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伊万诺维奇是我的兄弟……”
“或许是四十年前,我们的父亲都还健在。”
“他们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在一次救援行动中我的父亲因为被坍毁的书柜压住了腿,而伊万·伊万诺维奇的亲生父亲我的养父却为了救一个陌生人抛下了他。”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才两岁,母亲在将我托付给伊万诺维奇一家人后殉情。”
“用一次纵火,连带着我们曾经的家。”
“伊万诺维奇一家其时的经济只能养活一个孩子……”
“他们留下了我,把比我小一岁的患有白化病的伊万丢在了垃圾堆里。”
“他并没有因此而死去,而是被一个拾荒的老妇人捡到。”
“二十年后,老妇人、以及我的养怙恃死于流感。”
“我们两个同时离开了那都市,在口岸我们认出了相互,并决定要一起活在竹独市。”
“直到……”
一年前,将军会的一处据点里。
恶鬼跪在约瑟夫·安德列夫娜的面前,数十小我私家用枪指着他。
“为什么要叛逆我?”约瑟夫·安德列夫娜说,“我的兄弟!”
“谁是你的兄弟?”恶鬼抬起头瞪着约瑟夫·安德列夫娜,“你这个夺走了我人生的小人!”
“你什么意思?伊万·伊万诺维奇!”
“我在说我觉得恶心!”恶鬼说着说着就流出来了泪水,“我居然叫了一个本应在两个小时前死在我手里的臭虫十几年哥哥?”
“我把他赶出了竹独市,”约瑟夫·安德列夫娜喝了一口巴塞罗缪·乔·布莱克递给他的可乐,“那是我最后的自私……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
“谁都没有想到,”巴塞罗缪·乔·布莱克说,“黑巴特、白男爵、恶鬼这些所谓的传奇并没有改变什么,他们只是泛起然后死掉了。仅此而已,他们充其量不外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
“你真的是这样觉得?”
“否则呢?”巴塞罗缪·乔·布莱克也喝了一口可乐,“竹独市和最开始有什么区别吗?宵禁、黑帮、竹独建设公司、基础就没泛起的政府和警察,重要却不值钱的人命……这些和最开始有什么区别?”
“区别照旧有的……”
“什么?”
约瑟夫·安德列夫娜笑了一下,说:“人们的茶余饭后有的是话题。”
“呵……哈哈哈哈哈……”巴塞罗缪·乔·布莱克开始笑了。
然后,约瑟夫·安德列夫娜也开始笑了。
“好了,”巴塞罗缪·乔·布莱克打断了这片刻的欢娱,“你可以走了,我另有点事……”
在约瑟夫·安德列夫娜离开后半小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地下酒吧外。
布伦希德·A·I·爱克特贝尔从沃·索尔特拉开的车门里出来,她知道她的恋人与托马斯·胡布施曼已经等她很久了。
她们就要结婚了,仅管只有一个司仪和一个证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