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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狱卒

第四十一章 名不虚立

无名狱卒 伯延 2260 2020-05-01 23:14:37

  张守风这下知道自己看得没错,究竟在武学院就职的秦留敢都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他只是感应意外,没想到陶子慕竟然以这种方式离开了世界。

  “你说他是武学院的人?名叫陶子慕?可以确认此事?”张阿狗快步走过来,向秦留敢问道,之后看了一眼还没进入戏蝶楼的南德。

  南德停下了脚步,打着哈哈道:“哎呀!这下子好了,确认死者身份就方便多啦!”

  张阿狗却没等秦留敢开口,迫切地追问道:“他本人会武功吗?你是和他一起来这里用饭的吗?你看到什么可疑人物了吗?”

  秦留敢打了个酒嗝,说道:“不要急,不要急嘛!俺说就是了!他简直是,是陶子慕,是武学院的,是主办,就是卖力干杂活的!不会,不会武功!俺没有约他喝酒!俺,俺,俺,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切!看来没什么可以问他的,我照旧进去问问吧!”南德说着就要拉着钱有余进楼。

  “你在说谎。”张阿狗突然平静地说道,“你没有告诉我一件事实。”

  秦留敢惊得满身一哆嗦,急道:“没,没,俺怎么敢骗干捕快的呢?”

  “你知道陶子慕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知道凶手的身份。”张阿狗语气平和,但字字逼人,“你看着我的眼睛,老实一点说吧!因为你是证人,不是凶手。”

  秦留敢在一瞬间酒醒了泰半,连声道:“好家伙!你倒是真是看穿了俺的内心。不错,俺知道他和谁一起用饭的。”

  南德现在已经快进去了,但老远就听到这句话,转身又跑了出来:“你说什么?你知道是谁在这楼里?”

  秦留敢擦了擦头顶渗出的汗水,道:“俺知道,但是俺不愿意说,因为对方身份特殊。他是来见外行厂档头继学猛的。”

  “哼哼!秦留敢,你果真胆大包天!”一个尖细的嗓音从戏蝶楼里飘了出来。随后,一个俊俏的白面后生从楼里大步走出来。此人正是乔装妆扮的继学猛。“咱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咱家的表弟续成雕是你爱徒裴应兴的竞争对手吧?”

  秦留敢脸色发红,喃喃道:“俺说的也是实话,他不是来见你的吗?”

  “哼,咱家只是碰巧跟在他后面进了戏蝶楼,眼见他进了一层的茅厕。咱家就上了三楼,要了点素斋,厥后就去了二楼的茅厕,直至适才下楼。”继学猛不满地回应道,“南捕头,你看看这事,可是咱家做的差池?”

  南德憨憨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外行厂服务,我确实也不喜欢过问。”

  试问外行厂是什么来头?虽然是天子下令建设的。可如今实际掌控外行厂的,是金太后。外行厂又名外服务厂,是太监组成的特务机构,什么人都敢查,什么人都敢问,权力直接高于青衣卫。如今外行厂的直接指挥者是内廷里的阉人之首,司礼监掌印太监孙竹鹤。孙竹鹤手下两大副厂公,一名曹太钦,一名田化雨,都是厉害的角色。而这位继学猛,就是直属于田化雨手下的二档头。

  “说的就是这样啊!”继学猛自得地说道,“没须要过问咱家的事。话又说回来,你南捕头还真是喜欢装糊涂啊!不错,这或许就是明哲保身之道。”

  张阿狗却在这时开口了:“继档头,不是我不信任你。这位武学院的先生可是说你在场,那么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而没说吧?”

  继学猛斜眼瞥了一眼张阿狗,道:“你是谁?难道是那条狗?哈哈。”

  “继档头,有件事我恐怕没有说错。你说你看见死者进了茅厕。但你恐怕你在仓皇之间没有注意到戏蝶楼的茅厕是怎么结构的吧?钱老板呢?请你来告诉继档头吧!”

  “这个,这个,”被唤出来的钱有余犹豫再三,说道,“我们这个楼,一层和二层的茅厕,为了方便收拾,只部署了男子茅厕。只有女子的茅厕在三层。”

  继学猛脸色泛红,大为窘迫,忏悔自己说错了话。

  “继档头,你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吧?你说你去了二层的茅厕,可实际上这个时间正是戏蝶楼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我就想知道作为阉人的你是怎么如厕的?我知道你们外行厂擅长说谎,但是我想戏蝶楼你以前肯定没来过。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张阿狗高声说道。

  继学猛转头看了一眼戏蝶楼,忽而假笑一声,道:“你这瘦狗果真厉害!不错,咱家没有注意到三层茅厕是女子专用的,只是感受人少就悄悄上了楼。不外,纵然知道咱家上了三层,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三层除了一些文人墨客,一般没什么人。不外,你在三层肯定发现了什么,才拒绝认可自己上过三层吧?”张阿狗紧追不舍。

  此时,一旁的张守风还在琢磨张阿狗的断案逻辑,一听张阿狗提到了三层,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顾不上是不是说话的时机,大步上前,急切地问钱有余:“钱老板,我听说在戏蝶楼的第三层的茅厕四周,有一个暗门可直通屋顶?”

  人们都在认真听张阿狗和继学猛之间的对话,突然被外人打断,原来有些意外,不外仔细一看觉察是之前屡次说话的张守风,便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想到张守风说的是实话,人们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南德看出了继学猛的尴尬,清了清嗓子,立刻高声道:“请各人肃静!六扇门办案,自会主持公正!不会放走真凶,更不会冤枉好人!”说完,又笑了笑,对继学猛说,“继档头,你说呢?”

  钱有余看了看继学猛,看了看张守风,又看了看南德,不放心地说:“南捕头,我应该回覆他的话吗?”

  “他也算代表一些人提问,你说呢?”南德不置可否地回覆。

  “嗯,没错,三层是有一个暗门,穿已往有个扶梯可爬上屋顶,但这个暗门只有少数人知道。可是你怎么知道的?”钱有余上下审察着张守风,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我们的贵客啊!”

  张守风苦笑一声,道:“没有什么特此外,不是吗?我只是好奇问问,问问而已。”他并不想告诉对方自己是一个在对方亲戚手下干活的小小狱卒。

  “这样就好办了,请回覆我的话,你究竟在三层发现了什么?”张阿狗继续追问道。

  “你说就好了嘛!横竖早晚也会查到咱家身上!”从戏蝶楼里竟然又走出一个声音和继学猛一样尖细的便衣客人,旁若无人地站在了死者身边。“没错,将陶子慕杀死后摔下楼的人,就是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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