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韩乐文本体所在的那处密林之内,原本盘膝而坐的他豁然站起身形。
他看了看在自己心神回返巫山之后,就一直守在他旁边,替他护法的李常笑。
后者见他蓦地起身,心神一紧,连忙走上前两步开口问道。
“师尊,您没事吧。”
“无妨,不外是修炼之上突有感悟而已。”
“行了,你在这成国都内可另有什么牵挂,若是没有的话,咱们师徒二人可就要就此离去了。”
韩乐文淡然开口,询问着李常笑。
“哎!师尊,走吧。”
李常笑闻言回首看了眼慈云寺的偏向,叹息一声说道。
此时的慈云寺,藏身在无边的夜幕之中,虽有一二星星点点的火光,却已经是看不真切了。
韩乐文也在此时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向成国都,此次,他所来本是欲寻人。
却没想到,人没寻到,却是得了一位新门生和一场大机缘。
心中叹息一声,他身形一动,体内的法力徐徐流出,驾云带着李常笑离开了此地密林,向着莽苍山的偏向行去。
莽苍山,其内蕴藏着无数的机缘,乃是早就被韩乐文盯在眼中的一处地方。
其内不光有着让人法力激增的朱果,更有着种种异兽。
若是韩乐文此次能将那莽苍山中的机缘一网打尽的话,那峨眉蓬勃增长的气运势必会被停止住。
只不外,也就是韩乐文向着莽苍山的偏向而去的时候,东海,某处人际罕至的海岛之上。
一直藏于此处炼剑的东海三仙中的苦行头陀突然睁开的自己的双目,他将自身的法力徐徐收回,暂且退出了炼剑的队伍。
感受到苦行头陀那边的变化,齐漱冥与玄真子同时将自己体内的法力全部兴起,撑起了因苦行头陀突然收功,而略显火势不足的地肺之火。
“二师兄,怎么了,可是本派中人出了什么事。”
“掌教师弟,吾刚刚突感自身心血来潮,似乎有什么对本派崛起之路有重大影响之事要发生了。”
“故此,在心神激荡之下,一时无法掌控住自身体内的法力,只得暂且退了出来。”
听闻苦行头陀的解释,无论是齐漱冥照旧一直保持着淡然之色的玄真子同时色变。
“怎么可能,本派崛起乃是天定,这滔滔局势怎么可能被逆转!”
齐漱冥还没开口,那边的玄真子突然开口说道。
“大师兄,我派崛起确实是天定,可能否依靠这股局势到达席卷天地间的所有修道人士,成为正魔旁邪四脉之首,却不是天定的。”
“况且,我峨眉派就连如今的崛起之势,也是我等的师尊在千年之前就开始结构谋划,在支付无数的心血之后,这才气有如今的局势。”
“若是同样的,天地间有一如同我们师尊一般的惊才绝艳之辈出世,徐徐结构,也未尝不行将我派崛起之势停止住。”
苦行头陀低声开口,一点点的分析,将他们峨眉派接下来会遇到的最坏情况说出口。
他此言一出,无论是玄真子照旧齐漱冥,都是心头狂震。
勉力压下心中的震骇,玄真子再次开口说道。
“师弟,我等三人中以你的算计和推演之能为最,不知你可否算计出如今是谁引起了你内心之中的心血来潮。”
“目前所知甚少,无法算计,至于推演,我或可一试。”
苦行头陀徐徐言道,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盘膝而坐,稳稳的坐于这处孤岛之上的一块礁石之上,体内的法力流淌而出,一声声的梵唱之音缭绕着他,不停的震荡通报向天地四周的偏向。
随着这位长眉真人座下二门生,修为已经臻至人间巅峰的天仙级空门大拿法力全开的推演。
这片处在孤僻无人知的海盗蓦地间佛光冲天而起,使得四周海域生灵纷纷虔诚向着佛光发出之处礼拜。
空门功法看似慈悲祥和,可蕴含在其内的犷悍之意,也可见一般了。
整整已往小半日的时间,全力运转自身法力的苦行头陀突然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周身的法力也是蓦地之间沸腾翻涌,搅得他周身的肌肤都是寸寸开裂了起来。
幸亏其苦修多年的佛法玄功精湛,硬生生用自己多年的道行抗下了天机的反噬。
“二师弟,你怎么了?”
看着苦行头陀如此惨样,玄真子立刻开口问道。
“大师兄,无妨,不外是强行窥探天机,引起的反噬而已。”
“虽然此次我受创不轻,可幸亏也是查到了导致我派气运发生变化的那人是谁了。”
“???”
无论是玄真子照旧齐冥漱同时将视线投注在了苦行头陀的身上,期待着他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虽然推演所获得的工具不多,只有两个字而已。”
“但就靠着这两个字,我已经对那人有了明确的推测。”
“嗯?二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将你的推测说出来吧。”
齐冥漱看着吞吞吐吐的苦行头陀,直接开口道。
“剑,虚,滇西!”
“不知道掌教师弟对这几字可有什么推测,可能想到些什么?”
苦行头陀徐徐将自己推演得出的结果说出,眼神死死的盯视着自家的掌教。
“嘶~!”
“剑?虚?滇西?”
齐冥漱倒抽一口凉气之后,呢喃了起来。
“二师兄,难道说是他?”
“掌教师弟,除了此人以外,我所推演的这二字又能指向谁呢?”
“除了他,又有谁能影响到我派的局势。”
“除了他,谁又敢影响我派的局势,”
苦行头陀一字一句的开口,震得齐冥漱的元神震颤,不自觉的就将他心中那人的名字轻轻念叨出口。
“极乐童子,李静虚!”
此话一出口,就连一直不明自己两位师弟在说什么的玄真子也蓦地心神一阵,有了联想。
如果此时的韩乐文能够听到这海岛之上三仙所说的话,肯定会笑到不行。
剑?虚?滇西?
这不就是在说他的剑宗,清虚福地和他的身世乃是在滇西嘛。
却没曾想,到了苦行头陀这边,就发生了完全差异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