑老的也就算了,还想控制自己这个小的,如此贪婪的女人,这陌城怕是寻不出第二个来了。

  但他苏远航也不是谁想捏就可以捏的软柿子!

  就在苏远航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徐女人!”

  苏远航喊着便快步走到徐依依面前去了。

  “还好不是太晚,贵寓没有关门。”

  看着徐依依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额头上细密的汗,苏远航觉得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不外从她的心情看似乎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女人这是?”

  “是这样苏令郎,刚出城同母亲说话时,我才发现自己把很重要的工具落在房里没带上,就赶忙折了回来。”

  “这样啊,伯母呢?”

  “我一小我私家来的,母亲他们还在赶路。”

  听到这话,苏远航有些惊讶,别说徐依依一个女子,就是成年男子大晚上也很少有人敢孤身一人在城外行走,想不到这单薄的身体竟蕴含着如此大的能量和魄力,这女人真是胆识过人纷歧般呐。

  “女人是一路走回来的?”

  “也不全是,我运气好,走了一半儿遇到了位车夫,捎了我一程……”

  徐依依还没说完,苏远航就伸手替她拿掉了散落在头上的树叶。

  第一次见苏远航对一个女子如此亲近,四贵惊的马上张大了嘴,要是漂亮也就算了,可这女人怎么看都跟漂亮沾不上边,勉强也就占个胆大生动、天真无畏,少爷莫不是被她下蛊了吧?

  看到那片树叶,徐依依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便开口说了起来。

  “让令郎见笑了,哦对了,车夫还在门外等我,我先去拿工具了。”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赶路?”

  “无妨,我进城的时候跟脚户打好招呼让他们慢点儿走了,很快就能追上他们的。”

  “不如这样,你先在这儿歇息一晚,明天我派人送你出城,你一个女人家晚上行走不宁静。”

  “不用,那车夫是个好人不会伤害我的,再说见不到我母亲会担忧的,令郎美意,依依心领了。”

  苏远航不明白,徐依依到底是真单纯照旧戒心太重,自己都这样说了她还一脸无畏地驳面子,她是真感受不到自己的担忧照旧不想跟自己有牵扯呢?

  “既然如此,那我派几小我私家跟你一起去,待你跟你母亲汇合后再让他们跟车夫一起回来,究竟天也黑了,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几多有些不方便,若是被那坏人盯上可就麻烦了,人多他们也欠好下手,几多会有所忌惮。”

  见苏远航如此坚持,徐依依也欠好拒绝,况且他说的不无原理,出门在外,照旧谨慎些好。

  “那就多谢苏令郎了。”

  “四贵,你找几个机敏点儿的护院送徐女人出城,待徐女人与徐夫人宁静抵达渭城后你们再赶回来。”

  “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办。”

  “那我先去找工具了。”

  徐依依说着便转身朝自己所住的偏向走去,苏远航见状,赶忙喊住了她。

  “女人等一下!”

  “令郎另有什么事?”

  “我帮女人一起找吧。”

  “哦好……”

  徐依依总感受苏远航有话要说,却有些记挂,他不开口,自己也欠许多几何问,两人便那么走着,刚一走近,徐依依便瞧见屋里灯亮着,心里正纳闷,屋里是不是有其他人时,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远航哥哥,是你吗?”

  别说是男人,就是她这个女人听到这样的声音几多都有些扛不住。更别说是苏远航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了。徐依依暗自叹息:没想到这苏远航外貌看着斯文儒雅,竟也喜欢玩儿这种金屋藏娇的事儿,转念一想,也无可厚非,这不挺正常的嘛,现在的大户人家多的是通房丫头三妻四妾,归根到底是自己把他想的太过纯良了。

  听到脚步,时若冰以为是苏远航,兴高采烈地开了门,苏远航见状赶忙侧身站在了徐依依身后,说时迟那时快,时若冰扑过来的时候,苏远航已经把自己藏到了徐依依身后,被时若冰那样偎着,徐依依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扭头一看苏远航竟躲在自己身后偷笑,徐依依真是被他的举动给搞迷糊了。

  见来人不说话,时若冰以为苏远航被自己的外貌给迷住了,便又开口问了句:“远航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徐依依就纳闷儿,一个女人抱着另一个女人,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这女子是感受缓慢照旧过于兴奋失去了判断?

  “女人,能不能先起开借过一下,我有工具落里边了。”

  不等时若冰反映,徐依依便推开她迅速从她身旁走了已往,行动有些着急,一不小心就将时若冰披在身上的那层薄纱带到了地上,察觉到差池转身看的时候,时若冰就只剩一个肚兜和内裤了,徐依依见状,赶忙将地上的薄纱拣起围在了时若冰身上,行动之快,令时若冰有些模糊,拿起工具要走的时候,徐依依被时若冰拦了下来。

  “你是哪家的女人?怎么能轻易进出远航哥哥的宅子?”

  此时的时若冰又恼又羞,不让对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岂能善罢甘休!

  徐依依见眼前的女子穿着如此露骨,再联想到苏远航适才看自己时的惊讶心情,她心里便明白了一二。究竟是自己搅了人家好事儿,不给交待就走有点儿不合适。

  “女人不要误会,是苏令郎见我跟我娘可怜,便收留我们母女在这贵寓住了几日,之前不知这是女人房间,多有打扰还请女人见谅。”

  听完徐依依的话,时若冰脸上的怒意马上消减了许多。

  “你就是远航哥哥的心上人?!”

  听到这儿,徐依依马上瞪大了眼,没想到苏府的人这么爱嚼舌根,这才几天就闹的人尽皆知传的这么离谱,她本想说这事儿苏远航可以作证往外一看苏远航早就没了身影,徐依依马上明白,苏远航这是想把自己当挡箭牌乱来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他都该事先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有个准备啊。

  既然他那么有掌握,自己就好好配合配合他!

  “女人莫听别人瞎说,我与苏令郎只是相识一场,并没有别人口中说的什么男女之情!那日也是顾念收留之恩迫不得已才帮苏令郎解的围,女人这般花容月貌,就是那潘安见了,也会从宅兆里爬出来替女人描眉画红,更别说是苏令郎这样的多情之人了。”

  听徐依依这样说,时若冰的嘴角马上上扬了些。

  “那是,远航哥哥什么人,这陌城想嫁他的女人多了去了,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你悦目,他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女子迷昏头呢。”

  此话一出,徐依依马上明白苏远航为什么不待见眼前这位娇滴滴的美娇娘了,那些刻薄刻薄的话徐依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女人说的是,我这样的姿色哪敢与苏令郎有什么牵连,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女人休息了。”

  “嗯”

  躲在暗处的苏远航见徐依依从房间出来后,便也转身离开了。

  时若冰正准备去找苏远航,却见小翠急急遽走了过来。

  不等人走近,时若冰就不耐烦地问了起来。

  “你来的正好,快带我去见你家令郎。”

  “时女人,奴婢不能带你去见我家令郎,不外……”

  “不外什么?”

  “令郎的事儿,奴婢不敢多嘴。”

  “这些够吗?”

  时若冰虽说是深闺里的小姐,但人情世故几多照旧懂些的,她就不信,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

  接过银子,小翠便故作为难地开了口。

  “想必令郎这会儿已经同徐女人走了……”

  “你乱说!那女人刚还跟我说她跟远航哥哥只是相识,就她那模样,扔大街上都没几小我私家敢要,更别说是远航哥哥了,你这奴婢休要骗我!”

  说话间时若冰便伸手打了小翠一巴掌。

  “时小姐,奴婢没骗你,如果令郎不喜畛仵么会让她进外宅还帮她母亲请了城里最好的医生,时小姐,令郎什么样你是知道的,奴婢没理由骗你啊!”

  小翠说着,便哭了起来。

  见小翠哭的那般委屈,时若冰心想自己可能真被适才那女子骗了,她脸上是有胎记没错,可那模样仔细看却是好的,举止大方,说话间没有女子的怯懦娇羞,或许苏远航喜欢的就是那种类型,想到这儿,时若冰走近拍了拍小翠肩膀,慰藉了她几句,随即便开口命令道:

  “你快让人准备马车,本女人倒要看看,那女子是使了什么手段,竟将我远航哥哥迷成这样!”

  “这……”

  “还不去准备!”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纷歧会儿,小翠便让人准备好了马车,上车前时若冰再三嘱咐车夫让加速速度,马车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苏远航一行人,时若冰心里有些不放心,便问车夫多久能追上,车夫一个劲儿说快了快了,但时若冰总感受车夫是在骗自己,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便嚷嚷着让车夫停下,见车夫继续赶路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便作势要往下跳,车夫见状,忙停了下来,却不想这一幕被客栈里吃酒的许天宝瞧见了,看着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自己面前泛起,许天宝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时机,纷歧会儿,他就泛起在了时若冰的面前。

  “女人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需不需要许某资助?”

  时若冰虽气车夫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见许天宝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照旧变得谨慎了起来。

  究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原理她照旧明白的。

  “多谢令郎,不外是觉得车里有些闷,想出来走走透透风,没有令郎口中所谓的麻烦。”

  见时若冰这样说,许天宝马上来了兴致,越是有个性的猎物,他越是喜欢,想那莫家小姐当初不也是一副清高孤苦的模样嘛,最后不照旧乖乖躺在了自己怀里任自己玩弄,眼前这女子瞧着,比那莫婉柔可爱多了!

  “原来女人同许某一样都是有趣之人,正好今日在下订了一雅间,若女人不嫌弃,可以上去歇歇脚,喝杯茶,上面的风物极为美妙,定让女人不虚此行怎么样?”

  “令郎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我另有事,就不打扰令郎了。”

  时若冰见眼前的人不怀美意的看自己,心里难免觉得厌恶,婉言拒绝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许天宝倒是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看着时若冰离开,他的嘴角上扬了许多。

  “令郎,那女人都走了您为什么还笑?”

  “阿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是因为这样,才有意思,如果她像笑东风里的女人一样,见了本少爷就投怀送抱,那另有什么意思!”

  “令郎说的是,可令郎连那女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何谈以后啊?”

  “这不是有你呢吗?剩下的事儿还用我教你吗?”

  “是是是!小的愚钝,小的马上派人去打探。”

  虽然阿旺并不能完全理解许天宝话里的意思,但他既然这么说,看来那女人他是势在必得了。

  赶了一段路,见时若冰没再说什么,车夫便加速了速度,纷歧会儿,他们就到了苏府门口。

  “女人,到了。”

  时若冰下车才发现,他们竟到苏府来了!

  “不是让追前面的马车吗?怎么连个马车的影子都没看到!”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衔命将女人送回苏府。”

  “你!”

  时若冰正准备上车,却听到苏府的仆人过来请自己,说是苏夫人有请。

  听到自己未来的婆婆要见自己,时若冰兴奋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一路上她想了许多几何说辞来应对自己未来的婆婆,但不成想,情况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女人,到了。”

  “嗯”

  时若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苏老爷也在,便向二位老人行了礼,奇怪的是自己都行完礼了也不见他们开口赐座,她心里马上有了一种欠好的预感。

  于是便用眼神向苏老爷求救,见自家夫人没有赐座的意思,苏桓便硬着头皮开了口。

  “若冰啊,你先坐那儿吧。”

  苏老爷刚说完,一旁的苏夫人就用眼瞪了他一下,他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了。

  偏偏苏夫人又是个识概略的人,习惯将不满咽进肚子里,看了看时若冰,她便开口问了起来。

  “时女人,听下人说你今天泛起在航儿的宅子里,谁带你去的啊?”

  “我……”

  时若冰知道,如果让苏夫人知道这事儿是她姨娘部署的,到时候自己不受她待见不说,说不定这苏夫人还会去找姨娘的麻烦。

  “是……是若冰自己要去的。”

  “你去航儿的宅子经过航儿同意了吗?”

  “若冰想给远航哥哥一个惊喜,便没告诉他。”

  “惊喜?那你计划给航儿什么样的惊喜啊?”

  “我……”

  “难道你的惊喜是在指你自己?你想把自己作为惊喜让航儿兴奋是吗?”

  “我……”

  “没想到,时家调教出来的女人竟如此不拘小节敢为人先,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外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航儿?”

  见苏夫人发怒,时若冰赶忙跪在了地上。

  “若冰一时疏忽,请夫人息怒”。

  “息怒?我有什么好怒的?这事就算传了出去,外人顶多说你时家小姐未出阁不懂事,上赶着爬我苏家家主的床!生气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怙恃!你这样让他们怎么做人!?怎么在这世间立足!?”

  “我……我只是想见远航哥哥,没想怎么样啊!”

  “听你这意思,你还想怎么样?”

  “我……”

  “好了,念在你年纪轻不懂事的份上,这事我不跟你盘算,不外作为尊长,我照旧要提醒你,以后没事儿少往航儿宅子上跑,你时小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就算了,但不要把我家航儿也拉下水!”

  “夫人,我没有恶意啊!”

  见时若冰被自己夫人训成这样,苏桓忍不住开了口。

  “夫人,她只是个孩子,你何须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

  “正因为她是孩子不知轻重,所以我才要跟她把话讲明白,免得她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哎呀夫人,你这不是多虑嘛。”

  “好了,时辰不早了,来人啊,送时小姐回府!”

  见时若冰哭的梨花带雨,苏夫人觉得心烦便又对着她说了起来。

  “有没有恶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凭你今日这番作为,永远不行能成为我苏家的少夫人!还请时小姐日后行事前能多为他人着想,不要落人口实连累别人!”

  苏夫人说完,便示意一旁的丫鬟将人带了出去。

  时若冰离开没多久,看着苏桓苏夫人便说了起来。

  “老爷,航儿是苏府唯一的孩子,您不管怎么疼爱她,也不能拿航儿的亲事开玩笑啊!这时家小姐出落的虽然艳压群芳,但她做事鲁莽不计结果,这样的人不适合航儿也不适合苏家,望老爷能多为航儿和苏家考虑,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不是航儿坚决将她送回来,明日还不知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呢,航儿不待见她你是知道的,若真闹到非结婚不行的田地,航儿一辈子的幸福可就都毁了呀,为了苏家他每日操劳不说还得跟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周旋,要是与她结婚,航儿的心怕是要枯了呀。”

  苏桓以为时若冰只是进去旅行旅行,没想到她竟有这般心思。

  “夫人所言极是,时间不早了,夫人早点儿休息,为夫另有一些事需要处置惩罚,就不打扰夫人了。”

  苏桓说完便快步离开了,他知道,今天的事儿肯定是梅姨娘部署的。

  刚一进门,他就冲梅姨娘提倡了火。

  “梅儿,你说你好好的闹的这是哪出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若冰跟航儿的事儿,我会看着办,你干嘛这么着急呢!现在好了,这门亲事,你以后都不要再想了!”

  “老爷,我这不是看航儿也年纪不小了,所以就着急了点儿,老爷您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梅姨娘说着,便替苏桓捏起了肩。

  “你啊!”

  “好了好了,人家错了嘛。”

  梅姨娘的心思苏桓几多也是知道的,自己喜欢她痛爱她,想把最好的工具都给她,没想到仗着这份痛爱,她做事越来越掉臂及苏家的体面,自己要是不处罚她,她以后怕是会变本加厉。

  苏家能有今天不容易,这都是苏远航没日没夜苦心经营的结果,要真因为自己的疏忽毁掉儿子一生的幸福,他是断不能原谅自己的。

  “行了,我今晚有事儿要处置惩罚,你早点儿睡吧。”

  苏桓说完便走了。

  “老爷……”

  梅姨娘知道苏桓这是生自己气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远航见到人比花娇的时若冰,竟一点儿没动心!

  看来之前是她小瞧这小子了。

  四贵几个刚进府,就被小翠领到了客厅。

  “少爷!”

  “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

  “那…徐女人可有说什么?”

  “说了”

  “怎么说的!?”

  “说谢谢令郎,大伙辛苦了,给了些赏钱就让我们回来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对呀,以她的性子,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呢?

  “下去休息吧。”

  “是”

  四贵一行离开后,苏远航便回了房间。

  回的却不是自己的房而是徐依依住过的那间,里面的部署照旧原来的模样,可看着却没了生气。

  坐在那儿,苏远航提倡了呆,真是奇怪,自己凭什么觉得她会在这儿住一辈子?

  自那天见过时若冰,许天宝便惦念上了她。

  时若冰自被苏夫人送回府便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上门造访的人都不见,这可把许天宝给急坏了。

  一转眼,半个多月已往了,这天,苏远航因为生意上的事,被柳家大令郎柳玉拉去‘笑东风’谈生意。

  虽说见惯了欢场的游戏人间,可他从未与哪个女子来往密切,说到底,他几多照旧有些排斥那些女子的。

  刚一进门,他便找了借口想离开。

  “柳兄,商铺真有事儿,咱们他日再聚,我就不打扰柳兄雅兴了。”

  说完,苏远航便转身准备离开,柳玉可没想让他走。

  “看来苏兄是不想跟我柳家做这笔买卖了?”

  “柳兄说的哪里话,若是这样,我便不会一连几日急着见柳兄了。”

  “既然如此,那苏兄不妨与柳某吃几杯酒再走也无妨啊!”

  说完,柳玉身子一弓,便摆出了请的姿势,苏远航见状,只好随着柳玉一起进去了。

  “这就对了嘛。”

  见苏远航妥协,柳玉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坊间流传不近女色的苏令郎是不是真的坐怀不乱!

  “柳令郎您来了,赶忙里边请!来啊!把最好的包厢给柳令郎腾出来。”

  见到柳玉,老鸨别提有多开心了,这可是陌城第一大户柳家的令郎!跟他结交的,那可都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有了他,这笑东风的银子可不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嘛,光是想想就让她兴奋!

  在老鸨的领导下苏远航与柳玉进了二楼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房间,笑东风总共有两层修建,一楼是供来往的客人寓目平日里编排的舞曲,二楼则是一些文人雅客与女人们单独相处的地方,苏远航和柳玉刚坐下,门外便涌进了几位穿着露骨的女子,她们妆扮的浓妆艳抹身上的脂粉味儿别提多呛人了!

  “谷妈妈,这就是你笑东风里的女人?”

  谷妈妈也是个智慧的,见柳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知柳玉不满意了。

  “出去出去!没眼力见儿的,没看到是柳令郎来了嘛,还不快去把盈盈请来!”

  对着小厮骂完,谷妈妈立马回过头陪笑道:“柳令郎,底下的人不会服务儿,还请柳令郎海涵。”

  柳玉也不理会谷妈妈,便同苏远航喝起了茶。

  纷歧会儿,适才出去的小斯就回来了,不等谷妈妈开口,他便说了起来。

  “妈妈,盈盈女人说她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想休息。”

  “哎呀你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柳令郎,盈盈确实有些不舒服,您看要不给您部署其他可心的女人……”

  谷妈妈说着,便将目光放到了柳玉身上,不想柳玉并未搭理她。

  虽说不常来这风月场所,可苏远航几多也是见过些世面的,知道谷妈妈这是有意抬高女人的身价。

  这事儿若是平日里遇见,他定不理会,但奈何今日是同柳玉一同前来,偏偏柳玉又好这口,自己只好给老鸨个台阶下了。

  “如此,还请谷妈妈将这些银两转交给盈盈女人,让她好生调养。”

  看到银子,老鸨脸上的横肉越发堆的皱了。

  “苏令郎果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我家盈盈一向是个懂事的女人,要是知道令郎这样疼惜她,肯定会很兴奋的。”

  “谷妈妈言重了,这都是柳令郎的意思。”

  “我家盈盈真是有福气,能获得两位令郎的抬爱,三儿,还不快去请盈盈过来好好谢谢两位令郎!”

  “是”

  “二位令郎,老身我就不在这儿碍二位的眼了,来呀,烫壶好酒给二位令郎,那老身就先下去了。”

  “嗯”

  谷妈妈出去没多久,一直未曾说话的柳玉开口了。

  “没想到,一向不染风尘温润如玉的苏令郎办起事儿来如此老练,教我不得不另眼相看呐。”

  “与柳兄一同前来,苏某怎敢愚钝。”

  苏远航知道,柳玉带自己来这种地方,肯定不会在这会儿跟自己谈生意上的事儿,所幸,自己便让他玩个尽兴好了。

  “二位令郎,盈盈女人来了。”

  小斯话落,便见一妆容精致,身着酱紫色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盈盈见过二位令郎。”

  那女子不仅姿色诱人,就连声音也是无比悦耳,活生生一个天姿国色啊,这些自然都是柳玉现在的感受。

  他没想到,这笑东风里竟能有如此超凡脱俗的女人,趁她行礼之际,赶忙起身扶了一把。

  “女人身体不适,不必多礼,快请坐下。”

  “多谢令郎。”

  说话间,方盈盈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柳玉手里抽了出来,面对她的疏远,柳玉倒也不气,女人家嘛,不来个欲迎还拒他倒觉得没意思了。

  “盈盈女人客气了。”

  苏远航见状,便知自己适才的银子没白花。

  “二位令郎肯赏脸前来,是盈盈的荣幸,盈盈敬二位令郎一杯。”

  说完,方盈盈便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盈盈女人真是好酒量。”

  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豪爽,柳玉随即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一旁的苏远航见状,只好赞同他二人将面前的酒喝了下去。

  “柳兄,我有事儿先出去一下。”

  见柳玉如此中意眼前的女子,苏远航便想借此时机离开,不意却被方盈盈拦了下来。

  “令郎这是嫌弃盈盈身世烟花之地,不想共处一室吗?”

  “女人说笑了,苏某并无此意,只是贵寓另有些事儿要处置惩罚,未便久留。”

  “既然令郎这样说,盈盈便信以为真了,来啊!去把我房里珍藏的那壶好酒拿来。令郎既然没有嫌弃盈盈的意思,不知可否赏脸与盈盈共饮一杯?”

  在这笑东风,只有恩客是那些非富即贵的女人,才有权同时支配两个丫鬟,恩客多,但脱手不是很大方,那这女人最多也只能使唤一位丫头,方盈盈进来的时候,苏远航便注意到她身后随着两个使唤丫头,怪不得会出言阻止自己,原来是有靠山。

  苏远航不想与她多做纠缠,便开口说了起来。

  “没看出来,盈盈女人不仅人比花娇,连这酒量也不输男儿,说来内疚,苏某一向不胜酒力,怕是要让盈盈女人失望了,刚刚听小斯说女人身体不适,照旧少喝一点儿为好。”

  “令郎考虑的真是周到,不知哪家女人能有这等福气相伴在令郎左右。”

  “女人过奖了。”

  苏远航知道赞赏恩客是烟花女子的基本功,便没将她那些话放在心上,也不计划再说什么。

  见方盈盈如此有个性,且自己的目的也到达了,柳玉便放弃了继续为难苏远航的念头。

  “盈盈女人,苏兄一向为家族生意奔忙劳累,忙一点儿也是情有可原,女人许是刚来这陌城,不知道苏兄不近女色在这陌城已是妇孺皆知,看在柳某的面子上,今日暂且就放过他吧。”

  见柳玉为自己开脱,苏远航便知柳玉对这女子上心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那苏某就先失陪了。”

  说完,苏远航便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就听到方盈盈在身后叫自己,他便只好停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这女子是想怎样!

  “令郎莫恼,令郎要走,盈盈不敢强留,这是盈盈的一点儿心意,这酒虽比不上令郎府里的佳酿,可味道却是极好的,望令郎不要嫌弃。”

  怪不得能有两个使唤丫头,这女子处事的手段若是混在男人堆里,不成精才怪。

  苏远航知道,今天这酒若是不收,即是自己不知趣了。

  一个女人的面子,自己又怎许多几何次驳呢?

  “如此,便多谢女人了。”

  从那丫鬟手中接过酒苏远航便迈着步子离开了,这时,柳玉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正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面对方盈盈的冷落,柳玉倒也不生气,究竟在这陌城的男儿里,苏远航也算是个上进的,更况且,他不近女色又长着一张冷峻孤苦的脸,正因如此,他便成了许多人心目中的好丈夫、好夫婿,柳玉明白,女子不比男子,谁都希望找一个能让自己依靠一生的男人,况且方盈盈出生风尘,这种需求更是比一般人迫切。

  见苏远航走远,方盈盈便转身回到了房间,刚一走近,柳玉便打趣道:“女人莫不是想做苏府的少夫人?”

  “是又如何?”

  此时的方盈盈看起来面色和悦,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但从她的语气里柳玉听出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我可得提醒一下女人了,暂且不说苏远航喜不喜欢你,就说那苏家承袭的家规礼法,女人如此身世,不是自寻烦恼吗?”

  “难道在令郎看来世间一切令我们心绪不宁的工具都该舍弃才对吗?”

  “是,也不是。”

  “愿闻其详”

  方盈盈说着,便拿起酒壶为柳玉添满了酒。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判断了,许多事说白了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执着,若你觉得生命的意义在此,那这痛苦即是值得的,反之则否则。”

  “令郎果真学识渊博。”

  方盈盈既不否认也没赞同,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柳玉很是不悦。

  苏家不外是陌城一小户,虽说苏远航这几年为苏家奔忙忙碌做了不少结果,可一小我私家的力量怎么比得上几代人的积累呢?

  方盈盈啊方盈盈,这回你怕是压错宝了。

  “怎么?女人这是瞧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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