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脑袋一片昏沉,炎刚走开,他就昏睡了已往。
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过了响午,刘启明头脑尚有微痛。
睁开眼,只见病患们散去了小半,那些还能走动的多数不见了,只留下些重度伤患。
谡半躺在树干底下,沉思着什么,见到刘启明醒来,忙道:“感受怎么样了?”
刘启明笑了笑:“好许多了!他们人呢?”
“帮炎收罗草去了!”
“试了吗?效果怎么样?”刘启明期待道。
“听回来的人说,炎试了一些,暂时没找到有明显效果的草,他现在在对其他的进行实验。”谡的心情有些患得患失。
刘启明清楚谡的心情,或许就是对新灵能的效果既有期待又有怀疑。
不是所有的灵能都很强力的,万一他开启的是那种弱鸡灵能呢?
刘启明心中也忐忑不已,对药灵没有万全的掌握,但照旧露出从容的微笑,做出一副万事皆在掌控中的样子,道:“放心!炎肯定能试出好药,治好族人伤势的!”
正说着,便见一大群人蜂拥着炎回来了,他们每小我私家都抱着一大簇种类纷歧的草。
巨人们把草堆在人群中央,一部门人盘坐在地,和其他重伤患一起,眼巴巴地等着炎一一实验,检察效果。
另一部门人放下草后,转头即走,呼拥着找其他的草去了。
刘启明好奇又紧张地看着炎,不知道药灵会不会起效果,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发挥作用呢?
炎神色疲惫,和其他巨人一样,盘坐在地上,捡起一根草,随后唤出绿色的药灵,让药灵把草完全包裹住。
草在药灵的作用下,散发出点点辉煌,然后慢慢融化成渣和汁。
旁边马上有伤势相对较轻的人靠过来,让炎把渣和汁涂在伤口上。
涂完之后,不等炎开口询问,那人就咧嘴一笑,道:“有点清凉,没啥其他感受!”
炎点颔首,再次唤出药灵,换一小我私家实验其他草的效果。
此时药灵的巨细,要比炎刚启灵时小了一圈,而炎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连续的实验对他的消耗很大。
渣和汁再次被涂在一个伤者伤口上,刚涂上去,那人就痛呼一声,用手捂着伤口,咬牙皱眉,汗水涔涔而下。
巨人们都心悸地看着他,有两人上去,和炎一起抚慰他,试图减缓他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那人才平静下来,他用胳膊擦了下汗水,看着绽得更开,脓和血淋漓往下的伤口,面色惨然。
炎面带愧疚,正要说声对不起,那人强颜笑道:“没事的,你不用说什么,继续吧!”
炎点颔首,带着憔悴,捡起另一种类的草,咬咬牙,继续在其他人身上实验。
刘启明看得心惊胆跳,虽然心中早有预料,知道事情不会很顺利——要知道前世的药方,许多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神农尝百草,中毒的次数肯定不会少,前世艰辛的事,在这个世界,又怎么会简朴呢——但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时,真是既敬佩又担忧。
敬佩的是巨人们的奉献精神,不怕痛,不怕死;担忧若是最后药灵不能乐成救人,巨人们会把他们所受的苦算在他身上。
不外他该做的事都做了,此时基础插不上手,只能静待事情生长,期望炎能乐成。
谡在一旁低声解释道:“原本炎是拿自己试药的,但是后面发生了同样的事,他们就不再让炎试,而是让其他人轮流来了!”
刘启明点颔首。
炎继续试药,围观的巨人们,则从刚启灵药灵时的满怀希冀,到现在的忐忑难安。
一簇,两簇……炎试的草越多,药灵就变得越小,炎的脸色就越差。
试过的草,大多没效果,另有一小部门有负作用。众人奔走半天的结果,就是让部门人伤势恶化了。
然而不管是因试药而伤势恶化的,照旧即将试药的人,都没什么怨言。
大荒的恶劣情况,养成了巨人们能刻苦能受难的性格,否则众人即便不暴乱,也会有冷言冷语传出来。
下一个轮到暴了。
看着一身伤口,痂脓交织的暴,炎皱了下眉,道:“你伤势太重了,换个轻点的来吧!”
暴瞪着眼,咧咧嘴道:“我不怕,烂命一条,不试药也难活,死了就死了!”
炎选出一棵草,机械性地用瘦了一大圈的青绿色药灵包裹住。
随即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为之一变,只见那棵草在药灵的作用下,徐徐化为点点荧光,像漫天星辰般,遮盖在药灵中,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化为渣和汁。
围观的巨人们也精神大振!
差异寻常的情况发生了!难道药灵终于寻到了和它匹配的介质,开始起作用了吗?
一双双带着希冀和紧张的眼睛望着那团青绿色灵能。
炎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把药灵中的荧光往暴伤口上移已往。
暴则身躯僵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像是怕把它们吓跑了。
荧光进入暴胸口处的伤口,神奇的事发生了:伤口处的脓水流了出来,嫩肉生长,愈合成痂,随后痂慢慢脱落,只留下一道瘢痕。
所有的变化,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
这神奇的变化让刘启明都瞪大了眼,药灵治愈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围观的巨人们轰然炸开,有惊讶的,有欢呼的,有喜极而泣的,有在地上爬着仍欢喜得捶地的……
有人几步冲已往,抓住暴的肩膀,道:“怎么样了?你感受怎么样?”
暴朝着刚被治愈的伤口捶了一拳,傻乐道:“有点痛,有点痛!”
“啥?”那人傻了,一惊一乍的,这是好了照旧没好?
“好了好了!伤口好了!否则我硕大的拳头打在你伤口上,看你不痛的哭爹喊娘?我打伤口一拳,只一点点痛,这是好了!大好了!”
“哦!”众人齐呼一口气。
炎疲惫的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他遥望着刘启明,道:“启,给这药命个名吧!”
“这草以前叫什么名?”
炎挠挠头,道:“这草没名字吧?不是特别常见的,没人有心思给它起名!”
刘启明点颔首,道:“那就叫它艾叶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