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要血溅就地,围观者中有人惊叫起来,有人冲上来救,可都不及姜杨的反映快。
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在翠蓉额头即将撞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充当人肉垫子阻在了她和石墩子中间。
她拼了十分的力量去撞,却一头撞在姜杨的胸膛上。
只听吃痛闷哼一声,姜杨紧咬着嘴唇,霎时变了脸色。
翠蓉被弹倒在地。
众人虚惊一场。
反映过来的张婆子一把冲上前去,揪住她的头发,抬头一巴掌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出红印子,狠狠骂道:“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在府门前寻死觅活,装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呢?”
说着又是一巴掌,直打得她吐出一颗带血牙齿。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张婆子下手没轻重,又在气头上,全然忘了现在正在姜府大门前打骂丫鬟,即便翠蓉已被卖出去。
“呜呜呜……”翠蓉蜷缩着身子勉强躲避着张婆子的打骂。
“少给我装可怜,我今日不打得你……哎,谁拽我?”
张婆子被人从后揪住领子,勒得差点喘不外气来,脸憋得通红,只得暂时放下了手里的翠蓉,顾着先救自己要紧。
待她放开了翠蓉,后面的人也放开了她。
张婆子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息,恶狠狠转头去瞪那罪魁罪魁,可不正是大女人身边的护卫,姜杨。
前阵子刚从老爷身边拨到大女人身边,面目心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姜杨在这里,大女人应该也在这里。
目光迅速转了一圈,定在一边停着的马车上。
她以为姜沁会从马车上下来说几句,可等了会儿,马车上的人依然没有消息。
反而姜泠得知外头的消息,带着秋儿从府里出来。
张婆子一见到姜泠,立刻哭天喊地地爬到她面前,委屈道:“女人,您要为老奴做主呀!”
姜泠嫌弃地瞥她一眼,身侧的秋儿立刻有眼力看法一把将张婆子推开:“莫要弄脏了女人的裙子。”
张婆子讪讪地收回手。
“到底怎么回事?女人让你卖小我私家惹出这么多祸根来?”秋儿乐成取代翠蓉成为姜泠身边的第一大丫鬟,质问道。
“老奴遵照女人的付托,将她驱逐出府,她骂骂咧咧不愿认罪,还说女人冤枉了她,装可怜。老奴不外替女人说了几句,她竟然要撞石墩子……”
姜泠漠视着她,无声地连连冷笑。
张婆子对上她的目光,突然一哆嗦,慌忙垂下了头。
翠蓉神情楚楚可怜,哭喊着膝行至姜泠面前扯住她的裙角,哭求道:“女人,不要卖我,我真的没有偷工具,冤枉啊女人!”
秋儿讥笑地看她一眼:“若不是女人念在你从小服侍的份上,早就将你送官了,如今不外是卖出去,另有脸来求咱们女人?”
周吏见围观人逐渐增多,担忧道:“女人,这该如何是好?”
姜泠眼光瞄了一眼马车偏向:“既然不愿认可,那就送官吧。”
送官?
行偷窃之罪被主人家送到官府的下人,不去掉半条命怕是出不来。
翠蓉吓得就地晕了已往。
姜泠重新至尾未置一词,直看到周吏叫来人把晕已往的翠蓉拖走,刚刚离去。
围观人瞧够了热闹,也逐渐散去。
翠螺取完工具回来,正好一场热闹结束,完美擦肩而过。
她“咦”了一声,问:“女人,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姜沁头也不抬,兀自盯着手上的书:“没什么,做戏而已。”
翠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