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瞳孔一缩。
这句话委实不善。
正觉着不妙，柒染微笑开口:“这就是我说我来搭桥的第二个原因了。她是我老大。”
柒染一指韦臻，然后不说话了。
苏乞儿目光看过来，韦臻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身体已经从善如流地震了:“重新认识一下，在下姓韦。”
韦？
当今世上，韦姓的各人可不多。
……差池，几年前有一个。
……“甄”掌柜。
韦、甄……苏乞儿瞳孔一缩，韦臻！
猛然抬头细细审察韦臻模样，发现虽然与之前所得的画像中剑眉星目明朗俊逸的特征不符，但是细看，五官确实相似。
苏乞儿脸色有些难看，韦臻不是大周子民，算是国敌了。
韦臻看她心情，知道是猜中了自己身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苏大奶奶，现在……咱们谈一谈？”
苏乞儿脸色不善：“韦女君不是已经死了吗，泛起在我洛都，是何居心？不怕我现在就去官府把你告了？”
韦臻还没开口，柒染抢先回覆：“您要是去得了官府，我倒也没什么来和你交易的想法了。”
苏乞儿脸色一变，然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韦臻这才悠悠开口：“柒染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一定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能认识他，早晚也会识破我。”
苏乞儿哼了声，脸色缓和了些：“你倒是智慧。”
韦臻话音一转：“况且，我相信就算是说了，苏大奶奶也绝不会把我密告的。”
苏乞儿理了理袖口，似是漫不经心地：“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韩青儒！”韦臻言辞笃定。
苏乞儿手一抖，差点没把袖子撕坏：“你倒是说说原因。”
“因为我和韩青儒结盟，他也是我……”
“他俩是一家人！”
柒染抢白，韦臻的差点没呛着，憋着气，悠悠把最后两个字吐了出来：“朋友。”
家人？朋友？苏乞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韦臻：“哦——朋友啊。”
韦臻面不改色：“朋友。”
苏乞儿嗤笑一声：“行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招招手，赶人的意思了。
韦臻也不欲多留，全了礼数，然后等了柒染一眼便离开了。
……呵，晚上回去算账。
柒染无辜地摸了一下鼻子。
苏乞儿瞧了柒染一眼，娇娇气气地哼声：“你怎么还不走？等我把你抱出去吗？”
柒染换上一副嬉笑面孔：“哟，这不是惊为天人，想多看看你一会儿嘛~”
苏乞儿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她不能离开这里半步，但她手底下的人可以啊，和这位七夭令郎已经或有或无地对上数次了，所以这次相见，倒一稔。
皮了两句，柒染心情一肃：“苏大奶奶，韦女君曾有个小名号。”
苏乞儿嗯了声，不很在意。
柒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耀女。”
苏乞儿神色一变，猛然直起身，但现在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柒染的身影。
耀……苏乞儿的脸色明明悄悄。
而已经走远的韦臻，浑然不知柒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