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娘娘进来。”天子面色威严中带了几分不容错识的冷意“告诉她，若是被朕看见她耍了何种花招，亦或是哭哭啼啼的进来，那么——废后的位置就等着她了！”
门外的玄暗顿了顿，声音敬重地应了。
月皇后着一身银红色凤纹长裙，面色娇媚中却是带着几分苍白，眉宇间的疲惫被脂粉所掩盖住，却是更显面色发白。眸中还隐隐带了些许水光，憋屈地看了天子一眼，瞳孔中千分委屈疑惑，万般风情。然后低了头，轻轻福了福，银红色衬得单薄的身子似乎风一吹便要倒下去，软若拂柳。
“皇后娘娘安。”墨晓筝与君暮攸只是微微颔首。
天子一言不发地望着月皇后委屈着神色将一套行礼做完，冷冷一瞥：“平身。”
月皇后静静地站了起来，声音中隐隐带了些哭意：“臣妾写过皇上。”
“朕问你，”天子深深地看了月皇后一眼“在来昭王府之前，你在作甚？”声音顿了顿“莫想乱来已往。朕想知道的，朕都能知道。”
月皇后的手轻颤，紧紧地攥住了袖中的一方丝绢，面色中反倒带了几分平静：“回皇上的话，臣妾在与漓北王殿下商议皇上寿宴之时的部署，不知皇上问此事作何？可莫要听底下那些下人满口胡言了才是，臣妾是真心恋慕皇上的。”
“真心恋慕？商议部署？”天子龙颜震怒“月皇后，真心恋慕朕，你即是与朕的兄弟有了首位？商议部署，又怎的商议到了那卧房去？！”
月皇后面色一白，墨晓筝叹息一声：“皇后娘娘，您照旧莫要扯谎的好。父皇是……亲眼所见了。”
如此一说，却是愈生机上浇油，天子怒不行竭：“月皇后，另有，朕问你，当年梅先皇后的死，真的就没有你动的一点点手脚么？”
月皇后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凄凄切切：“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并未与漓北王殿下有任何收尾……且……且当年梅姐姐的惨死……为何……为何皇上竟会怀疑臣妾？臣妾没有娘家……臣妾何来的势力去足以与梅姐姐反抗……臣妾……臣妾好生委屈！”
“皇上。”小顺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漓北王殿下不知去了那边，萧离侍卫去追查了，咱家在漓北王府，发现了一只荷包，已经逼问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那荷包，简直是皇后娘娘的手艺！”
天子接过小顺子手中的鸳鸯红线荷包，怒意愈甚，直接将荷包砸在地上：“你看看，你看看！”
“皇上……皇上……都是漓北王殿下逼着臣妾的啊……臣……臣妾……”月皇后面色惊惶中，仍旧是万般委屈与惊恐“臣妾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好一个身不由己！”天子怒极反笑，声音中带了些许失望之色“那当年梅元后的死，你又作何解释？”
月皇后抹了抹眼角，不行置信地委屈之色显露出来：“皇上……皇上莫要听信了那些个小人的诽语，臣妾是干洁净净的，臣妾的心，皇上是知道的啊！梅姐姐生前与臣妾素来要好，臣妾为何要害梅姐姐！”
君暮攸冷笑一声：“萧常，将周嬷嬷带上来。”
一身紫色暗纹衣衫，面色中带了苍白的周嬷嬷即是被萧常带了上来，君暮攸握紧了墨晓筝的手，望向天子：“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大可逼问了这周嬷嬷。这周嬷嬷即是皇后娘娘先前的心腹嬷嬷，知道的，可不止是娘亲的死这么简朴。若是父皇想听，还可以问问当年因为谋逆之罪被抄家之白家的事情。”
天子面色沉了沉，狠狠地瞪了月皇后一眼，望向周嬷嬷：“白家的事情就容后再议。周嬷嬷是吧，朕问你，你可知皇后娘娘的事情几分？好好回覆，否则就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周嬷嬷猛地一哆嗦，声音中都打了颤儿：“老奴……老奴有罪！老奴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月皇后不行置信地望向周嬷嬷：“你……你不是……”
“皇后娘娘，”周嬷嬷竭力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十年前，您付托老奴去买了堕胎药等，又在梅元后娘娘的安胎药中下了强劲的堕胎药。这还不够……”
“您……您让老奴接手您宫内的一应事务，并让老奴帮您出头收买了梅元后娘娘生产之时接生的一个稳婆……本以为痕迹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徐徐淡去……却也是人在做，天在看，娘娘……老奴服侍您一场，也就劝解您，该收手了。”
月皇后反倒平静下来，面色中带了笃定：“周嬷嬷，你已经是被五王爷殿下与五王妃娘娘收买了对么？你如此胡言乱语，污蔑本宫，皇上，这又应当何罪责？”
天子深深地看了月皇后一眼：“你最好给朕循分些。攸儿，你可另有什么证据？”
墨晓筝冷冷地望向月皇后，神色中带了些讥笑：“皇后娘娘照旧莫要挣扎了，来人，将当年的稳婆之一带上来，我们问个清楚！”
君暮攸也是声音冷冽：“皇后娘娘，你让人追杀当年的稳婆，一一杀人灭口，却是从未想到，这漏网之鱼被本王找到了吧？待本王将娘亲的事情算完，这白二小姐，宁远将军已经在来王府的路上了，哦，如阁老想必也快到了。父皇还让卫尚书带了人去攻打旭齐国，这旭齐国，恐怕就快要是卫尚书的呢！”
月皇后的神色中终于流露出了几分不安：“你们……”
爹爹与叔叔如今都在旭齐国，姨娘也在旭齐国的皇城之中，她……
这个君暮攸与墨晓筝，活该，坏她的好事。
待她这次应付完，定要让他们悦目！
她所讨厌的人，都活该！
“老奴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王妃娘娘，见过王爷殿下，恭请万福。”老妪的礼仪很周到，让人感受很体贴恰当，面色也很冷静、恭顺“老奴乃是当年接生梅元后娘娘腹中皇嗣的稳婆之一，愿意将当年的事情如实到来。”
吟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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