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玄丹是第几个拍品？”慕九玄继续和莫离咬耳朵。
“越是珍贵稀有的越放在后面，我记得似乎是放在十三位。”
慕九玄不记这种小事，莫离心细都记着。
“阿离，你有没有遇到过那种情况，明明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却觉得很熟悉。”
慕九玄呼吸间，无意识的气息喷在莫离耳边，少年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他仔细的想一想，郑重颔首，看着她，“师父，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是这种感受，很熟悉，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
慕九玄上下审察他，“难道这就是缘分？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要是轮到聚玄丹的时候我还未回来你便自己拍下。”
“师父你去哪？”莫离眨眨眼，一脸好奇。
“我要去找一小我私家，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慕九玄凑到他耳边，两只手圈成一圈挡在嘴边，“我怀疑灵玺帝国的国师到了这里。”
莫离惊呼一声，接着捂着嘴四处看，“师父，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只是怀疑，我出去看看，你好好待在这，伤口没好不许乱动。”
于是慕九玄便出门了。
“她出去干什么？！”木娆瞪着眼睛看已经关闭了的门，心想，是不是出去找九皇子了？
门外，慕九玄看着一排无异的房间，唯一差异的只有门楣之上的天地人三字。
以那位国师的职位，自然是天字号，少女停驻在两间天字号房间前，她眼珠子一转，约莫又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
白嫩的小手按在门上，她体内木属性的玄灵气开始朝门内涌去。
但是才开了一个头，“嘎吱”一声，门便开了。
“慕小姐，”夜鹭朝她点颔首。
“你，”慕九玄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记起这位黑衣男子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想问慕小姐怎么会在这？”
“咳，我来找……”你们令郎。
后面那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慕小姐是来找我们令郎的，进错房间了，”一位男童打开对门，小小的身子也遮不住里面的光景，屏风后面坐着一位男子，绯红色衣裳。
光是这一个背影便让慕九玄心跳骤停，然后跳动得越发欢快。
“我，我确实是走错房间了，”慕九玄呵呵傻笑两声，退却着进了房间。
夜鹭看着对门关闭，若有所思。
“令郎，许七令郎，”夜鹭对着正泡茶的两人道：“门外的是慕九玄慕小姐，不外她进了劈面的房间……”
许浪倒茶的手一顿，看向许七，“你可幸好没太过冒犯她，否则，她背后的人我们可惹不起。”
许七没有说话，因为他基础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良久，他问道。
“慕九玄是谁？”
“嘿嘿，是一位美人，以后见着她给我绕道走听见没有？！”
“我不认识她。”
“我知道你不认识，但是……你要记着我的话。”
劈面的房间中，慕九玄站在门口好一会。
“慕小姐？”男童弓着身子请她进去，但是这人基础就不理他！
“帝绯？”慕九玄可是记着了这个名字，登徒子！抱了她便走，算什么大丈夫？！
“小苍，你出去罢。”
“是，”男童出门时眼底闪过一丝猥琐之色。
“领罚去，”绯衣男子继续命令道。
男童面色一变，苦着脸出去了。
慕九玄轻手轻脚跑到屏风后面，隔着屏风看他的背影。
真的悦目极了。
“看够了么？”帝绯下一秒消失在原地，泛起在慕九玄身后，遮住她的眼睛，“一个背影这般悦目？”
“我怕你长的太丑，还不如只看背影。”
慕九玄实话实说。
“为何觉得我长得太丑？”
“否则你为何总要蒙住我的眼睛不许我看你？”
慕九玄想要掰开他的手臂，这样的举动对于才见两面的人来说也太过亲密了。
“或许……是因为我太悦目了罢，”帝绯在她身后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乱说！”慕九玄恶狠狠的将他的手臂拉开，本以为行不通，没想到轻而易举。
少女赫然转身偏偏要看看他长得如何风华绝代。
这一刻时间都似乎静止了，少女仰头看着他，帝绯迁就着她的身高，弓着身子。
外面此起披伏的叫价声，敲锤声都融入不了两人的世界，他们自成一片空间，眼中亦只有对方。
良久，帝绯眨了一下眼睛，淡淡道：“悦目么？嘴角都流出口水来了。”
“悦目，”慕九玄擦了擦嘴角，反映过来之后恼恨的瞪着他。
“要吃糕点么？”帝绯手心摊开，凭空泛起一盘糕点。
“这个糕点有些熟悉，”慕九玄往盘子里看一眼，和她初见阿绯之时吃的那款一模一样。
“好吃么？”
“好吃。”
这不是普通的果子，里面蕴含着灵气，在这一层，灵气究竟少了不少，而这种果子恐怕也不是这一层人该有之物。
“为何这般看我？”帝绯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榻上，行动极其自然，似乎做过千百遍一般。
“阿绯？”慕九玄这回是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阿绯了。
“嗯。”
“你为何突然长这般大了，还这么厉害，我还想着要掩护你来着。”
当初阿绯多可爱？粉嘟嘟的，笑时另有两个小酒窝。
现在呢？长大了，还知道占她自制了，动不动就蒙住她的眼睛不许看他！
“那是我十二岁时的样子。”
“那你现在几多岁了？”慕九玄状似无意的问道，其实余光一直视察着他的神色。
帝绯一抬眼眸，便看到了她这偷偷摸摸的样子，被他发现少女反而灼烁正大的看他。
“许多岁了。”
“那你为何要变小到我身边来？还骗我说是位道人叫你来的！”
“我没有骗你，认真是位道人让我来的，”帝绯将一块糕点放在她手心，悠然道：“我的身份待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若是变小了他们肯定不能认出来。”
“那你可曾记得那位道人长什么样子？他是什么身份？为何要你待在我身边？那天你为何有突然离开？”
“这……”
帝绯刚想说话，被人打断。
“令郎，秋玲草失窃了。”