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床恰似天堂”,相信许多初中生高中生都对这句话感伤颇深。
孙昊还来在他的小被窝里不愿起,他的嘴边还流着哈喇子,似乎昨夜做了个春梦。不外孙昊妈可没有阳光和被窝另有春梦那么温柔,她打开孙昊的房门,看着孙昊那副死猪样就吼道:
“你个死孩子睡的和猪一样,今个儿不放假!”
孙昊睡眼惺忪的说道:
“哎呀!老美的海豹突击队现在不是还没打过来嘛,首长你急啥急啊。”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应一股凉风朝他头吹去,一个大巴掌把他的头拍得火辣辣的疼。
“什么海豹突击队?你还不赶忙穿衣服去学校,我不想在催你第三遍,唉!我怎么生了个你这种傻儿子出来。”孙昊妈没好气的说道。
“哎行了,妈,您老人家就别啰里烦琐的了,我马上就位。”孙昊一边摸着被拍的头一边滑稽地回道。
孙昊的学校很美,又正值春天,学校随处都被绿色笼罩着,高峻挺拔的树上还时不时有一两声鸟叫,整个学校都充满了春天的色彩。
许多同学却对这般色彩无动以衷,不是因为他们觉得不美,这个学校在省里的情况都算顶尖的,只是因为长时间的看就算再怎么美也是会腻的。而孙昊算唯一类,虽然他在这个学校已经渡过快要四年时光,但他却怎么都看不腻,有时还会发现一些“新奇”的工具。
孙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走着,他还时不时地瞥向那些从冬季穿粗笨衣服到现在换成单薄衣服的小学妹们几眼,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似乎要用这春天的温度来把自己好好净化净化。
今天另有一件事儿,这件事儿这几天也一直把孙昊的心弄得忐忑不安。
整个年级一共四层,一层三个班。孙昊的教室在第三层楼,紧挨着茅厕和二班,他是一班。
教室南北通透,光线十足。外边儿就是公路,所以一打开窗户就能清楚地看到街道上的门庭若市,校内大自然的芬芳与校外门路上的车尾气的味道一同混杂在人的鼻腔内,七星瓢虫和苍蝇在窗边嗡嗡的响,似乎在争土地。
孙昊厌恶的看了校外的马路一眼,又跟校内的春天相比,他突然想到托尔斯泰在《复生》一书中写到的一段话,用来形容这个场景在恰当不外了——“尽管出土的小草都被清除,尽管煤炭和石油燃烧的浓烟四处弥漫,尽管树木被滥罚,鸟兽被驱逐,纵然在这样的都市里,春天依然是春天。”
“这春天啊,哼,可真是标新立异啊。”
不外他又转念一想,外面的“春天”肯定是想进到学校里面来的,不外里面有些“春天”竟迫不及待的想去外面,真是“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去。”唉,真他妈的“标志”。
学习紧张,虽然教室南北通透,但是气氛很是压抑。孙昊被这样的情况压的异常急躁,他的脸憋成了紫色,脑子里在想着那件把他弄得忐忑不安的事情。
前几天他吹牛逼说要作一首关于恼恨的诗,虽然全班同学说的。不巧的是被班主任听见了,就让他定好日期做好诗,而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这日期呢,就定在了今天。可是,孙昊他哪里会作什么诗,吹牛逼而已。但不幸被班主任听到,而且班主任是出了名儿的说一不二,当着全班人的面他也欠美意思拒绝,于是就硬这头皮接下来了。
他不会作诗,他今天准备的是从儿童小说《怪物大师》中誊录的一篇。他忐忑不安不是因为怕上台很窘,也不是怕老师的命令,他就怕在台上念出这首诗的时候同学们发现不是他写的,从而来笑话和看不起他。
这种问题孙昊以前可一点儿不在乎,因为他是个“问题儿童”,但自从他作文获得了频频奖,同学们都对他另眼相看,他也很是喜欢这种感受,他不想失去,所以这才令他忐忑不安的,他一边想着该怎么办一边痛苦的揪着他的头发。
“哎,哥们儿,咋了?脸难看的像头死猪一样。”说话的人叫于瑞辉,是孙昊的铁哥们儿,一米八几的身高因为驼背的原因看起来像一米七五,身材皮包着骨头,瘦的如同《木乃伊》影戏中的伊莫顿前期一样。
“去你大爷的,辉子,现在别开我玩笑,老子正烦着呢。”孙昊带点怒气的回覆于瑞辉。
于瑞辉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有事儿啊,否则这以往的“乐观派”不行能这么没精打彩的。
“说吧,啥事儿啊?当兄弟的一看你这脸色就知道有事儿,也别瞒我了,咱都哥们儿,你的事儿说不定我有措施。”
孙昊听于瑞辉这么一说,就想横竖他也想不出啥措施来,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这孙子真有啥好措施不是?然后孙昊就把他担忧的事儿前前后后的对于瑞辉一遍。
于瑞辉想了想,在他那张像狐狸一样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就说“你非得吹什么牛逼?”“妈的,我多烂你头。”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其实啊,这事儿挺好办……”于瑞辉对孙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