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军似乎并没有退却的计划!”
“他们是要准备连夜攻城?”
“公孙军是疯了吗?”
……
夜幕降临,以往这个时间都应该徐徐退去的公孙军竟然在城下点燃大量火堆和火炬,将城下照的如同白昼,攻势不仅没有丝毫削弱的倾向,相比白昼还愈加猛烈。
卢奴城头上的众将士面色都有些难看,看着依旧在不停攻击城头防守阵线的公孙士兵心中充满不解和担忧。不解是因为夜里攻城难度会增加数倍,对攻城方很是倒霉,公孙军中将领不行能不明白这个原理,但现在公孙军却依旧没有退去,所以又不由得他们不担忧,公孙军似乎要准备决一死战了。
夜里攻城难度倍增,可守城同样欠好受,压力一样不小。
“增强攻势,不要让城头有任何喘息的时机,今夜事后,一定要攻破卢奴城池!”
“将军有令,此战先登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
城下,公孙军中令兵不停在军中游走,将公孙瓒的话一遍一遍通报出去,激励将士士气。
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
因为公孙军中主要将领都知道今晚攻城战是一场胜券在握的战斗,所以都信心十足,指挥起来也驾轻就熟。将军自信,指挥若定,士兵们自然也勇往直前,死命攻城,见军士都如此悍不畏死,各将领更是信心十足。
这两日,军中一直在流传这样一句话,若再攻不下卢奴,他们就要延长令郎婚期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还哪有脸面返回幽州。
所以,卢奴是一块硬骨头,就算崩碎牙他们也要将其嚼碎。
卢奴城头的攻击很是凶猛,城河河水险些被排干,公孙军少了一道最大阻碍后可谓是一往无前,云梯、箭塔车以及机弩、床弩等全部被运送到了卢奴城下,军士们前赴后继,不要命一般不停攻击卢奴城头,虽然一次次攻上城头之后又一次次被卢奴守军打退,但整个攻势却没有丝毫衰减的态势,公孙军依旧气势如虹。
城头守军面对公孙军的一次次攻击倍感无力,他们此时都有一种错觉,似乎城头的防守随时都有可能瓦解一样,士气下降严重。
城头曲军侯和军司马等都发现了这种苗头,赶忙让亲兵去通知韩馥和刘备二人,这时候若没有主心骨在城头坐镇,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什么?公孙军的攻势越发猛烈了?”。
韩馥获得命令之后很是受惊和不解,公孙瓒到底想要干什么,竟然准备不计伤亡夜以继日的攻城。
“走,去城头!”。
心中虽然不解,但城头士气已经受影响,他作为主公不能毫无反映,否则一旦士气继续跌落,卢奴就危险了。而如果卢奴失陷……
韩馥有些不敢想,卢奴没了,整其中山国也就没了,溃败之下的军队是基础不行能反抗住幽州精锐骑兵的。
“果真,公孙瓒要疯狂了!”。
获得城头来报之后,刘备再不复之前的淡定,面色变得有些紧张。
“常山、河间连续得利,唯独公孙瓒所主导的中山遭受阻碍,以公孙瓒的性格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计伤亡,连夜攻城!我这师兄,照旧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啊!”。
“走!”,与韩馥相同,纵然心中紧张和叹息,但刘备还得赶忙登上城头,稳定局势,于是刘备招呼关羽和朱灵,“我们去城头!”。
“玄德贤弟,公孙瓒这是疯了不成?”。
城头的情况,比韩馥和刘备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们登上城头的时候,城头已经险些全面陷入肉搏战,若不是城头准备富足,檑木、刀车以及大盾长矛数量富足,又占据城高墙厚的优势,或许现在城头就已经沦陷了。
韩馥一边在亲卫的护送下不停向城门楼位置靠拢,一边对紧随其后的刘备面色难看的问着。
“你看城下的公孙军,完全在掉臂伤亡,不计价钱的攻击城头!”。
火光中,韩馥指了指城下密密麻麻的云梯、箭塔车以及床弩、机弩,甚至韩馥还见到不少井阑和十分高峻的攻城塔。
“而且你看城下的攻城器械,之前可有许多都没有见过,如今却将其用在夜间,公孙瓒何以如此着急?”。
攻守战本就是一场消耗战,打上几个月甚至是年余都很正常,想公孙瓒这种不计伤亡和结果猛攻守备力量雄厚的敌方城池的行为,实在少见。
“看来我们之前的分析是对的!”,刘备也见到了城下公孙军强大的攻城力量,悄悄为公孙军的强大攻城储蓄心惊,但与此同时,也愈发肯定自己之前的推断,“公孙军一定是粮草不济,所以才会如此急切。”。
韩馥也同样如此认为,迅速转忧为喜,在亲卫的蜂拥下高声召唤,“公孙军即将粮尽,将士们不必担忧,只要守住城池,今夜事后,公孙军一定会狼狈退军!”。
“守住城池,今夜事后,明日喝酒吃肉!”,刘备也高声大叫。
“我呸!”,二人话音刚落,城头之上的一名公孙军便高声痛骂,“我军中粮食就算再有十年也能够坚持,岂是你们能够比力的?”。
“我劝告你二人赶忙投降,不要让我们误了令郎婚期,否则一定屠了这卢奴城!”。
“没错,今夜不攻破卢奴,我们就绝不退兵,令郎的婚期延长不得!”。
城头上的公孙军接二连三开口,所反馈的消息基本只有一个,就是因为不能延长令郎婚期,所以这一战不攻破卢奴绝不退兵。
“公孙续要结婚?”,韩馥和刘备心中都有些惊奇,可这攻城与公孙续结婚有什么关系?
城头形势危急,这时候也容不得他二人多想,为了不让公孙军乱了城头守军的士气,刘备哈哈讥笑起来。
“真是笑话,如此蹩脚的理由也亏得你们将军想得出来!没粮就是没粮,竟然用这种可笑的借口来诓骗你们死命攻城!”。
关羽和朱灵也随着哈哈大笑起来,韩馥等人也随着哈哈大笑,笑声很快便流传出去,迅速熏染了城头守军。刘备说的没错,因为不能延长公孙续婚期,便让将士死命攻城,这个理由实在有些可笑。
笑声中,城头守军士气迅速攀升,将士们都已经相信公孙军中缺粮,过了今夜之后便会不攻自破,于是也纷纷奋起反抗,一点点又将公孙军的攻击压制下去。
“笑你娘!”。
公孙军士震怒,他们心中都清楚这绝对不是借口,而且公孙军中的将领谁也没说什么,是他们自己觉得延长令郎婚期无颜返回幽州,如今卢奴守军竟然用这件事情讥笑他们,马上点燃他们心中的怒火,更开始以命搏命。
城头终究是守城一方,又准备齐全,军士众多,就算公孙军一次次的乐成攻击城头,但依旧无法乐成将城头攻陷,不停陷入苦战之中。
且不说城头,另说城中,此时,韩馥和刘备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竟然藏着足足三千全副武装的精锐幽州兵。
这三千人集中漫衍在城北和城西位置,各有一千五百余人。此时,两个偏向的一千五百余人都凭据之前约定的计划,戌时行动,一百人疏散进城中四处纵火,扰乱城内秩序,另外一千四百人则直奔城门而去,不计伤亡务必打开西北两个偏向的城门。
这三千人,就是敢死队,自选择进入城中起,便谁也没想着能够在世出去。
同样是戌时时分,城外的公孙军再次发生变换,北门偏向攻城军力突然急剧增加,险些如潮水一般涌向城头,密不透风。西门偏向这些天一直没有消息的白马义从突然靠近护城河,隔着护城河开始游射,精准的箭术险些压得城头透不外气来,城下,一支明显纷歧样的军队也突兀泛起,人人提刀持盾,敏捷如同猎豹,迅速迫近城池,并顶着滚石檑木快速登上城头。
这支军队与之前的公孙军全然差异,越发精锐不说,杀法很是坚决和狠辣,不是一刀毙命,即是一刀让对手失去反抗力,而且他们的盾牌似乎才是主武器,运用的几位灵活,不仅能够盖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三四小我私家配合之下还能盖住刀车。这支军队的泛起,公孙军险些一轮攻击便扭转局势,逐渐占据了卢奴城头。
“欠好了,城中突然泛起大量公孙军,他们不仅在四处纵火,还在凶猛的攻击城门,城门处的将士们快守不住了!”。
韩馥和刘备所在的北城楼攻势也突然增加数倍,城下箭塔车、攻城塔以及井阑中的士兵疯狂攻击城头,云梯和的攻城梯上涌上的公孙军也数不胜数。城头局势蓦地发生变化,韩馥和刘备立即开始组织将士准备还击,可就在他们刚刚将命令下达出去之后,令兵突然慌张皇张的跑上城头,惊恐的气喘吁吁说着。
韩馥和刘备刚忙走出城门楼向城中看去,果真见城中已经不停冒起火光,零零散散越来越大,并有一种将要蔓延的趋势。
“快!”。韩馥大惊失色,忙乱敦促着身边亲兵,“赶忙下令让城中将士绞杀公孙军,绝不能让他们和城外公孙军接应上!”。
亲兵领命离去,韩馥还想继续下令,但却被刘备挤过亲卫的蜂拥来到身边阻止,“文节兄,来不及了!”。
刘备遥遥指了指西城头,那里明显已经沦陷,城头上的大旗都已经逐一倾倒,然后更换了新的大旗。
“卢奴守不住了,我们得赶忙撤兵,否则再晚一些被困在城中,我们就危险了!”。
韩馥虽然极为不宁愿宁可,但也清楚刘备说得没错,此时不走,等公孙军将他们困在城中再想走就难了。
二人领导众将迅速撤下城头,正见瓮城内不知何时也不知如何泛起的公孙军正在疯狂的攻击城门,城门处的守兵一触即溃,若不是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又数量众多,可能这一会就已经被公孙军攻破城门了。
潘凤关羽见此,立即就要冲上去斩杀公孙军,但被刘备迅速拦住,“没用的,任由他们去吧,组织将士们退却要紧。”。
韩馥拥有冀州,袁绍也拥有富足的渤海郡,他们的戎马损失了,轻易便能够再次拉起一支戎马,但他差异,现在这支戎马损失了,再想拉起一支戎马就有些伤及基础了。论秘闻,他终究没有措施与韩馥和袁绍相比。
“启禀主公,公孙军攻破西城,已经进入城中!”,正好,又一名令兵前来传信,众人再不敢延误,组织起能够迅速退却的戎马之后,出南门便冲进夜色中。
卢奴的战斗还在继续,但结局却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