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这马真的冲撞了谁,那就是世子和这位初来乍到的的甄小姐棋差一招,明明本事低,却硬逞能。
韦臻目光一沉,扬起唇角,笑道:
“那就提前谢过王校尉的赏识了,今日的比试,我定当竭尽全力。不外在下终究是个弱女子,大人照旧让那些贵令郎小姐退远些吧。”
韩青儒摸了摸下巴,赞同道:
“对啊!他们滚远些,我们比试他们凑什么热闹。这驯马自然是要拼尽全力,到时候面目狰狞……有伤风雅。”
王承意眼中流露一些讥笑之意来。
这位世子殿下哪里另有什么脸面,还风雅?
叫声殿下是尊敬,真把自己当小我私家物了。
这话也就想想,王承意深深看了韩青儒一眼,转身唤来仆役:
“多喊几小我私家,去将令郎小姐们请远一些,一会儿马儿发了狂冲撞了就欠好了。”
“——是。”
韩青儒权当看不到,一脸温笑看着他,面带赞许,似乎对他的“听话”很是满意。
王承意垂下眼,做了个请的行动:
“两位就直接开始吧。”
说完也不等人反映,扭头便离开了。
全洛都的子弟,他最厌恶的就是这位平王世子了。
小时后这位有何等的惊才艳艳,长大之后就有何等糟糕透顶。
韦臻有些惊奇王承意险些不加掩饰的嫌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从王承意身上感受到的似有若无的恶意,正是因为她身边这个看着很蠢的世子。
甄小姐落脚新宅子的第一天,平王世子送了几车的工具,这事何人不知,虽然不知道今天这两个怎么闹起来了,但是定然关系不菲。
最起码,王承意就是这样认为的。
王承意转身走后,韩青儒摸了摸眉毛,向马的偏向走去。
韦臻挑眉,看见了韩青儒的小行动,眉眼弯了下。
……有故事。
……
韦臻走到马前站定,吐了口气,这马还真是应了那句高头大马。
若不是她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不费点劲预计马背都爬不上去。
她选了眼色偏红的那匹,线条流畅,灼烁的皮毛在阳光下甚至隐隐有光泽流淌的样子。
究竟是被捕过的马,虽然野性未除,但是对平日人的靠近也并未举事。
韦臻扯来些马草,趁着它低头的时机,猛然脱手抓住缰绳,纵身一跃,攀上马背。
荣县主仗着王承意是自己亲哥的关系,推开仆役,凑近了许多,瞧见这一幕,眼睛一亮,拍掌欢呼一声。
王承意脸色却不太好。
他死死盯着韩青儒,一开始还像模像样,他露出点意外的神色,然后……
韩青儒探手去抓马鬃,却由于脱手犹豫,还未完全跨上马背,棕黑的大马就高高地跃起。
马开始疯狂地跳跃和奔跑,想要乐成攀到马背上更是难上加难。
王承意咬着后槽牙:果真不应对这个蠢物抱有什么希望。
耳边又传来自家妹妹的惊呼,王承意挪开眼,将视线移到韦臻的身上。
有点意外,王承意挑眉,这位甄小姐……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